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迟迟未归,花雾堡的人果然已经寻来了,此时正忙着处理地上的尸体和那些刺客。尸体和刺客数量较多,已经有人赶回去让多派些人来。
南宫娬儿只做未见,一见赵烟树在一旁站着,忙抱着赵灵扇过去。
“大姐。”南宫娬儿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惶急的神色,“灵扇受伤了,你快看看吧!”
赵烟树惊了一跳,忙走上前去,见赵灵扇脸色青白,忙说道:
“先找个地方让他躺着。”
王艳瞳从南宫娬儿怀里把人接过,“到马车上去吧!”
平坦宽阔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辆马车笔直的驶过,赶车人技术高超,几乎看不见一丝的晃动。
王艳瞳在外驾着马车;车里,赵灵扇安静的躺着,只是眉头不时的皱起,显得睡梦里很是不安;赵烟树坐在一旁,不停的用一种奇怪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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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色粉末和了清水抹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南宫娬儿心惊胆颤的看着那胸膛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心里懊悔不已——明知dào
现在是多事之时,怎的还会让他一个人呆在一边,况且的他的身份不俗,若是为有心人知晓,还不知会发生了怎样的后果,越想越是不安,到最后直接后悔怎的会一时心软让他跟在身边?
小数坐在一旁,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只道自己学艺不精,若是也有五娘子那样的武艺,也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马车里很是宽敞,几人或坐或躺的亦是宽敞不已。
很快到了花舞堡的正门之外,成寻早得了消息在那守着。马车在门外停下,王艳瞳旋身下了马车,车门从里面打开,小数和赵烟树次第下来,随后南宫娬儿抱着赵灵扇出来,王艳瞳在车旁把人接在怀里,南宫娬儿跟着跳下马车。
成寻见几人下车,下意识的看向赵烟树的方向。
“树娘,你没事吧?”
赵烟树道:“奴没事,灵扇受伤了。”
成寻这才看见王艳瞳怀里的赵灵扇,忙把几人带进屋里。
“五娘,树娘都说了三郎已经没事了,明日便会醒来,你先去歇息一下吧!”
“没事。”南宫娬儿接过小数手里刚洗的帕子为赵灵扇抹去额上的汗,“在这里看着也安心些。”
小数见她如此,便也搬过一个圆凳坐在一旁陪着。
“五娘,你对三郎如此,是因为——那个吗?”说道后来,终是因为女儿家的羞意说不下去。
“嗯?”南宫娬儿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就是——你会和小王爷结为婚姻吗?”
南宫娬儿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笑道:
“怎会,当初在秣陵时我们就说好的,他若要跟着我,往后再不能提婚约了的。”
“可是——”小数不解,“那时是因为五娘你不熟悉人家怎样,现在不是都已经了解了吗,而且小王爷实在是很不错的人呐?”
南宫娬儿只是淡淡道,“那不一样的,小数,你不明白情爱这个东西,我也不明白。就是因为不明白,才不愿这般轻易的妥协。”
小数摇摇头,“小的确实不明白,不过就因为这样你就不要小王爷吗?他对你那么好。”
“不是我‘不要’。”南宫娬儿解释道,“灵扇不是我的,我怜他,只是因为我也觉得他好,但并不代表我就嫁给他。”
小数还是不明白,“既然都觉得好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南宫娬儿无奈笑叹,“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好了,你先去外间歇着,等一下我乏了就去唤你进来。”
这个堡里的人她终是不能放心。
小数嘟哝了两声便依言转出了屏风,南宫娬儿起身到一旁脸盆里把汗湿的帕子从新洗过,所以也错过了床上的赵灵扇眉间更深的皱痕。
“一群废物!”孙三脾气最为暴躁,“不就一个女人吗?九个人竟然都失手了,还被人活着了去!”
“二哥,你别这般急躁。”饶是孙人平日里总是一脸笑面的模样,此时也不由凝重起来,“幸好平日里隐秘得紧,此时也不会措手不及。”
“哼!说的好听,既然是活捉了去,谁知这几个人的口风有么有问题。”
孙人道:“我的人自然没有问题,再说,就算是有,今晚没有解药那三人也活不过去。”
孙三冷哼道:“倒是忘了,那个无所不能的毒人可还在三弟府上‘做客’呢!我可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直接养了十人的家人便是。大哥,你呢?”
“我的人自然也没问题。”孙成冷声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堡主这几日身体似乎不错,也许会亲自审问,还是想着该如后对堡主解说我等理事期间保护她的大夫不力吧!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红衣人,也该查一下。”
“红衣人?”孙人一下子想起什么,“对了,这次事情败露听说都是那个红衣人的缘故,大哥,你可知,这个红衣人是什么来历?明显的是敌非友,且功夫又这般深不可测。”
孙成皱起眉,捋着胡须烦躁的饮着茶水,“江湖上着红衣且又武功高强的确实不曾听说过,按理说这样高明的武功应早该出名了才是。”
十人是他们三人各自花了无数心血精心培养出的杀手,每一个放到江湖上可说都是一流的好手,这次各出了三人,谁知失败竟于顷刻之间。这般身手,实在骇人听闻。
孙人想了想道,“难道是不世出的江湖人?”
“管他的!”孙三不耐烦道,“什么世不世出的,入了我花雾堡,便是淌了江湖这一趟浑水,既然不曾听闻,便让他再翻不起什么波Lang。”
孙人笑道,“老二哥你又心急了,先前一个秣陵派的女弟子就这般劳师动众的,损了这么多的好手,现在又多了个神神mì
秘的红衣人,可能难以善了。”
“哼!”孙三又是一声冷哼,“你倒是拿出个方案来看看?”
“大哥你可有什么法子?”孙人懒得理他,只问一边一直不言的孙成。
“是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孙人忙问道,“大哥可有什么法子?”
孙成道,“老三,让你牢里的毒人做些事吧,就算是一只老鼠,也不能这么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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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为何,孙人犹豫道,“那个女大夫也是突然间莫名冒出来的神医,用这个方法有用吗?”
“别的毒自然不行,不过这个可是‘毒人’熊寅,自然能行些不能之事。”
孙三道:“到时候再加上咱哥三十人里剩下的七人,我就不行这几人是神仙。”
孙成不置可否,喝着手边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孙人突然问道,“对于成寻那小子突然移交堡内事务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孙三道,“自他老子死后,那小子就一直活在孙雾的打骂之下,说不定就是一直等着这次机会想把这个家里败光,好报复他老娘。”
“那小子可不简单。”孙成冷笑道,“不过不管做些什么,既然他放手了,就休想再收回什么。老二,你一直处理堡内生意一事,这些时日可有什么异动?”
孙人想了想道:“其他地方还好说,虽说有些异动,不过都还杂控zhì
范围内,不过京城那一块的似乎要变天了。”
“变天?”孙成皱眉,“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