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最后的一本教导书也被温灵认真地学了两遍,因为身体精神力的加持,她通读一遍后就能够熟练的背诵,之后再认真的学习一遍,差不多就完全掌握这本书的知识了。
“那我要去七门了。”温灵在临走时对路泽说道。
“等等。”路泽却是叫住了她,一脸认真的嘱咐道:“如果那个郎青还缠着你,不要客气,直接揍他一顿便好,之后我会再教训他的。”
温灵无奈,不由得提醒起路泽来,“郎青不是你曾经的下属嘛,他还为你铸过剑啊。”
路泽自然是知道的,“我已经有一把启蛰了,不需要其它的剑。”
“启蛰虽然按道理说也是绝品,但和郎青所铸的绝品长剑还有很大区别吧。”
“不,有启蛰在,就够了,这是你铸的剑。”
“啊哈哈哈,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温灵摸了摸鼻子,心里说不上来的高兴。
哎呀,能得到男主这么郑重的肯定,说不得意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启蛰是她作为礼物送给路泽的,礼物能被如此珍重的对待,也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那么我要走了。”
“嗯,这次要去好几天吧。”
“是啊,炼器不能停下嘛。”温灵摆摆手,御剑前往七门。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天边,路泽才收回视线,看向另一个方向。
孔黎明和姜喜儿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师兄,师姐。”路泽点点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温灵已经走了?”姜喜儿看了眼温灵的房门,不由抬手放在脸颊上,无奈道:“本来还以为能赶上祝福一下呢,听说她要开始制作飞行法器了。”
“是啊,听说还是七长老监督的,肯定是个大工程。”孔黎明语气有些羡慕,“真好啊,她果然很有炼器、炼丹的天赋。”
路泽看着两人丝毫不作伪的真诚笑容,也不由露出淡淡的笑意,“温灵肯定能感受到你们的祝福,她也一定会成功的。”
孔黎明点点头,又说起另一件事情,“师弟,听说你们要去千隋国?”
“是的。”
“啊,是师父告诉我们的,他说要和你们一起去,归期未定,让我们守好一门。”
“原来如此,我们的确要去一趟千隋国,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路泽迎上两人关切担忧的眼睛,淡淡补充道:“如果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也会给师兄师姐带两份的。”
“哈哈哈,那就多谢师弟师妹了。”姜喜儿更高兴了。
其实像他们两人的天赋,能将金澜国游历一遍就已经冒着很大风险了。
在温灵和路泽已经到达融合中后期的时候,孔黎明才堪堪步入融合初期,姜喜儿更是卡在开光后期迟迟没有进展。
他们这样的天赋,日后最强也就只能到融合了,因此离开金澜国到外面去,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不过两人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修为也不太在意,但想是这么想,真看着师弟师妹远超过自己,心里还是会感慨一下的。
路泽知道这一点,温灵同样如此。
或者说,曾经在自己那个世界里,温灵也就是像姜喜儿、孔黎明这样的人。
她学习中游偏上、但不拔尖;家里平平淡淡、可以满足温饱却离富足还差很远;没有任何才艺、体育更是一塌糊涂。
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有的人能克制自己的嫉妒心,不去做坏事;有的人却被蒙蔽了双眼,误入歧途。
温灵不知道站在一个优秀者的角度,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对待那些人——或者说对待曾经的自己。
于是当自己成为这个优秀的人时,温灵便对那些夸奖和赞许没什么感觉了。
因为修为不是她自己努力获得的,她只需要按照路泽的步调,接触相应的禁制罢了。
而那些功法武学,也是看一眼便能映在脑子里,只要按照步骤挥舞出来,勤加练习便好。
只有这飞行法器,到目前为止,让她有了些努力实感的便是这飞行法器的学习锻造了。
龙神的记忆中没有法器的锻造,因为龙族不需要这些外在物品的帮助便能屹立在大陆之上。
因此,从学习到真正开始锻造,都是属于温灵自己的东西,所以她才想这么努力地完成这次的任务。
路泽正是因为看出了这点,才不会在深夜时喊她早些休息,才不会打扰她在七门书房中的学习,才不会跟着她一起去参与锻造。
七门的炼器房要比一门的大数倍,足以容纳百十人在其中工作,光是融化材料的锻造炉便有整整十五个之多。
温灵站在炼器房的地面上,身穿极简干练的灰色衣物,周围蒸腾的热气让她的脸红扑扑的,就连那头漂亮的银发都染上了火焰的红色。
为了方便炼器,她将长长的银发在脑后盘起,手上的手镯也放回了储物灵戒。
而对面则是差不多装束的六男四女,以郎青为首,共计十人,都是七门最有天赋的下一代。
七长老卫若背手站在中间,沉声说道:“此次炼器,我不会做任何指导,这位是一门弟子温灵,这些是我的弟子,分别是郎青、万璧、卫元武”
他将十人一一报了名字,而温灵则认真的将每个人的脸和名字对应下来,这样之后便能更好的合作下去。
那十人也全都是一副认真的脸,温灵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心里想法。
诚然,这十人肯定是七门最优秀的弟子,但因为有昨日郎青一事发生,温灵心中也做好了他们可能会瞧不上她的准备。
不过没关系,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等到熟络后,自然就能好好相处了。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之后便按照温灵的指示开工吧。”
卫若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而等他的气息完全消失在空气中时,十人中名叫邓元英的女生便是很明显地“切”了一声,嘟囔道:“真搞不懂师父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外行人来做总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