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主宰全场,掌控他们生死的剑魔白飞,携着两招击败百贤阁地榜高手楚青云,的无敌之姿,就这么被人捏成碎片?
当白飞化作的血雾落入汉江河中,诸人张大的口,能塞进一只龙蛋,他们久久没有回过神,仿佛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都是梦境。
钱大忠呆若木鸡的看着天泽,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楚青云见到这一幕,他神情恍惚,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不远处刚从大哥楚青云战败中回过神的晴儿少女,她那张绝美的俏脸无比精彩,小口微张,目瞪口呆的怔在当场。
四周的人都惊骇莫名,这一切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已经超脱他们理解的范畴。
云彩衣绝美的双眸透过一丝深深的痴迷,无名前辈没让她失望,他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天级九阶巅峰半步宗师?不可能!”
同等级的高手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随便就将一个实力接近天级九阶顶峰的高手,捏成碎片!
“莫非是传说的宗师境”
看着立身于小舟之上的黑衣男子,楚青云和老城主两人都懵了。
他们两人是天级高手,领悟密洞中那道剑意“剑气东来”的剑魔白飞,已经是他们仰望的存在,更别说那传说中宗师境的大人物了。
“咳咳小辈…小辈楚青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小妹与我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楚青云和老城主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眼直接跪倒在地。
中原江湖以武为尊,而武道宗师就是他们这些武者们必须膜拜的尊者!
楚青云想到之前,他的妹妹竟然冷嘲热讽一位宗师境强者,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伏在船板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怎么会…怎么会…宗师前辈他竟然是宗师境的绝世高人。’
看到钱大忠,还有自己大哥跪伏地,晴儿少女失魂落魄,她一直得意自己是百贤阁地榜高手楚青云的妹妹,更得意她的武道天赋绝佳。
如今和天泽一比,她这些优势仿佛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她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想起之前她还在他的面前冷嘲热讽这一刻,晴儿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泽看着跪伏在地感恩戴德的钱大忠,楚青云两人,神情漠然的道:“我并没有打算救你们”
在他心里剑魔白飞和一只苍蝇没什么区别,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这只苍蝇影响到他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泽吸收两颗星辰之力,单纯以力量而论,他已经无限接近宗师境,就是踏入半步宗师三十年的戴权硬接他一拳,整只手都废了,更何况刚恢复到九阶天级的白飞?
“前辈说的是是…我们这等粗鄙之人怎能入前辈的眼快来人!快将这里收拾,马上设宴”
“不用了。”钱大忠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天泽打断,“我小船的船夫受到惊吓,你们只需安排一个船夫替我划船便可。”
“是,是,是!城儿,你快去叫老田立即过来。”钱大忠连连点头,急忙向自己的大儿子吩咐道。
不一会,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出现在他面前,看到巨舟上的大汉,天泽扫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眼看天泽就要驾船离去,钱大忠鼓起勇气问道:“敢问真人名讳?”
“无名。”
“无名前辈您是否需要端菜倒水的婢女,我的妹妹楚晓晴愿跟随在无名前辈左右侍奉”跪在地上的楚青云见天泽要走,看到旁边钱大忠开口询问,他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楚晓晴俏脸浮现一丝红晕,但却是一脸的热切,美眸底深处泛起了浓浓地希冀。
天泽手里拿着茶杯静坐在小船内,他至始至终都没看楚晓晴一眼,漠然说道:“她不配。”
天泽的声音很轻,意思却简单直白,白送给人家当婢女都被拒绝,楚晓晴的脸色闪过一抹羞愤,但心里却不敢生出丝毫怨念。
而楚青云听到天泽回绝,心里也是充满着浓浓地失望和悔恨。如果当时他们在小船上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天泽看了大汉一眼,轻声说道:“走吧。”
“是是”大汉连连点头,无比忐忑的划起小船。
作为钱家的管事,他也算见过世面,可是坐在船内的这位黑衣男子实在太过恐怖,连他们老城主钱大忠,朝歌城第一强者楚青云见了都有跪地伏拜,一时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钱大忠恭送无名前辈!”
“楚楚青云恭送无名前辈!”钱大忠,楚青云,楚晓晴,那巨舟上的所有人,全部跪伏在地上,恭送天泽离去。
直到天泽的船只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才敢起身。
巨舟上,劫后重生的钱大忠与楚青云两人相视一眼,嘴角均泛出一抹苦笑。
这次,他们真的是运气好,遇见了天泽,要不然恐怕全部都要死在白飞那个疯子手上
寒风凛凛,夕阳西下。
一叶孤舟随着波浪起伏。
天泽静坐在船内品着茶,云彩衣双手托着腮,痴迷的望着他,残阳洒在两人的身影上,形成一副别样的美景。
“无名前辈你真厉害。”
云彩衣望着天泽,她还沉溺在天泽将剑魔白飞像死狗一样托起,随手捏碎的震撼中。
天泽没有搭话,而是轻嗅茶杯里那清淡的茶香,良久,他这才开口:“跟在我身边什么该说,该做,该想,要好好思量。”他的声音平淡,却不近人情,简单一句话带着一种极致的冰冷。
那深入骨髓的冰冷,让一旁的云彩衣,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只能恭敬的回应一声,低头不敢看他。
船内,气氛无比沉寂。
约莫一个时辰后,划船的大汉蹑手蹑脚的走进小船,看了天泽一眼,无比恭敬的说道:“尊者我们到安阳码头东岸到了。”
“知道了。”天泽缓缓起身,踏上甲板,向安阳城东岸走去,云彩衣小心翼翼的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