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大河边,天泽和云彩衣快步而行,两人在一处小船舶前停了下来。
“两位贵人,你们也是坐船看决斗的吗?今天汉江大河可是有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巅峰对决啊。”
看到天泽和云彩衣向这边靠近,一位憨厚的中年大汉,冲两人吆喝了一句。
“无名前辈,咱们要不要去也去看看不绕路的。而能够以汉江大河为决斗场,一般都是天级强者”云彩衣小心翼翼的看了天泽一眼,毕竟像这种级别的战斗,能够亲眼目睹对她是有益的。
“汉江大河好久远的一个名字。”
“无名前辈,您您怎么了?”
忽然间四周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哀伤,这种感觉实在让她无法承受,云彩衣鼓起勇气,轻声询问道。
“没事既然不绕路那就去看看吧。”
天泽回过神来,四周哀伤的气氛,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无名前辈我们就坐一艘小船?”云彩衣小声建议道。
“上船。”天泽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很淡。没有多余的话,简单,明了,漠然。
前世,天泽来过汉江大河,可是此刻再次故地从游,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云彩衣上船后,微微感到惊讶,这条小船看着不大,里面装饰得却极为华丽。
船内有着两张小桌,而在船的另一桌上还坐着两人,一位青年和一位妙龄少女,青年约莫二十岁左右,他一身青衣长袍,气度非凡。
少女十七八岁,她穿着一身淡薄华丽的长裙,身姿丰盈,面容绝美。
两人一上船,天泽便开始闭目养神,似乎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云彩衣觉得无趣,便好奇地向一旁憨厚的大汉打听道:“船家,你可知道今日在汉江大河是那两位前辈决斗?”
那船夫划着船,听到云彩的话,顿了顿,低声说道:“这位小姐你可听说过,南阳的剑魔白飞?”
“剑魔白飞”
云彩衣轻喃了一声,俏脸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往下继续打听,因为她哥哥云宗三年前,在白飞这个疯子手上吃过亏。
剑魔白飞,天级九阶强者,在南阳城年轻一辈中,是唯一能够与云宗并列的天才。
他从小天赋异禀,悟剑成痴。
传闻,他曾与墨门八大长老,半步宗师强者陈青玄,一战而胜。
那撑船的憨厚大汉见云彩衣欲言又止,以为是小姑娘爱面子,不懂装懂。
“剑魔白飞,在南阳城他是唯一能够与云宗馆主相提比伦的绝世天才,也是百贤阁地榜排名第七十六位的天级强者。
我跟你们说,两年前在百贤阁地榜排名第五十三位的楚青云大侠,曾在朝歌城外击败过一位穷凶极恶的邪徒”
百贤阁成立于六百多年前,是一个综合诸子百家而成的组织,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也从不参与王权之争,百贤阁每年会搜集中原七国所有强者的信息,将他们划分为,天,地,人三榜。
人榜为十六岁以下的年龄,能够越级以六阶杀级的修为,对抗天级武者的少年天才,只有最强的一百名强者,才资格登上百贤阁人榜。
地榜为三十岁以内的年龄,能够越级以天级九阶的修为,有资格与宗师境强者对抗的天才,一样只有最强的一百名强者,才资格登上百贤阁地榜。
天榜为一甲子内的宗师境强者,能够在这一步拥有媲美圣贤的力量,才资格登上百贤阁天榜,这个榜单只有十个位子,那与天泽相熟的晓梦宗主,东君赫然位列其中。
“船家你不会说当年被楚青云废掉的那个邪徒就是咱们南阳城的白飞吧?”云彩衣小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船夫。
“小姐猜测的没错!两年前被楚大侠废掉的那个邪徒,就是剑魔白飞听说他这两年不但恢复当年的实力,更是学得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
三日前,得知楚大侠经过南阳城,白飞当即就他下了战书,约楚大侠今日在汉江大河,一决生死!”船家神情激昂的说着,还兴奋的的指了指,正不断向汉江大河中段汇集的船只,“看到没有!这些人也都和你们一样是来看热闹的”
“哼,一个残暴凶狠,堕落魔道的邪徒而已,两年前楚大侠能废了他,两年后,自然也能照样教他如何做人!”静坐在另一桌,一直没说话的少女,听到船夫和云彩衣的对话,眸中略过一抹不屑。
云彩衣能够从她的语气中,清晰的感受到,那是完全对南阳城剑魔白飞的蔑视。
可是这个被她蔑视的人,却是曾经击败过她哥哥云宗的人,这如何能让她服气。
“这位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白飞他确实是一个悟剑成痴的疯子,但他的修为却是不凡,他那招剑气东来,可是击败过墨门八大长老之一陈青玄。”
“咯咯你要笑死本小姐吗?还剑气东来?一看你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我们江湖上的事,你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还硬要在本小姐面前装大尾巴狼,真是可笑至极!
墨门的陈青玄长老,在与邪徒白飞比试的时候,已经和人战斗过,并且还负有重伤。他当时能发挥的实力,恐怕还不到天级八阶这种胜之不武的战绩,你也敢拿出来吹捧!真是可笑”坐在另一桌的少女,轻蔑的看了天泽和云彩衣两人一眼,语气之中满满的嘲讽。
“好了,本小姐也不怪罪你的无知像这种江湖隐秘,又岂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知道的?”
少女高高在上的神态,以及完全蔑视他们的话,让云彩衣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委屈的看了看天泽,见他对这些轻蔑,不屑,嘲讽的话,自始自终都无动于衷,她不由有些失望。
少女举手投足之间,处处流露着高高人一等的姿态。看他们两人的眼神,淡漠得就像是在看蝼蚁。
看着少女这神态,云彩衣的脸越来越难看,要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她恐怕早就动手教训了。
“晴儿,你和这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怎么会知道本座的强大。”坐在一旁喝着茶的青年,扫了云彩衣和天泽一眼,突然开口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