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追……”蕾娜看着追，心里有些慌，这件事要怎么向她解释呢？

怜风低下头，默不作声。

追看着她们这样，气愤地质问道：“难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扔想隐瞒吗，不要让我用洞察之眼自己看！”

“不……不，”怜风立刻否认，“我会告诉你的……对不起，我们辜负了天使的信任。”

死歌书院。

卡尔一脸无奈地看着突然降临的大量天使，天使彦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当年凯莎来到这里的时候，和她一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卡尔，我这次来，是向你讨教一些问题，”彦开口说道。

“伟大的天使女王，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您又何必如此大的阵势呢？”卡尔永远都是处事不惊，无论在谁的面前。

“鉴于你的某些理论研究，我不得不这样做，”彦坐在王座上，左右拖着下吧问：“你应该知道，第二代宇宙双子已经死亡了吧，沉翦曾经对我说过，以前的宇宙双子哲的灵魂意识在他的基因深处，而现在哲似乎又占据了沉翦的身体，而且和以前发生的那次有些不一样……你当年和太空一起完成的宇宙双子，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关于这种情况？”

“彦女王……这件事牵扯过大，在这种场面下，即便我知道……也得说不知道，”卡尔双手背到背后，慢慢地说。

彦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她遣退了周围的天使们，让她们到了高空之中，而自己则慢慢飞到了卡尔的面前。

“那么我们面对面说，现在告诉我，我的问题，”彦也是步步逼近，无论是沉翦还是哲，在她的心里都占了极大的分量，而哲已经死了，他突然复活是不应该出现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道这对沉翦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知道，您是否有足够强大的意志，来知道事情的真像，”卡尔直视着彦的眼睛，“您太年轻了，从一开始，您就生活在了凯莎的襁褓之下，您以为失去一切经历了战争就懂得了宇宙的残酷……但实际上，你并不了解它。”

“告诉我，我的问题，不要跟我废话！”彦死死地盯着卡尔，在卡尔的眼睛中，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卡尔转身，走了两步说：“你的学生，沉翦，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地球人亲手害死的他。”

“什么！？”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不敢相信。

“这件事情之中……莫甘娜是一个催化者，但人类才是起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但本质上，沉翦的敌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善良，”卡尔回头看向彦，继续说：“而这善良的意志，是天使……是你给他的。”

“不……人类怎么可能杀了他，他是第五代超级基因……”

“但神体却被限制到了第一代，不是吗？”卡尔摇了摇头，“你们原本可以给他恢复的。”

彦喘息着，看着卡尔说：“没错，是可以，但是要经过你这死变态的手！”

“为什么要经过我的手呢，”卡尔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有些气愤地说：“莫甘娜给他造的第四代神体不过是基于超级基因的底层而已，我不相信天使没有这样的技术，还是说……”

彦愣住了，鹤熙对她说，需要一百年的时间来研究沉翦的神体，难道……

“我一直在检测着宇宙双子，他被你的前辈……鹤熙，动了些手脚，让你误以为了沉翦的神体是无法恢复的，她想做什么呢？”卡尔一步步地靠近着她，“她想削弱宇宙双子，她害怕宇宙双子过于强大，害怕你会纵容他肆意妄为。其实她想的不错，这对沉翦来说也是一种历练，但是……付出的代价，是鹤熙没有想到的。”

“不……不会的，”彦一下子拿出王剑，指着卡尔狠声说：“肯定是你，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卡尔轻笑了一声，说：“彦女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您心里肯定确定了吧，那为什么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彦浑身颤抖着，她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鹤熙一直都在骗它。因为她害怕宇宙双子的力量，沉翦早就死了，而地球害怕失去了天使的庇护，迟迟没有向天使说明，到后来引发了这件事。

她无力地放下了剑，无论是真是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彦再一次感受到了迷惘，就连曾经的天使星云覆灭时她都没有过这种无力感。

“至于你问的，哲……这个超级战士的意识本就没有消散，凯莎女王当时并没有杀死他，倒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她也不知道怎样杀死宇宙双子，于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太空。我与太空想要造出一个更加完美的宇宙双子，承接宇宙意志，这样强大的基因和责任，靠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于是将哲的意识写入了基因的加密区域……完全成长后的宇宙双子，他的意志比你们更加强大，两个人的意志融合产生的‘爆炸’反应，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无穷大的……这样才能真正意义上，成为‘神’！”卡尔叹了口气，“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哲的意识太过强大，即便是封印在了基因最隐秘的角落，他依旧可以偶尔掌控身体的主动权。”

“所以，沉翦的人格对应光明，而哲的人格，则对应黑暗？”彦这才想起了宇宙双子的含义，黑暗伴生着光明，两者融合便是宇宙。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太荒谬了，光暗双子说的不是人格，沉翦确实是光明所在，他很善良，但黑暗……”卡尔说道这里顿了顿，“黑暗啊……也许我们都是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嘛……以后您会明白的，不过现在您贵为梅洛天庭的女王，掌管着宇宙间最强大的势力，手下庇护者诸多文明，牵扯到数不尽地生命，您应该明白，您身上所承担的是什么，”卡尔淡淡的说着，“回去吧，做你应该做的事情，维持与鹤熙的关系……虚伪，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沉翦的意识应该是被哲所隔离了，您可以像办法刺激一下他，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想办法制服哲将他送来我这里，如果你相信我……也不能说相信我，反正，那时候你需要我，只有我能帮你。”

看着天使们远去，卡尔再次发出了一阵无奈的叹息，扭头对着身后说：“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