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权坐正了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请说!”
“跟沈家有关!”吴林压着声音把事情说了一遍,“下官已经让杨建去操办了。”
童权点点头,“沈家端着浙东人给的饭碗,却不为浙东做贡献,早就该抛弃了。”
他原来对沈万千还是挺看重的,毕竟此人会钻营,又有钱。
当初资质朝廷修建城墙,巴结上了陛下,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都以为他能够当皇商。
如此一来,对浙东一脉而言,都是好事。
这背后,未尝没有他们推波助澜。
可沈万千这厮也是个废物,给了机会不中用,还差点把自己给玩死。
他们费劲巴拉的将沈家人救出来了,结果人家倒好,不领情,转头就投靠了吴王,急着跟他们划清界限。
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整死难道留在世上添堵吗?
“可这件事毕竟会牵连吴王......”
“沈家人借着吴王的旗号在外面招摇,跟吴王有什么关系?”童权冷冷一笑,“难不成吴王还要认亲不认理不成?就算吴王这般,太子和陛下呢?”
吴林点点头,“是下官多虑了!”
“吴王跟杨相不对付,今年,在凤阳脚踹杨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童权小声道。
“略有耳闻!”吴林道,他何止是略有耳闻啊,这件事都传遍了,杨先在百官和百姓心里的地位简直急转直下。
后来即便陛下惩罚了吴王,可这件事终归是不好听。
所以很多人都铆足了劲想要给杨相找回面子。
听说前些日子,太常寺卿吕本带人弹劾吴王,这让他们这些直系,都有些坐不住了。
“事情闹上去,杨相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童权淡淡一笑,“沈家一垮,吴王也要吃瓜落。
要是把这件事闹得更大一些,吴王怕是也要倒霉啊!”
吴林有些迟疑,“闹太大会不会出事?而且吴王现在如此受宠,想要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那要看什么事了。”童权道:“要是沈家跟海匪有关系呢?”
吴林瞳孔一缩,心中大骇,“这,这未免也......”
“嘘!”
童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反正整死沈家,就已经把吴王得罪死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彻底一些。BIquGe.biz
再说了,吴王又不在这里,就算受到牵连,影响也不会太大。
咱们只是把刀递给杨相,为杨相出一口恶气,这对咱们所有人都有莫大的好处!
你说呢?”
吴林苦笑一声,“的确是件好事。”
“朝阳啊,这两年,咱们损失惨重呐,淮西一脉打压我等太狠了。”童权道:“知道为什么是杨相上去,而不是胡国庸上去吗?”
“愿闻其详!”
“那是诚意伯用自己的前途换来的,若是让胡国庸上了台,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童权解释道:“迁都已成定局,凤阳发展很好,我浙东一脉这些年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了。
这一切都是吴王的功劳。
除此之外,陛下还有意推广凤阳模式。
胡国庸去了惠州,一旦试行成功,那意味着,胡国庸必然拜相。
我虽然没去凤阳却也知道当日有多凶险。
可以说,胡国庸成功,杨相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到时候,咱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所以,找问题寻根源嘛。”
吴林恍然大悟,“下官受教了!”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等你去了京城,自然就会明白了,只是现在你还差一点。”童权笑了笑。
有时候差一点,就是差之千里,一些核心的秘密,便不可能知道。
就好比吴林以为除掉沈家,只是因为沈家吃里扒外。
可在吴林这里,沈家是撬动吴王府,胡国庸,乃至淮西一脉的关键。
这是势力之争。
既是势力之争,那必然没有退路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下官多谢大人提携!”
“朝阳,又见外了!”童权大笑起来。
......
是夜,阁楼内亮如白昼。
秦艳茹浑身香汗淋漓,汗珠在烛光下格外的清晰。
那一抹艳红,的确令人振奋!
这女人了不得,那腌入味的香气,在她出汗时格外的浓郁。
让朱钧有些入迷。
朱钧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有成就感。
秦艳茹也是撑着疲惫的身躯,连忙给朱钧清理,只是她小心跪着,双腿也并拢,生怕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等给朱钧整理干净后,秦艳茹才羞声道:“爷,奴去清理一下!”
“一起!”朱钧反手将她抱起,一起进入了浴桶之中。
朱钧长出口气,这时候要是再来一根烟,就赛过神仙了。
秦艳茹也是一激灵,本就酸软的躯体,此刻更是绵软无力。
但她也不敢歇着,小心翼翼的到朱钧的背后,给朱钧捏肩,“爷,奴会推拿,可以给爷去去疲惫!”
朱钧闭上眼睛,享受着秦艳茹的伺候,的确不错。
不同于苏奴儿母女,秦艳茹是那种心细如发的女人。
这女人温柔的像一团水,让人心生怜惜。
这一点,苏奴儿母女都差了一点。
好一会儿,他将秦艳茹拉了过来,“你这香味,天生的?”
秦艳茹点点头,“不敢瞒爷,听郎中说,奴这其实是狐气。”
狐气就是狐臭。
“你倒是诚实!”
“哪有人天生自带体香的,只是奴运气好,这狐气不臭,反而带着香味,若非如此,怕是无人敢靠近奴了!”秦艳茹道。
“这味道我挺喜欢,特别是刚才!”朱钧小声道。
秦艳茹脑袋几乎低入水中,“只要爷喜欢,奴就高兴!”
“你也不必微小谨慎,既已成了我的人,那便是我的女人,你的过往我不去追究。
日后,你只需要负责三件事!”
秦艳茹心中一喜,她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来说,就是万物一般的。
却没想到,他居然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那一瞬间的喜悦,几乎让秦艳茹落泪。
她身份卑贱,而这个男人,贵不可言!
她看向朱钧的眼神,越发的温柔,柔声道:“奴,听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