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最后将恶毒的视线锁定在眼前的花蝴蝶身上,幽幽的问,“是不是你?”
花无虞丈二摸不到头脑,“什么是不是我?”
“昨晚是不是你?”
花无虞虽然不知道她问的什么,凭只觉直接否定,“不是。”
苏毓不死心,“那你为什么会来我屋?”
一说这个花无虞就来劲了,赶紧挂着笑,以示友好,“我想跟你一起去卖画。”
“就这么简单?”苏毓明显不信。
“就这么简单。”花无虞一副坦荡的模样。
“那昨晚……”苏毓欲言又止。
“昨晚怎么了?”这回换花无虞问了。
他紧盯着某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小可怜’,眼中尽是不怀好意。
“昨晚,昨晚……”
总不告诉人家昨晚自己被人睡了,而且连是谁都不知道,这也太丢脸了吧。
苏毓顿了一下,打着哈哈,“昨晚我与小蝶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嘿嘿~”
“是~吗~?”花无虞声音拖得老长,一脸兴味的来回省视苏毓越拉越高的被子,突然哈一声,大叫,“你该不会是失|身了吧?”
“…………”苏毓气得她抓起枕头就打,恨不得打死这只自带扩音功能的花蝴蝶,“你才失|身,你全家都失|身。”
花无虞笑哈哈的接受她给他挠痒痒,还时不时的扭动身体,指挥她挠这里,挠那里。生生的将另一件事给忘了。
有了上次买画的经验,苏毓的画自然是卖的顺风顺水。
花无虞美其名曰帮忙,实际上就是趁机收刮苏毓卖画的钱财。
还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作为当事人,我们有权利瓜分每一分卖画所得。
看在他们没有阻拦的份儿上,苏毓也懒得跟他计较。
这日,趁卖画的间隙,花无虞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毓很自然的反问,“什么?”
“论品相,明诺在我们之上,为何没人来买他的画像。”
“对呵。”这个问题困扰了苏毓好几天,问春花秋月等人,都不告诉她。
这下有人自动送上门,自当好好问问。“那你说为什么。”
花无虞难得没跟她唱反调,让她靠近点,故作神秘道,“因为昭京有一个阴暗的传说。传说……”
“传说?”苏毓兴奋的两眼发光,催促他,“什么传说,你快说你快说。”
被打断的花无虞很无语,斜她两眼,“不插话你会死啊!”
苏毓吐吐舌头,嘻嘻一笑,“你说你说。”
花无虞清了清嗓子,找回刚才的音调,“传说昭京有个女鬼痴恋明诺,只要谁敢肖想他,就会被女鬼索命。不久后此人就会家破人亡,曝尸荒野。
死相极惨不说,还会被诅咒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昭京的小姐们明知你的画技高超,明知这些画唾手可得,可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来买画,就连伪装来买都不行。
因为女鬼有看透人世一切伪装的本领。”
“…………”苏毓无语的指着自己,“你说的那只女鬼该不会是我的化身吧?”
花无虞摇摇头,“就你这臭皮囊,连别人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好吗?”
“…………好吧。”苏毓忍住打人的冲动,继续不耻下问,“既然那女鬼那么厉害,怎么不来索我的命?难道我不是痴缠明诺最厉害的那个?”
花无虞继续丢白眼给她,“就你这德性还肖想明诺?昭京谁人不知明诺把你当坨屎而已,女鬼自然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苏毓咬牙切齿的指着花无虞,深吸一口气,再问,“那日白意安当着我面儿调戏明诺,为什么她还活着?你说的女鬼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你都不知道?”花无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那日当晚,安国公主差点命丧黄泉。要不是她身边的十二护法舍命一搏,你以为你前几天还能看到她?
你以为前几天她身边的侍卫为什么那么弱?还不是因为女鬼把十二护法全杀了,安国公主身负重伤昏死过去,才逃过一劫。不然,东昭危矣。”
“哇!这么刺激!”苏毓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这女鬼为师,让她也教教我杀人越货的功夫,免得我每次都吃楚擎昱的亏。”
“咳咳~”花无虞差点没被她的话噎死,说半天她的注意力竟然在楚擎昱身上。
一旁站成雕塑的春花瞥她一眼,继续当雕塑。
咳完后,花无虞右手食指戳了一下苏毓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训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说这么多是让你跟女鬼学功夫的吗?”
“那是为什么?”苏毓嘟嘴摸着额头,一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