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大事,熄灭了家门之“火”,孙超华在家休息两周后,心情愉悦地回到眼镜厂里。
魏群州一天晚上加班,看到孙超华,“老孙,过一个月就要发工资了,我们这样做,你看行吗?”
“什么事?你说?”
“你先说行不行?”
“你没有说出来,我怎么回答你?”孙超华心里有了警觉,心想,莫非是借钱的事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每个月给家寄钱不到两千,我是想这个月,把你的工资还给我一点,凑个四千,下个月再还你,你给家里寄钱也多一点,省事,还体面一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这样做?”魏群州看着孙超华,期待回答。
孙超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来这个厂也半年了,什么怪事都发生了,一个两圈级别员工,在工厂小卖部里,第二天就悄无声息,卷走小卖部的八千元周转金;一个员工本月借了,很要好同事两千元,找到好工作就不声不响地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更不要说还钱了。
工厂三令五申,提醒员工之间,借钱数目不要过大,主要就是考虑到,员工来自五湖四海,稳定性差,流动性大等因素,才做的慎重决定。
对魏群州的要求,孙超华很为难,借钱有风险,不借吧,都在一个壳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办如何是好?如果因此拒绝了,以后工作怎么协调?让他很烦躁。
想了半天,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直接不好拒绝,那就使用“善意”谎言吧,反正只要是善意的,就不算是“欺骗”,总要被拒绝好多了。
“按说你的建议很好,我们很熟悉,这个面子是应该给的,但是老哥我有个特殊情况,前不久回家,你嫂子给看中了一套房子,就咬牙买了下来,现在要每个月还银行贷款,不能中断,所以这个事,还真没有法子给你解决。”
魏群州听了,急忙说,“那算了,你那是大事。”
担心他有疑心,孙超华有意补充到,“你看第一次张口就没有把你的话阁住,实在不好意思,我那里还有两万的欠账,你嫂子说,让我在这里,拆借一下,做个周转,我想来思去,觉得不好意思张口,大家都是拖家带口,都不容易,给谁张口都是落不住面子,所以一直没有,给你们几个好哥们张口。”
魏群州怕老孙反过来,向他张口借款,赶紧接住他的话茬,“老孙,你到底年纪比我们大,经历比我们丰富,考虑问题很周到,不像我,有点欠妥,就像我也是家里等着用钱,才不得已向你开了口,不过没有关系,理解万岁。”说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孙超华见他离开,自己被逗乐了,心想,“不是老哥我不想借钱,实在是漂泊在外,不能不降级可预知的风险了,虽然骗了你,但绝无伤害之意,得罪了。”
宋凤武、王大庆见他回来,约他外出喝酒,酒意正浓之际,好动的宋凤武说,要请他们去潇洒走一回,孙超华问,“去那?”宋风武对他们两个说,跟着他走就行了。
在去的路上,宋凤武心情很高兴,“今天我请客,但陪同妹子的费用自理。”
孙超华不明白什么意思,问王大庆,“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去了不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一家舞厅,宋凤武轻车熟路,进去后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些啤酒、果盘、瓜子之类。
一会儿,来了一群妹子,宋凤武当仁不让,从中选择了一个靓妹,拉着就去跳舞,边走边说。
“你们两个自选,我可不管了,及时行乐,活在当下。”
王大庆看着宋凤武潇洒之举,和妹子翩翩起舞,有说有笑,也随便给自己选了一个,学着宋凤武的样子,像蹩脚的鸭子,踏着不协调的步子,摇摇晃晃地学着跳舞。
孙超华看着王大庆,心想,这那是跳舞,简直是抱着麻袋耍猴,乐得哈哈大笑。
“大哥,你看你的朋友都选了,你也选一个吧。”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孩小声提醒,他这才想起还有一群女孩等着他选。
他看了女孩一眼,身体修长,五官端正,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马上说,“就你吧!”
“好,谢谢大哥。”女孩答谢后,其他女孩就自动退出。
女孩坐定后,“大哥我们喝一杯吧!”说完,递给孙超华一杯酒,自己先饮下去。
“我带你去跳舞吧,大哥。”说着,不由分说,拉起孙华就走。
她很耐心地给孙超华示范,让孙超华左手放在她的左肩,右手拢着她后腰,孙超华手触到女孩的后腰,像触电似的,马上收回,手来回摇摆,不经意触到女孩胸前,惊得他急忙后退,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女孩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大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看到孙超华点头,“你还不习惯跳舞,我去坐在那里聊吧。”
孙超华过去在工厂也是跟熟悉的女方跳舞,但今天看着陌生的女孩,心慌意乱,乱了方寸,原来会一点的舞步一时忘得一干二净。
“行。”
两人坐定后,女孩一会给他嘴里添着葡萄,一会又是瓜果,很小心地照顾着他,有时还紧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看着宋凤武他们跳舞。
“大哥,你是哪里人?”
“西京。”
“不会吧,这么巧,我也是来自西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可不是吗?没有想到还能在此邂逅老乡?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孙超华问题,女孩说,“我原来在纺织企业,没有想到,一夜成了弃儿,听说这里不错,就来这里找工作,可是没有技能,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你多大?”
“二十五岁,”见孙超华不相信,女孩说,“刚结婚不到两年,还没有孩子。”
“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