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青不发一语地任由以甜主动进攻。
既不拒绝,也不配合,只是瞳色明显深邃了几许。他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却刺激了以甜的欲望,连带着起了争强好胜的劲头。
她的手臂力道收紧,柔软丰盈的胸朝贴压过去,唇舌用力地挤进他的口腔里,勾着他的,与他纠缠。
终于,他眼瞳一黯,喉头一动,一个天旋地转,将她抱起来。
“我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应该选个更合适的地方。”夏彦青如是说,目光幽深,嗓音却透出沙哑。
#############################以甜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软绵绵的热狗,被挤压在夏彦青的身躯和蓬松的床垫之间。
虽然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打的很低,但是她依然浑身出了层薄汗。相较而言,夏彦青身体的温度是舒适的,既不像空气那么冷,又不像她背部贴在床垫上那么热,微温又略带凉意的触感。
她看着他若潭水般清亮的眸,此时染上了层**的绯色,他像是温泉水一般将她包裹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如水流动,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由外向内的酥痒,以甜忍不住叹息一声,终究闭上了眼。
他进入的那刻,大概酝酿磨合的时间够长,并没有她曾经想象的那么疼,却还是疼的让她死死咬住唇,指甲抠进他皮肉里,仿佛想将自己的疼转嫁给他。
当两人真的融合在一起时,以甜心里竟然生出一种释怀。好像很轻松的感觉,看来迈出这一步,也不是这么难。
胸口一疼,以甜乍然抬眼,对上夏彦青墨黑的眸,幽暗深邃。
“不专心。”在她的注视下,他又咬了她一口。就像老师发xiàn
学生上课走神,施以小惩戒。
以甜咬唇隐忍,两人以这般亲密的姿势裸裎相见,她实在难以做到像曾经那般冷静凶猛的还击。
她的脸颊氤氲出桃粉色,像是一颗成熟的蜜桃,粉嫩嫩,水汪汪,眼中有着湿气,很难将眼前的女孩跟那只浑身长刺的女人联系起来。说不上哪种更让他心仪,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却都能牵引出他不理性的精神层面。
这个女人真是个危险品!夏彦青在心里概叹一声,不知dào
若是下了床,她会不会像传说中的黑寡妇一样将他啃得骨头都不剩。就算如此,他恐怕也只好认了。
假如当年在烟雨缠绵的西湖柳岸边,许仙就算明知dào
那打着纸伞的如花美眷是条千年的蛇妖,恐怕也会痴迷间义无反顾与她成就花好月圆。就算被吞个尸骨无存,也比不过这一刻与她的抵死缠绵。
他贴上她的唇,轻吮着,低低喃道。“以甜,你是我的。”
听到这句,以甜忍不住浑身一震。这应该只是男人在床上的一时动情的话吧?
还来不及深究,他用身体紧紧扣住她,吻着她,不容许她思考,不容许她清醒,让她深深堕入他亲手织就的这张坚固绵密的网里,不能脱身,无法自拔。
夜很深了。
冷气送出的风很冷,以甜哆嗦了一下,醒过来,感觉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清楚地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静谧的夏夜,虫子啼鸣的声音不知停歇,还有几声蛙叫伴着水声,应该是从不远处的荷塘传来的。大自然的声音,让人视听被混淆得一下不知身在何处。
在被单下她动了动,却牵引得身边原本背对她的人,瞬间便翻身过来将她压住。
“醒了?”躺在床上,夏彦青的声音像裹了层纱,低沉里竟然慵懒魅惑得不像话。
“我……我们。”以甜张了张口,发xiàn
喉咙一阵干涩。
“怎么?”夏彦青好整以暇地撑着手臂,心情似乎极佳,唇角的弧度格外上翘。
以甜努力吞咽了口唾沫,湿润了一下喉咙,轻咳着清了清嗓子说。
“我们该回家了。”
顿时,夏彦青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很快,他的表情就冷了下去,又变成那个冷漠面瘫状,之前的柔情体贴完全不复存zài。
他一手抄起衬衫穿上,边扣扣子边对她说。
“我已经洗过澡了,给你十五分钟,我在大堂等你。到时你没出来,就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这句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扣上了皮带扣,又变身成为那个一丝不苟的商界翘楚。
冷静,犀利,睿智,疏离,让人难以亲近。
但是以甜只觉得危机过去一般,松了口气。
在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门关上,她迅速地将内衣和裙子穿好,用手指扒了扒头发,走进浴室捧了把冷水泼在脸上,企图将内心的烦躁压下去。
跟他突pò
了身体的那层屏障,似乎想像以前一样冷静自持变得困难。女人,果然是个麻烦喜欢感情用事的动物。
以甜叹了口气,望着镜子,她今天妆容极淡,镜子里那张脸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少女般水润饱满得一丝皱纹都没有,还泛着诱人的粉蜜光泽。她摸着发堵的胸口,可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已经要红颜老去的沧桑感呢。
这样的日子……真真是要人老命啊!
(这个尺度应该没事吧?应该吧应该吧?我多么的隐晦的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