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站上。
汉克拿着一瓶橙汁,眼睛如老鹰盯着猎物一般。
挪威科学院的大巴车呼啸而过,他看了一眼手表,此时已经十一点十六分。
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橙汁喝下去,他转过头向车里面的弗莱迪说道:
“放弃。”
弗莱迪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一个窗口,随即输入一个密码之后,修改了参数。
“好了。”
“我们回奥斯陆。”说完汉克便打开皮卡车车门,毫不拖泥带水的向高速出口开过去。
……
大巴车上。
“黄,非常抱歉,我们可能要错过航班了,我正在向机场方面申请改签。”马克一脸歉意的说道。
“我的朋友,这又不是你的错误,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黄明哲微笑着摊摊手。
“哈哈,我先改签一下机票。”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马克忙碌着给黄明哲改签机票。
而黄明哲看了一眼手机,张士和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们的机票已经改签完毕。
11:57,大巴车缓缓的停靠在奥斯陆首都机场外面。
和马克挥手告别之后,文娜和两名安保人员搭乘一架空客客机,直飞岭南鹏城。
而黄明哲和张士和三人,在中午十二点五十分,搭乘另一架空客客机,前往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由于挪威和瑞典是邻国,飞机很快就抵达斯德哥尔摩的机场。
波罗的海的西侧滨海,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的冰川,给这个国度带来了非常曲折的海岸线,以及宛如一颗颗天蓝色宝石般的湖泊。
由于纬度更加高一些,加上山脉阻挡效果不佳,斯德哥尔摩的气温比奥斯陆还略微低一些。
黄明哲、张士和三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外套和帽子、墨镜,加上体型相差无几,远远的看过去,很难看清楚谁是谁。
和瑞典皇家科学院联系之后,他们便派人过来迎接黄明哲的到来。
而克拉福德奖是在18号颁奖,也就是后天在瑞典首都的斯德哥尔摩皇家科学院颁奖。
同样是大巴车。
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后面跟上了一辆甲壳虫,看起来若即若离的样子。
而在玩手机的黄明哲,已经知道了那些鬣狗又跟上来了。
入住一家酒店之后。
他的房间之中,果然又有针孔摄像头,换作一般人此时铁定浑身不自在,不过黄明哲依旧是面不改色。
该洗澡就洗澡,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
负责监控的人员也没有发现黄明哲的异常,一切都认为之前的失败,都是意外导致的。
第二天,在瑞典官方人员的陪同下,黄明哲参观了斯德哥尔摩的风景名胜,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那样的风平浪静。
但是那凛冽的北风,却昼夜不休的咆哮着。
……
9月18日。
瑞典的皇家科学院,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将一块金质奖章和证书、奖金一起颁发给黄明哲。
“黄先生,祝贺你!”
“感谢克拉福德奖的认同,这是我的荣幸。”
商业互吹总是需要说一些的,黄明哲和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交谈一会之后,又被邀请进行一次演讲。
站在演讲台上,黄明哲微笑着侃侃而谈起来,这一次演讲就是比较正式的数学话题。
大厅之中,一众宾客绝大部分人其实并不懂数学,但是依旧假装听得津津有味。
“……以上就是我的一点想法,未来或许我会追逐前辈陈景润先生的脚步,向哥德巴赫猜想进攻。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啪啪啪……掌声之后。
一阵阵交响乐响起,黄明哲又被一众宾客包围着。
突然一个矮胖的中年白人,笑眯眯的靠近过来:“黄先生,我是巴克古里,非常荣幸见到你。”
“巴克先生,你好。”
“黄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剑桥大学任教,不列颠欢迎你。”巴克古里眼睛盯着黄明哲说道。
“哦?巴克先生的不列颠人?”
“我是不列颠大使,刚才的提议,黄先生觉得如何?”
“非常抱歉,我暂时没有移民的打算。”
“不再考虑一下吗?”巴克古里别有深意的提醒道。
“如果将来我有这个打算,会考虑贵国的。”黄明哲打太极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
巴克古里表面上依旧是笑呵呵,实际上的情绪,黄明哲了如指掌。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黄明哲便直接告辞了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和皇家科学院。
然后马不停蹄的准备搭飞机回国,机票他昨天晚上已经预订了,是今天傍晚六点钟的航班。
不过这航班不是直接前往华国,而是先到西亚卡塔尔国际机场中转。
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大巴车,送着急匆匆的黄明哲三人到机场,此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半左右。
在候机厅里面。
他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机,看了看滚动显示屏的时间,然后嘴角上扬的看了一眼机场外面。
按下按键,游戏中人物被一枪爆头。
……
与此同时。
正在机场不远处的一处偏僻公路旁,一辆甲壳虫正在停在路边。
车里面的年轻女人在盯着笔记本电脑,而秃头的中年白人,靠在车子外侧,一旁还架设着一台便携式天文望远镜。
仿佛是天文爱好者在观察星空和极光,不过今夜不仅仅寒风凛冽,更是乌云盖顶。
两道刺眼的灯光,从远方快速的靠近着。
秃头侧眼瞄了一眼,是一辆给机场运输航空煤油的油罐车,他并没有在意什么,不过很多事情,往往不是不尽人意的。
油罐车司机注意到三十多米外路旁的甲壳虫,不过他同样是没有在意什么,毕竟这条公路有八十米宽。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了,油罐车正在加速向甲壳虫冲过去。
“该死的!”
司机气急败坏的用力拽方向盘,脚下也不断的点刹着。
但是油罐车却如同得了疯牛病的西班牙斗牛一样,向甲壳虫疯狂的冲刺过去。
秃头发现不对劲时……
碰!一声猛烈的撞击声响起,角度不偏不倚,仿佛精妙的数学公式一样,让甲壳虫被直接卡在钢质护栏上。
整辆甲壳虫已经严重变形,而油罐车也侧翻在一旁,油罐之中的航空煤油正淅沥沥的泄漏出来。
而被卡在甲壳虫和护栏中间的秃头,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取出手机准备报警。
至于甲壳虫车里面的年轻女子,此时已是生死不明。
“嘟嘟……你好,这里是……”
秃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轰!航空煤油油罐突然爆炸,顿时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而秃头和甲壳虫瞬间被火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