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喜欢一种东西,肯定会对这种东西的很多种类都很感兴趣。
    比如考古学家,会对每一种化石都充满兴趣。
    比如集邮专家,每获得一枚精美的邮票都能兴奋半天。
    比如一个剑客,他对各种剑,都想拿在手里舞动一番。
    萧战雄对匕首,有一种近乎到骨子里的热爱。
    当看到徐方拿出的这把匕首后,终于没忍住,直接拿在了手里。
    放在手里掂量下,重量适中,满意地点点头,缓缓拔开匕首。
    匕首不长,一共就七寸,比一般的匕首短那么一点。
    但一寸短一寸险,对于高手来说,匕首短一点未必是坏事,有时候更可以变幻莫测,发挥巨大的作用。
    这把匕首矛形刀尖,泛着寒光的刀身,彰显其可怕的穿刺力和强大的切割力。两侧重量比较平衡,不会觉得手柄短,舒适的握持感,让萧战雄没忍住拿在手里舞动了几下。
    越是接触,就越觉得这匕首的不凡,也就一个瞬间,萧战雄对这把匕首就有些爱不释手。
    挥动了几下后,萧战雄将匕首快速放回匕鞘。
    噗。
    声音不大,如果速度够慢的话,几乎可以做到无声。
    综合下这个匕首的优点:
    静音,可以做到神出鬼没;
    小巧,可以做到出其不意;
    锋利,可以划破所有阻拦;
    舒适,施展起来随心所欲!
    徐方的洞察力堪称恐怖,看着萧战雄的神态,就已经知道了他心里所想,声音带着无限的蛊惑说道:“萧大哥,你就收下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放在我手里也就是个摆设。不如放在你这里,朝小了说可以让它有用武之地,朝大了说,可以惩恶扬善保护天下太平。于情于理,这把匕首都不该在我手里。”
    “这匕首多少钱?我给你!”虽然嘴上这么客气,但萧战雄说出这话,心里却很没底气。
    就外面这匕鞘,价格就比他现在用的匕首价格高,而且至少高出十倍。
    里面的匕首更不用说了,玄晶铁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那可是用在各种高科技产品上的材料,平时谁舍得用这玩意做兵器?
    如果碰上有钱而且喜欢的,很可能出一个天价。
    不过徐方对这钱并不在意,笑道:“萧大哥,你说这话就是打脸了。我都说送你了,你跟我提钱做什么?赶紧收起来吧,别整的跟我在贿赂你似的。”
    听徐方屡次三番的劝说,萧战雄一咬牙把匕首拿在了手里,正色道:“那我就拿着了,按你说的,这匕首我会用来惩恶扬善。当然,我也跟你说实话,你可能不了解这匕首的价值,玄晶铁的造价其实很高,甚至外面的匕鞘都价值不菲。按照成本价来标,卖到十万并不难。要是在黑市上卖,一些喜欢的可能会出到七位数。我先收着了,哪天你想拿回去了,给我一个电话,我就给你送回来。”
    送别人东西,如果对方收下会让人高兴。如果对方收下并且还识货,那就更让人开心了。
    “萧大哥,你放心用就是!你也挺忙的吧?要是比较忙你就去,我这边还要收拾收拾,待会就要布局晚宴了。”徐方笑道。
    “行,那你先忙活,我下午四点再过来,晚宴大概六点开始,你三点的时候就得准备了。”交代一声,萧战雄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补充了一句:“还有,晚上多准备一些黄酒,今天有一些人表示对黄酒很感兴趣,但下午还要开会,所以都没多喝,晚上的量应该会多一些。黄酒这块你们可以加大一些产量,如果有可能,我们会采购一批。”
    “好嘞!”徐方欣喜回应。
    ……
    临安市,谢氏集团大厦。
    一间会议室内,谢氏集团高层,以及苏浙大酒店的高层都在。
    坐在主位上,扫视一圈看着大家都没吱声,谢正飞一拍桌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一群没长脑子的!那些软文都他妈是谁发的?”
    半晌也没个人回答,谢正飞的目光落在孔朝玲身上:“朝玲,苏浙大酒店我现在都交给你打理,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吧?”
    孔朝玲闻言脸上也有些尴尬,解释道:“本来我还以为是集团总部给我们造势呢,而且营业额这几天涨了六个点,这种大好的局面和以前没法比。国家考察团那边对我们态度很好,我以为他们已经定下来是我们了。起初我也没在意。昨天我查了下,才知道不是咱们集团发的,也不是苏浙大酒店发的,应该是其他人。”
    “这种问题都想不到?这种国家会议的就餐地点,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提前泄露出去?你啊!”谢正飞指着孔朝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重话,气急败坏道:“这次谢氏集团又要丢脸了!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次会议的就餐地点是在苏浙大酒店,现在好了,根本就没有的事,接待领导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整个江浙省的笑料啊!”
    “大哥,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朝玲,我与秀兰集团的徐方打过几次交道,那小子的手段很凌厉,一般人很难应付。就餐地点定在苏浙大酒店的消息,肯定是那小子让人造的谣。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得想想补救的办法。”谢三爷此刻帮孔朝玲说了句话。
    谢正飞也是一家之主,城府自然不是常人能比,发了一通脾气也冷静下来,深吸口气问:“现在大家赶紧想想办法,究竟怎么补救。如果苏浙大酒店真成了笑料,对咱们整个集团来说都是一次重创。客观来说,咱们与秀兰集团的几次碰撞,都是我们吃亏,而且每次都能让我们元气大伤,现在的我们已经经不起这么消耗了。”
    谢三爷之名也不是盖的,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等谢正飞话音刚落,谢维分析道:“以我对徐方的了解,这孙子肯定在酝酿坏主意。等这次会议结束,铺天盖地肯定都是抹黑咱们的。他抹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这次就餐指定地点根本不是苏浙大酒店,而是他们秀兰大酒店。依我看,趁着他们还没开始抹黑,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怎么做?”谢正飞也来了兴趣,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