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温泉。
若以甜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的提议猥琐的话,现在的她,觉得提议众人一起来泡温泉简直是变态了。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其中有三双来自男人,一双来自女人。她要把身上的浴衣解开,脱掉,然后缓缓走进池子里。
月色朦胧,疏影横斜下,夜晚的温泉白雾缭绕,俊男美女半裸共浴的场景很是养眼。但因为她是最晚一个出现,所以,要顶着最多观众的压力轻解罗裳。
以甜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指灵活地解开衣带,将宽大的衣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旁。
不过,她脱下浴衣后,大家顿时发xiàn
,她竟然在里面裹了一块大浴巾。除了胸前露出稍许白皙的肌肤外,该遮的地方,都挡的严严实实。接着,她裹着浴巾,坐在岸边绷起脚尖探入水池里,然后整个泡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夏彦白吹了个口哨。
“我说甜甜,你这保守的性子,还真是没得治。”
以甜抬头望去,发xiàn
夏彦白虽然这样说,但是唇角的笑容丝毫未变,并没有失望的情绪。而就连夏彦青,漆黑的眼眸里也染了淡淡的笑意。
这两人,因为她穿得多,而心情好吗?这是什么心态?
当然是自家东西不让别人占便宜的心态。
夏彦白和夏彦青不期然对视一眼,今晚第一次两兄弟取得了一个共识。
然后他们的视线同时转向傅祁南一瞬不瞬落在以甜身上的目光,喂,魂淡你要不要看那么久?
果然,夏彦青轻咳了一嗓子,傅祁南收回眼神,奇怪地望了眼夏彦青不自然的神色,顿悟之后,脸上浮现一抹好笑的神情。然后,目光继xù
转回去,饶为欣赏地打量人家的未婚妻。
反正男人在泳池看美女,不是天经地义嘛。
其实,这里的另一个女人徐希汶并不是不够美。相反,她很美,美得冶艳,美得张扬,泡在这一池汤泉中,她就像一朵带刺的火玫瑰。
但是,在场三个男人都是久经沙场,在商场也遇到过不少女强人类型的女人。不管这徐希汶表面再吸引人,或者她有意收敛那种长期混迹街头的霸气,但是,骨子里,其实这女人就是个纯爷们儿啊。当哥们儿可以,联想到风月……实在是……
三个男人默契对视一眼,徐希汶这种女人,还是远观为妙,惹上太麻烦。
那你还跟人家相亲?夏彦青投了个冷淡的眼神给多年的好友傅祁南。
那不是生活所迫吗?扛不住家里的长辈压力啊。傅祁南给他一个兄弟你懂的眼神。
那你今天提议过来凑啥热闹?夏彦白戳过去一个讽刺的眼神。
傅祁南掀唇露出一个温柔的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当然是深入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把夏家老小迷得团团转。
还真是拜今天遇见夏家兄弟的巧合所赐,本来以为很无聊的相亲,结果让他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夏彦青怎会解读不出傅祁南眼里的打趣,他淡淡说了句,“很好,祁南,你之前刚赚了我一笔,今天的单你来买吧。”
傅祁南:“……”糟糕,竟把这龟毛家伙惹毛了,白白损失了一笔银子,叹气……
以甜莫名其妙地望着池子另一边三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暗涌,眉目传情。
徐希汶也注意他们一阵了,脱口而出道。
“我***!你仨不是在搞基吧?”
顿时,三男人同时一颤,犀利的三把眼刀一齐朝她射过来。
猛女中的大姐头,果然远离为妙。
噗次一声,以甜笑了,徐大小姐真相了。
####################################又泡了一会儿,以甜只觉得浑身发烫,特别是头晕的厉害,她摸了一下脸和额头,热得一手全是汗。
想来恐怕是之前生病加上奔波体质下降了,而且脚上的擦伤虽然愈合,也不宜泡水太久。
她撑着岸边的石壁准bèi
站起身,结果手一滑,哗啦一声水响,她一头磕在坚硬的石板上。
这一下砸得她眼冒金星,身体径直朝水里噗通下去。恰好这时,左侧方的傅祁南离她最近,长臂一伸,将她接住抱了起来。
咦,原本包裹在她身上的湿浴巾因为有水的重量很沉,从他手臂滑了下去,落入水中。
傅祁南一惊,一股女人的幽香钻入他的鼻翼,他惊讶于手中的软玉温香。以甜浑身滚烫,身体的肌肤手感温腻,侵染上一层红粉的绯色,脸上身上有晶莹的水珠不停滑落,有的没入到神mì
的地带,引人无限遐思。但最可惜的是,她竟然里面还穿着泳衣,黑色抹胸加平口裤。
手中的女子并未失去知觉,她难受的抬起手臂想抓他一下,却又无力地垂下,口中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轰地一下,傅祁南只觉得自己的定力受到了极大挑zhàn。身体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
“把她给我吧。”夏彦青看着傅祁南眼睛一寸不离怀中的以甜,面露不悦,语调也比平常冷上好几分。
听到夏彦青的声音,傅祁南顿时一抖,就像被人从一个旖旎的梦境中生生拉了出来。
他将手中的女人交给夏彦青,脸上已经平静下来。
原本看到以甜摔倒,夏彦白准bèi
冲过来,发xiàn
她已经被傅祁南接住,同时夏彦青也已经起身快步走过去,他便又回了原位。
眯着眼将刚才的情景收入眼底,夏彦白并没有错过两人刚才的不自然。
夏彦青抱着以甜上了岸,并把浴巾捡起搭在她身上,将流泻的春光遮住,快速地向房间走去。
他拦腰抱着以甜,她原本绑着的一头乌发如黑瀑布般散落下来,在空中飘荡出细密的水珠,白嫩的小腿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趾扭动了下,就像动画中一帧唯美场景,让人心悸。
徐希汶恐怕是这里最置身事外的人了,察觉到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气氛,她顿觉没劲。
起了身,擦了把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衣,扫了眼池子里若有所思的俩男人,穿上木屐潇洒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