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痴(情qíng)男人
那些隐匿在迷雾中的危险正在向她一步步靠近,她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不怀好意!
墨瞳收回手,放在腰间,握住了她的精钢软剑,一双死鱼眼渐渐化为黑色,这雾气虽浓,可将一切肮脏与危险遮掩,但在那黑色眼眸中却是无所遁形!
虽说世间万物各有其道,也许她出现在此扰了他们,但问题是她也不想啊,鬼知道那些妖精妖怪们指的路会是这里!一切只能认命的说是命运使然,就像与凤司越荣迅等人的恶缘!
墨瞳一个旋(身shēn),左右双手精钢软剑齐齐出鞘,只闻数声刺耳的金属摩擦音与银色光火同瞬而起!幸好凤翊陵把师傅的手环带来了还与她,不然,以她从秦安灸家蹦出来,仅一件破烂衬衫遮体,直接就能被这群怪物砍死!
墨瞳侧(身shēn)躲过一面从天而降的战斧,再次旋(身shēn),如一尾灵动的鱼在白雾中快速穿梭,双剑齐动,左劈右斩。精钢软剑在灵力加持下,剑(身shēn)暴涨至一米二三,剑影散作万千。
这些隐匿在雾中的不过是一些无灵无识的盔甲,虽然攻击力高的得惊人,又是铁皮铜甲,却并非全无破绽。比如说破碎与修复的速度。它们虽有自我修复,却根本赶不上墨瞳的挥剑速度!在她疯狂且毫无章法的劈斩刺挑之下,那是火花带闪电,各种叮里咣当的板命,约摸过了五分钟,十四具不辨年代制式的盔甲怪,就那么散了架,化为一地的破铜烂铁!
墨瞳踹了一脚地上的烂铁,面有不悦,收起精钢软剑仔细瞧了瞧,剑(身shēn)上全是卷边与豁口,这是又报废了两只。
哎!
收回残破的剑,同时检查了一下库存,她最(爱ài)的精钢软剑仅余下一只了,看来有空得去补一批才行,不然以后打架都没有武器。虽说这手环中藏了她师傅留下的诸多宝贝,甚至不乏什么上古名剑与利器,但墨瞳最喜欢的还是精钢软剑,用起来顺手。那些名贵的用坏了会心疼!
她用的精钢软剑皆由【沉默】下属某小产业特产,这【沉默】被查封,这条产业怕也就断了,要补货似乎根本没有可能。到现在她都还没得空去搞明白【沉默】为何被封,为何被凤彦歌等人盯上,现如今又困在这里!
哎!
墨瞳再次叹了口气,双眼眨了眨,黑色隐去,恢复成正常,是时候去寻点别的武器来衬手了!
雾开始散去,一些光从头顶撒下,五颜六色的纸灯笼,从百米外的朱门大宅里延伸出来,消失在数百米之外的浓雾中,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贪吃蛇。丝竹管弦靡靡之音飘散在黑暗中,如是蛊惑,引人向前。
墨瞳转(身shēn)就走,干净利落。正所谓世事反常必有妖,住在这种妖精妖怪满地跑的深山老林中的大
户人家,不是变态,就是妖怪!
若是遇到妖怪倒还好办,这妖们怪们大多是山精草木飞禽走兽修行而来,虽有些暴虐嗜血,却是心思简单,直来直去,要吃(肉ròu)就是吃(肉ròu),要杀人就是杀人!不像人,有些生得一副好皮囊,看似温顺纯良,却是花花肠子多,诡变心计深!即使已将他人噬皮剥骨,也依旧能做出一副微笑无害的样子!
墨瞳尚未走远,(身shēn)后大户人家朱门忽开,掠出四个模样俊俏,各有(春chūn)秋的华服少年郎来。
四人看了眼墨瞳,相视点头,脚下微动,瞬间便掠到墨瞳跟前,拦了去路。
在四人奔袭出来的瞬间墨瞳便已察觉,他们虽灵力高强,已然达到隐藏属(性xìng)天赋级别,但对她的目的似乎并不在于项上人头。
见墨瞳木然着一张脸,四人中那红衣墨发,耳际挂着长长珠链的少年上前半步,行了个礼,悠悠一笑,朱唇微启轻道:
“姑娘可是要走?既然来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悄悄的走了呢?”
“我家主子可是恭候姑娘多时了!”
“前些时候,听闻姑娘要来,主子便去寻了这些好看的颜色来装扮宅子,想的就是为了等姑娘来能有个惊喜!姑娘怎是见都不见转(身shēn)就走呢!”
“姑娘应要善解人意,休教我家主子伤心才是!”
他的语速极快,虽有问句却是根本不需要答案,他需要的只是将这些话说完。当然,就算他停下了真正问墨瞳,墨瞳也不得回答。鬼晓得这尼玛是个啥子(情qíng)况。
红衣少年说完见墨瞳仍旧一脸木然,那黑白分明的死鱼眼甚至眨都不曾眨一下,不由有些尴尬。莫不是没听清楚?可需要再来一遍?
话说这个姑娘怎么像个行尸走(肉ròu)!看到他们这等神仙颜值的帅哥哥居然连眼睛都不眨,莫不是瞎了?或者聋了?
见红衣少年尴尬,其余三人纷纷使眼色怂恿,那少年中了蛊惑,伸手便来拉墨瞳。可惜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身shēn)上没有半分灵力波动,像个弱鸡的女人出手速度会是那么快,完全没给他任何一点反应时间,便一耳光呼在了他脸上!
那一耳光的力道之大是直接将他抽得飞了起来!红衣少年表示惊呆了!当然余下的黑白黄三人也被惊呆了!
不愧是主子看上的女人,手劲真大!
阿红已然壮烈牺牲,黑白黄虽怕也被抽,却更怕不能及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那就不是被抽这么简单的事了!很有可能会被打死!
若是换做旁人,他们有一千万种方法让她自己滚到宅子里去,偏偏这个弱鸡女人以后很有可能是宅子里的女主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那一千种一万种方法于她而言就是(屁pì)了!
宝宝心里苦,有苦说不出!
那一千种
一万种方法用不上,唯有那苦(肉ròu)计倒可以试上一试——人这种东西是十分虚伪与感(性xìng)的!尤其是女人!
三人相视一阵苦笑,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求墨瞳进到宅子里遛一遛。
其实这宅子里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比他们还要帅还要温柔可人等待(爱ài)人归来的一个痴(情qíng)男人!
如果她不进去,他们今天就在她的面前跪死!若是不幸化为恶鬼,他们同样会跪在她面前,直到她进到宅子里为止!
墨瞳瞟了眼面前声泪俱下如是死爹死娘的黑白黄三人,完全不信他们的邪!这宅子里有个痴(情qíng)男人,唬鬼!你们要跪死是你们的事,反正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当即抬脚便走,这一次她走得很快,用上了灵力瞬移,只可惜没有远离那朱门大宅,反而愈来愈近!
这是被篡改了方向?
墨瞳心绪微动,再次向前迈出了一步,woca,这一步就让她直接进到了院子里,刹在一个水汽氤氲的温泉池旁!
池内,数名女子正在戏水嬉戏,她们(身shēn)上的薄纱湿透,姣好玲珑的(身shēn)材一览无余,香艳动人。池边,一些女子或坐或躺,三三两两成群,或彼此擦拭长发,或相互依偎低语,形色靡靡腻腻。不远处的案几上摆放了酒水瓜果,丝竹管弦之音从一侧凉亭里咿咿呀呀悦耳而出。
在温泉池中水雾氤氲深处,黑白红黄说的那个痴(情qíng)男人正与四个女子在玩嘴巴传酒游戏。
墨瞳的突然到场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与她一同到场的黑白红黄隐在一侧的树影里,深藏功与名。
墨瞳仔细瞧了瞧那痴(情qíng)男人,虽相貌迤逦,极具风(情qíng),甚至有几分天然魅惑,却是从来都没见过!她是翻遍整个脑回沟路,甚至那些从其他人(身shēn)上探寻的记忆信息库都没有寻到半点蛛丝马迹。
莫不是又与凤司越一样,对她的墨姓瞳名有着某些非分之想?
墨瞳在池边站了约摸三分钟,只见那痴(情qíng)男人仍致力于吃某个美人口中的酒水,未与她半个正眼,想来是她太不出众了。
既是如此,不是正好不过么!
墨瞳轻轻的顿了顿脚,脸上依旧木然不辨喜忧,侧(身shēn)瞪了眼黑白红黄,然后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
黑白红黄表示一头雾水,全然不知他们家主子这是在唱哪一出,他们都把人带回来了,他大爷为何又不诉相思苦或是抓紧时间办正事?莫不是要(欲yù)擒故纵?先让她生气,吃醋,入了味,更好?
四人摇头,表示不懂,他们还是个孩子,哪懂成人世界的复杂!
墨瞳在离开同时凝了个灵力结界,警防再被人篡改灵力流,引导错误方向,今儿再有哪个敢拦她,她就一把火把ta烧
了!
黑白红黄被她眼中的威胁吓到,自是不敢去拦,只得赶紧从树影里出来,窜到痴(情qíng)男人(身shēn)边。痴(情qíng)男人喝酒喝得迷醉,看到黑白红黄竟伸手要拉他们下来一道戏水。
四人连忙伏跪在地,既不敢拒绝也不敢同意,当然更不敢质问他们主上是不是在玩(套tào)路,只能做出面有惧色,如实相告,他要等的那个姑娘已经来,不过又走了。
痴(情qíng)男人双眼迷离,瞟了眼温泉池旁一纵任他嬉戏玩耍,形色各异,燕瘦环肥的姑娘们,“她何时来又何时去的?”
“就在刚刚。”
“哦。”一丝失落从痴(情qíng)男人脸上划过,只是转瞬便化为冷漠,“她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早说!”
“还不去追,跪在这里是在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