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叔…我看看…”
小米人小个矮只能听到被人的惊呼声,阿大那边的交手是一点看不清。
她急的跳脚,可是娘亲跟先生的注意力都没放在她身上,爹爹虽然淡淡瞥了她一眼,可是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身边的人,神情越来越紧张,小米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大米脑子转的快,手脚并用的爬到周先生的小马车。
登高看远,站在马车上,果然一下子就看清了不远处的交战。
“小米,上来!”
“我来啦!”
小米看见哥哥伸过来的小手,大眼睛骤然一亮,忙举着胳膊在哥哥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阿大叔…”
小米刚看过去,就见对方的蛇戟勾到了阿大的衣袖,狠狠的勾下一块布料。
这一下,要不是阿大反应灵敏,勾到的就不只是阿大的衣袖了,而是阿大的一条手臂。
小米猛的抓住大米的胳膊,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隐隐的哭腔。
“别着急…阿大叔没事的!”
大米一脸沉稳的拍了拍小米的小手,“你看…阿大叔虽然一直在闪避,但是他的身形灵活,应该尚有余力。”
“反观对方,出气如牛,距离这么远都能看到他嘴巴里呵出来的白气…应该是已经在强撑了。”
“这样下去,别说一炷香了,我猜不消半炷香的时间,对方必败!”
大米说的有理有据,小米依着大米的指点再看过去,眼前的场景果然跟大米说的丝毫不差。
阿大叔嘴巴里呵出来的白气要比那个大块头嘴里的呵出来的白气小很多,几乎不可见。
她这两天一直跟在爹爹身边走路,自然知道越是劳累,呼吸越是粗重。
由此判断,大米没有骗她,阿大叔必胜!
认定这个事实以后,小米的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她开始兴致勃勃的观看不远处那场紧张万分的打斗。
长枪和蛇戟你来我往,时不时的擦出一丝火花,即便是听不到声音,光是用眼睛看都让人感觉目不暇接的。
大米的话,让司墨满意的勾起嘴角。
“大米真棒!”
云舒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身子,夸赞的话简直滔滔不绝。
“不错!”
周文博颇为赞赏的点点头,心里自是对这个小弟子满意不已。
“哥哥最厉害!”
小米喊的声音最响亮。
在她的心目中,哥哥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崽!
大米还不太适应这么多人的夸赞,脸颊红彤彤的,小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一本正经了。
“太可爱了,我的崽!”
云舒被萌了一脸血,恨不得搂在怀里揉搓。
“阿大开始反攻了…好!”
阿二猛地一拍手掌,激动的喊了出来。
云舒闻言立马转过头,瞪大眼睛专心致志的看不远处的打斗。
阿大刺出一枪后,对方躲闪不及,直接被挑破了手臂。
“阿大叔加油!”
小米激动的直蹦,司墨瞄了一眼确保他们掉不下来之后,就由着他们蹦跶。
“好!”
大米也目露激动之色,小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对方撑不住了…”
春兰的话音刚落,那个壮汉就轰的一声栽倒在地,竟是再也无法动弹了。
“他是得了什么病…竟…竟会如此?!”
秀秀一脸崇拜的看着春兰,心里对她更是佩服的不行。
“我也想知道…”
周文博也笑眯眯的望向春兰,“春兰小娘子,愿闻其详!”
“对啊!春兰快说说…”
云舒心里也好奇的不得了,那么一个壮汉说倒就倒,从他身上可看不出半点有病的样子啊?
春兰不露痕迹的瞥了司墨一眼,这群人中他虽然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却是这群人里面最不能让人忽视的。
“他的练功路子不对,筋脉逆行,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持久,时间一长便会筋脉剧痛,浑身犹如蚁噬。”
“哦…春兰小娘子竟然还懂练武方面的事!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周文博正大光明的开始试探,脸上的表情端的是和蔼可亲,亲切非常。
“练武方面的事情,我自是不懂!可是这个人身体上的种种表现却是筋脉逆行的结果,只是…”
春兰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的神情,“筋脉逆行后果可不是他如今的模样…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服用了某种药物!”
“可是这种药物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也因此才会造成他如今的问题。”
“竟是这般吗?”
周文博看了司墨一眼,后者不留痕迹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壮汉唤作田泽,关于他的事迹他也曾有所耳闻,确如春兰所言。
田泽出身世家,幼年时母亲早亡,父亲又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
如果这样便罢,可是田泽的母族强盛,母亲的陪嫁更是丰厚无比。
偏他的父亲却是立不起来的,偌大的家业随着田泽母亲的死亡也成了别人惦记的对象。
田泽五岁时,父亲续娶,后母狠毒,为了谋夺家财,竟然伙同外人对年幼的田泽下毒手。
她们先是打着为田泽找练武先生的旗号,花重金请了一个毫无底线可言的武者。
那武者收了后母的钱物,竟教的他经脉逆行,浑身肌肉彭出如牛…
仅仅这样也便罢了!
可是他那恶毒的后母竟然还往他平日的饮食里偷偷下了药。
那药虽然要不了田泽的命,但是也能令他体虚短寿,整日与药罐为伍。
这一番操作下来,田泽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阿大也正是认出了他,所以才会拖到他力竭,进而轻松获胜。
“少主可是认得此人?”
春兰神情落落大方的看向司墨,眼神里毫无羞怯之意。
“如果此人能为少主所用,我必将尽心竭力医治好他!”
她在向他证明自己的价值。
从今早开始,春兰敏锐的察觉到了阿大他们对她的变化,这让她心里当即就升腾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放蛇试探云娘子这件事她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但是这件事总归已经发生了。
并且司墨也迅速的做出了选择,现在即便是她再辩解也是毫无用处。
说其他的都是虚的,唯有利益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保护她!
只有展现出她的真正实力,才能成为他们不敢轻易舍弃的存在。
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之前,诚心依附是必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