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没有安慰倒罢了,你这巴掌也打的下去?!”
上官晚晴护在幕采身前,看着幕采低垂着眼,面色苍白,却隐隐显出女子的倔强。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幕文气急,指着上官晚晴。
幕清扶着幕文,担忧的看着低着头的幕采。
“父亲,你先别急着生气,死妹妹什么性子你也是知dào
的。让她解释解释。”
幕文甩开幕清的手,狠狠得看着幕采。
“我就是一贯相信咱们幕府出来的姑娘,可是,你们有几个是让我省心的?!幕采什么性子我不知dào?天生反骨!”
幕文走到幕采身前,冷峻着脸,却掩不住眼底里的担忧。
“说!”
幕采微微抬起眼,望着门的方向,缓缓摇头。
“女儿实在不知情。”
上官凉,你可知dào
,这是将我往绝路上逼?
父亲是什么性子的,眼里怎么可能容得半点沙子?
“这件事情我并不知dào。我也想,能够简单的过我一辈子。”
说着,就轻轻地笑了起来,看着大家担忧的神情,幕采心里除了有些无法发泄出来的烦躁感,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伤感,这事情求不来,本想着,就算和幕琅没有爱情,但是却可以慢慢培养出亲情,亲情有时候的确是比那些情情爱爱的可靠地多了。
生些个小娃娃,看着他们长大,自己也缓缓老去。
幕采想,自己就是想这样安顺的过完自己这不靠谱的一辈子,为何,这般为难老实人?
“这件事情,就要看看幕敬怎么对外说了,看着办吧。”
幕文扶着幕采起来,对着老祖宗的方向看去,没有看幕采和上官晚晴任何一个人,只是看着这个半只脚已经进了坟墓的母亲。
“实在不行,就送去尼姑庵吧。”
老祖宗闪着眼睛,看着幕文,再看看幕采,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就这样办吧。”
上官晚晴张了张嘴巴,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忍了许久才没有回头看幕采,跟在幕文和老祖宗的身后出去了。
幕清急忙扶着摇摇欲坠的幕采,将之扶到椅子上。
“没有关系,我想他们肯定也丢不起这个人,否则,幕琅的婚事肯定就是悬了。”
但是想起自家和幕敬家发生过的事情,心里有些发虚,李静那种泼妇,肯定会为了抹黑幕采,给幕府抹黑而豁了出去,压根没有想到这样会不会对幕琅的婚事是否有什么影响,现在最好保佑幕敬和幕琅能够明智些。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时间还是不紧不慢的到了第二天。
不枉费知情的人一晚上没睡。
妙嫂一大早就出去打听了,回来后马不停蹄的走进大屋,走到床前,幕文已去上早朝,只有从昨晚回来就不舒服的上官晚晴躺在床上,额上还覆着毛巾。
“夫人。”
妙嫂慢慢的将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一点点的,有条序的告知上官晚晴。
还是老祖宗手段到位,为了得到先机,立kè
就让办事老道的老仆,出去散布消息,说是幕采身体不舒服,为了不耽误幕琅的良好姻缘,两家人友好亲切的面谈了一番,就和谐的解除了婚约,当然,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就看这个老仆人的功力。
不过,事实证明,功夫相当不赖。
幕敬家倒是没有犯浑,也顺着幕家的说法,顺了下去,两家人“和和乐乐”的解除了婚约,倒也一时成了美谈。当然,具体情况如何,两家人事绝对不会提的。
当然,老仆人为了更加表明这件事情是真实的,便说幕采要到寺庙里为好好的清养些时日,这就是说幕采就不得不顺着说法,去寺庙里“修养身心”去了。
红袖院里的人倒是巴不得小姐好好出去逛逛。
虽然事情发生的时候,三个丫头也只能是被妙嫂拦住,半分是不能靠近大厅的,但是三个人又担心的不行,留下七七,剩下的两人都找了空挡就去大厅背后偷听去了。当然,后来被发xiàn
,也没有少罚。
七七倒是没有去和她们两个人一起折腾,听力好的很呐,在外面,就算是幕采甩出去的那几巴掌,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倒是觉得疼的很,单单是听,何况是被打的那位大婶?
遂,三人回到院子,不安的等着小姐回院子。
就算是四四这样的大嘴巴,片刻不能停的性子,也是说不出一句话,能说什么呢?
这里面最淡定的就是七七了。
为什么?
七七冷笑,自家的主子只有看都不看的,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
自然,幕采也是不能幸免的。
但是,心里也是有些担忧的,但是却绝对不会承认是担心这个这种时候有些冷清的小姐,果然,当幕采一脸平静的回来,甚至是当三个丫头死命剥鸡蛋,在她已经红肿的脸颊上打滚的时候,还会龇牙咧嘴的喊疼,七七就知dào
,白担心了。
幕采倒也不是不难过,本以为自己会比现在更难过的很,会有那些之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女主一般,会想要挥刀杀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但是却发xiàn
,自己只是有些感慨,当然,这也表明,小说是多么夸张,哪有那么深的感情?深到爱他就要杀死他的地步,何况,自己对幕琅,最多就是有些好感,和这种人呆一辈子不会觉得难以接受罢了。
现在静静想来,李静说得话虽然难听不着边,但是却也最可能是接近事实的。
那么,自己这桩黄了的婚事,就是要拜那个,不到两个月就要完成大婚的新郎官,上官凉。
上官凉是和他们说自己和他情投意合,所以希望幕琅主动提出悔婚?
但是,自己印象中的上官凉是这种人?
幕采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很,挥了挥手,就让三个丫头下去,别在自己身边打转,头晕的厉害。
当夜,幕采却是一整晚没有睡好,难得在纠结这件事情。
自己对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在乎了?所以才会有那些人肆意的折腾起来了?
上官凉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一个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女子,而得罪了一国公主,何况,就算他愿意,他的那个心机深沉的母后也绝对不会肯的,要不然,那天护城河就飘着自己的身首了。
那么,他是认为自己会愿意当个侧妃?还是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