“好啊,不过我比较想吃你。”
说完这句话,以甜酒气上头,几乎面红耳赤,她如此庆幸房间里光线黯淡,让夏彦麟注意不到这一点。
但是,她的腰上缠上了一双紧实的手臂,迅速将她托起。
以甜克制着内心的慌乱没有出声,人已经被夏彦麟抱起放在他身上,她直接跨坐在他腰间。
像是感知到房间内的暗流涌动,窗外下起雨来,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棱和院子的水泥地上,很有节奏。
这一场毫无预兆的夜雨,让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更加窒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欲出前的潮湿静谧。
身下压着的夏彦麟眸光极黯,就像一晚夜色最浓郁的时候,遮掩住一切光亮的强劲。
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以甜却有些局促地捏紧手指,虽然自己提出主动,却不知dào
该怎么下手,挣扎在沉湎于欲望的羞愧难当和听天由命的自我放qì
间。
面对她的迟疑,夏彦麟发出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带上和声,很是悦耳。
他的笑声,让以甜如惊弓之鸟,尴尬到极致迸发出一种恼意来,双手一撑,压住他的肩膀,以一种女王的霸气姿态,嘴巴一张,朝他脖子报复性地咬下去。
夏彦麟却脸一侧,时机抓的精准,将唇凑了过去,唇齿一阖衔住了她的唇肉。而因为以甜张着嘴,让他很方便的将舌探进她的口腔中,转瞬就大尺度湿吻起来。
两个人口中都萦绕着酒气,现在也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完全搅拌在一起,就听到水声啧啧的响,让人脸红心跳,腹内那种异样的酥意来愈发强烈,势不可挡。
以甜直接两只手上去,将他紧扣的衬衫纽扣解开,刚解开几颗露出内在,她的手就迫不及待地探进去抚摸他薄瓷般的肌理。那略带凉意,光滑弹性的手感好到不可思议,当她摸到那颗小凸起时,还着重地捏了捏。
夏彦麟像兽一样发出一声低呻,这样的刺激,让他探进她的腿间抓着那块蕾丝布料往下拉扯,将它褪到她的腿弯处。
以甜咬着唇,撑着他坚硬的胸膛将腿略微抬起,让夏彦麟的手指顺利地将那块小布料从她腿间彻底脱下。
这样毫无阻隔的裸裎相对,曾经不是没有过,可是以甜的思绪在这样炽热的情绪燃烧中,却矛盾地格外清醒,她知dào
自己要做什么,甚至知dào
是你情我愿的选择。
所以,她不想在放纵和理智间徘徊,干脆压着夏彦麟几乎蛮横地吻,唇齿严丝合缝地几乎分不开。两个人的动作力度就像打架一样,堪称勇猛,难解难分。
这样的撕扯下,一股暖涩的血腥味在口里弥漫,因为唇齿舌的纠缠太激烈,感觉早就麻痹,也分不清这血到底是谁的,至少以甜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全身弥漫着一种无穷的力量,急切等待释fàng。
吻了一会儿,夏彦麟抚上她的腿根,指尖探向那隐秘处,他的手指在外沿轻轻滑动,触碰到敏感,她一个没忍住,浅吟出声。
“湿了。”贴着她的唇,他这样说。
“嗯。”
以甜哼了声表示回应,一只手也顺着他的身体朝下滑,摸到了他的坚硬,握在手心操纵。
夏彦麟身体明显一僵,被她坐在腰间,他却轻而易举地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
她望着他,漆黑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眸带着点光亮,像幽黑的漩涡,闪烁着最危险的信号,双手抓着她的腰一抬,再向下一压。
长驱直入。以甜受不住这刺激,用力揽住他的脖子,柔弱无骨般倚在他身上,将身体的所有权交给他支配。
他的手扶住她的温腻的背,唇舌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地吮吻向下,带出火热湿滑的触感,从内到外地将她品尝。
这种完全发自生理本能召唤的感觉,让以甜几乎溃不成军,她紧紧咬着唇,艰难而沉重的呼吸着,但是更强烈的是一种突pò
禁忌的欢愉,让她无法自已地沉溺。
一夜销魂……
明明是她在上面,却被人夺走了支配权,虽然不甘,但是以甜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在体力,耐力,还是气势上,她赢不了夏彦麟。
###########################################################醒来的时候,窗外有麻雀在叫,唧唧啾啾很是热闹。
以甜揉了揉眼睛,一时间竟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看了眼床边的男生。
他,真的应该用男生而不是男人来形容。让以甜想起昨夜的癫狂,不由有种自己是古代话本中吸食精气的老妖婆感觉。
多年轻的一张容颜,但因为他清醒的时候总是冰冷渗人,浑身笼罩着煞气,让人忘记他的年纪。
而此时他睡着的样子,没有半点让人惧怕的寒意,反而有些青涩稚嫩,皮肤好得像凝脂豆腐。
以甜忍不住伸出手,指尖他的脸,过分的好kàn
,就像造物主最厚爱的宠儿,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到极致,如果这张脸是个女孩儿,那恐怕就是天仙美人吧。
虽然惊艳的漂亮,却不阴柔,线条依然是男人的刚毅和冷硬,却因为沾染了淡金色晨曦的温暖,而柔和了不少。
就在以甜抚摸夏彦麟的脸时,他的眼睛睁开了,睫毛像蝶翼一样张开,里面如幽潭一样的眼瞳让她的心不受控zhì
的一咯噔。
她刚想挪开手指,指尖却被他出人意料地握住,拉到他的唇边,然后他张开齿关,咬住了她这根手指。
那双像浸泡在冰涧泉里的墨玉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还透着点睡意朦胧的无辜。
以甜想要拔出手指,他却不放,眼神很固执。
“做什么?”以甜控zhì
着语调平静,努力不去回想昨夜她由主动做了些什么。
不然,她实在没法和平的心态面对这张稚嫩的少年脸蛋,太作孽了!
“不准走。”夏彦麟吐出三个字,语调虽然如平日的冷,却没有寒意。
“喔,可是我们该动身回去了。”以甜想了想,却也没有起床的打算。
骨子里的惰性一下子袭来,一边是回去要面对让她头大的夏彦白,一边是温暖舒适的被窝。暂时的避风港,以甜实在有些眷念不舍这段日子的风平Lang静。
而且,她还做了错事。
红杏出墙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昨夜的举动。虽然以前也有过但是情况不同,这次她是自愿的,还甘之如饴……以甜想想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女人。
夏彦麟依然拽着她的手指,手臂一带,以甜顺势滚入他怀里,被他搂住。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就像是襁褓里的连体婴,他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的耳背,凉凉的,让人心猿意马。
当他的手指探到她腿间时,将湿润的指尖递到她眼前给她看,虽然背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那眼神肯定也是得yì
的,以甜几乎还没努力就放qì
抵抗,轻轻地叹了口气。
当夏彦麟濡湿的唇舌含住她胸前的粉缨时,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深深地又叹了口气。
“我要被你拖进地狱的。”
“不会……我会带你去天堂。”夏彦麟的眼神透着无邪的诱惑,迷死个人。
#################################################################两人就真的在床上耗了大半个白天,以甜也不知dào
该怎么跟李大伯解释,索性厚脸皮,想等他下班了再去,也许还能蹭顿饭。
这种白吃白住白日宣yin的生活,怎么那么像死囚行刑前的美好时光。
到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确实不能赖床了,以甜和夏彦麟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跑到对面李大伯家里串门子。
是警察老伯出来开的门,以甜送上张甜甜的大笑脸。
“李大伯,不好意思,那个我们原本白天应该走的……”她一脸尴尬又犯难,不知该编什么理由解释。
李大伯却像早就悟到什么,连连笑着摇手说没事,把他们叫进屋来。
“那屋本来就没人住,你们住的久也添点人气,你婶在做饭,正好,你俩一块来吃吧。”李大伯笑容慈祥,语气爽快。
在以甜眼里,这善良的老伯简直就是神仙老翁一样的存zài
了。
“太不好意思了,大伯,我帮你干活吧,家里有什么活需yào
帮忙的?”以甜拽起袖子,就钻进厨房里。
人家不肯收钱,但以甜还真没厚脸皮到白吃白住的程度。
原本老两口不肯让她干,以甜坚持说不让她干活就是拿她当外人,只好拿了一筐豆角让她剥。
以甜喜滋滋地接过去,端到客厅里,让夏彦麟跟她一起做劳动。
原本以为这家伙会不愿意,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从筐里捡起一个就剥起来,可是这拿刀拿枪利落的手,捏着小小的豆角却显得格外笨拙,李大伯看得哈哈大笑,在一旁教他。
这时候,大婶从卧室里拿出两套衣服来。
“这是我儿子和儿媳在这边住的时候留下的衣服,我看你们除了这一身以外没有换洗的衣服,干家务的话别弄脏了,不嫌弃的话可以换上。”
“怎么会嫌弃!太谢谢大婶了!!”以甜高兴地接过衣服。
衣服的料子不是太好,款式也很陈旧,不过以甜前面小半生都是在贫困线上挣扎,虽然锦衣玉食养成了贵妇,但自然也不会嫌弃。只不过……她拿着那有点土气的男士白色套头衫,还有蓝色运动外套。
她从认识夏彦麟,就没看他穿过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何况……
这位小少爷他会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