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的出手,江宇彻底把大厅里的目光,全部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时也引来了十几个安保人员,他们手持着防爆盾和甩棍,互相连成了一道人墙,朝着江宇笼罩了过来。
华联顺焦急的举手道:“各位,我们不是坏人!”
“只是正当防卫才这样做的!”
但这种解释并没有让那些安保停下脚步,而就在江宇和华联顺要被带走的时候,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那边响起,寻这声音看去,发现来者正是先前和江宇,在税务局局长戴武家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曹光。
今天的曹光西装趣÷阁挺,油光铮亮的大背头梳的十分整齐,就这一身打扮而言,让人很难想象得出他是一名医生,说是一位纵横商界的成功人士倒是更为贴切。
“江先生,华师傅!怎么回事?”
见曹光走来,江宇不暇思索道:“这前台跟我搞区别对待,那个大老黑则是故意羞辱我们,所以我这才出手把他们都打趴在了地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周围人,当然了这帮人我看和这个前台是一个德行,都把外国人当成爹来供奉,估计你问也问不出个名堂,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先走一步!”
“如果这俩人不好处理的话,那就劳烦你再联系我吧。”
江宇礼貌的对着曹光拱了拱手:“告辞!”
“诶!江先生留步!”
曹光先是拉住江宇,随后又看向了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
“江先生说的可都是真的?”
曹光是何等人,海外留学的超级医学精英,在此次的医学研讨大会上,他的个人宣传板报可是大夏医生里最显眼也是最大幅的,在场的工作人员,就没有不知道他身份的。
而眼下在听到他和江宇的对话后,一个个支支吾吾的憋不出半个屁出来,眼看情况如此,那曹光心里也有了答案,只看他非常恭敬的侧身对着江宇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出来。
这一举动,可谓是给足了江宇面子,把自己当成了台阶,来请江宇走下。
打量着曹光,江宇不禁对其增添了几许好感。
而这也是曹光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识时务,他知道江宇的本事在他之上,对于这样的人才,除了尊敬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态度可以更好地替代了。
“江先生,事情交给我处理吧,您能来参加这次研讨会那是给我面子,因为这种破事耽误了您的兴致,那只能说是我的过错,你们二位先上去吧,我随后就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江宇也不好再推辞了。
和曹光在聊了两句后,便和华联顺去往了二楼会议厅,一进到二楼,眼前的一幕彻底是惊呆了江宇,说是会议厅,可这排场要比王家的订婚宴还要大。
近百个座椅呈现环状式包裹着中央讲台,巨大的曲面屏幕赫然竖在讲台之后,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吸引江宇的还要当属位于讲台上方的水晶吊灯,从出狱到现在,江宇对于奢侈品这种东西也算是有了一点了解。
离远一看,他就知道这水晶吊灯的价值,绝对不低于七位数。
想到这么昂贵的东西,只是用来给这些外国佬看的,江宇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没等他发作,华联顺就领着他去往了倒数第二排的座位,等到二人入座之后,江宇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凡是靠前的座椅大多数都被外国人给占据了,而反观大夏的医者,基本上都和江宇一样,坐落在了最后面,但奇怪的是,他从这帮人脸上看不见一点不高兴,反而都洋溢着令人不解的欣喜。
见江宇眉头紧皱,华联顺小声道:“江先生,你别生气,历届的医学研讨大会都是这样的,我们大夏的医者都是坐在最后面,而且咱们这个位置啊,算是比较靠前了。”
江宇顿感无语:“为什么?”
“我就不理解,现在人都是怎么了,在我们的地盘上举办这种会议,为什么要把这帮外国人都安排在前面?”说着说着,江宇都被气笑了,“好家伙,这在国内就这样,到了国外你说这帮人还不得天天跪着?”
华联顺也跟着笑了笑,随后便是一声哀叹响起:“没办法啊,谁让这帮洋鬼子手里有我们学不到的先进医疗技术呢,但说心里话,他们有些设备仪器固然牛,可某些理论照比起中医,那根本就没得比。”
“只可惜,大家不认我们啊!”
几句话,道出了华联顺心里的万般无奈。
感受着他的失落,江宇忍不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几分钟后,随着所有座位全部坐满,这第十届医学研讨大会也正是拉开了帷幕,整个大会的内容也很简单,那就是选几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医学代表进行上台演讲,演讲的内容也都是各个国家对于当前医学科技的总结和归整。
主要目的,也是促进世界医学发展。
当然了,在这最后也会有一些重头戏,那就是主办方会弄一些世界性的疑难杂症出来,大家也会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对病症的解决方案,而这也是每一届的重中之重。
攻克世界性的医学难题,那不但会为自己国家长脸,更是能让自己在这医学界打出名声!
只可惜,纵览过去九届大会,大夏的医生没能攻克下任何一道世界性的医学难题,这也导致大夏的医学在全球来看,排名是一跌再跌,一度成为了其他国家医学者眼中的笑谈。
甚至是如今轮到自己成为东道主,都得老老实实的坐在最后面,去看别人的脸色说话。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很快,大会便开始了,首先上去的便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医生,就看她站在讲台上的一瞬间,全场掌声雷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是颁奖典礼现场呢。
“开始了,江先生其实这些都没必要听,就跟学校里的荣誉叙述一样,乏味的很。”
华联顺犹豫再三,最后用手挡嘴对着江宇说道:“江先生我带你来,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在后面的医学难题上,小露一下身手,你放心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
江宇有些疑惑:“这怎么小露身手,总不能让我上去耍一套针法吧?”
被江宇的话所逗乐,华联顺笑着回道:“不是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就在华联顺坐正身姿的时候,位于江宇后面的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大夏学者忍不住发出了嘲讽:“针灸,区区中医也好意思来参加这等大会,你们年年都玩那老一套的东西,有意思没意思啊?”
“还小露身手,我劝你们这些所谓的中医学者,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原位,别上去给我们大夏国丢脸了好吗?”
在眼镜男说完后,周围的几个大夏医者也全部跟着笑了起来,从他们的样子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主修西医的代表群体,随着笑声的愈发强烈,江宇的忍耐度也在持续的降低着。
只看江宇缓缓转身,对着那名眼镜男质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这么喜欢笑,我可以让你笑个够!”
虽然江宇语气平淡,但是眼镜男等人依然听出了一种可怕的威严,那是一种长期身居高位之人又或者是身怀绝技的老者才能展现出的强大气场。
面对江宇这等压力,眼镜男立马便收起了笑容,见对方识趣,江宇也不再和其对话,回过身来后便静静的观察起了讲台上那些各色人等。
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医者都在台上用着不同的语言发表着自己的医学理论,哪怕语言不通,但是在翻译的帮助下,在场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便会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M..
但这种情况,却只存在那帮外国佬的身上。
每当大夏的学者上台发表自己的演讲时,台下又会陷入了一片死寂,不论那人讲的有多么精彩。
在一名来自于东瀛的医学者发表完演讲后,一个有些微胖的男孩,手握着演讲稿便快速的走上了台前,而他也是这个场合里为数不多的中医学者代表之一。
看到他的上台,华联顺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人叫孟文星,是一个很不错的后辈,现如今还愿意坚持发扬中医传承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