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态度强硬:“你们谁也别说了,我决定了,一会,你们去租个马车,若不然?实在不放心,就让云映陪我一起去,兰儿留下来看着豆腐铺,这两天少卖点吧。若他人问起,尤其那昊銮,一定要好生应付,别让他瞧了出来,就说我和云映走亲戚去了,很快就回来。我估摸着,慢慢行驶,也无大碍,一早出发,傍晚便可到达芙蓉镇,这样,办完事,第二天就可赶回来。时间不宜太久,就怕是那昊銮会看出破绽。前日孙将军来,他就一直心有怀疑。”
“可不是嘛,希望他未能看出什么,不然,可如何是好?总之,我们以后还是少和他热乎的好。”兰儿道。
“我倒瞧着未必见得他就是坏人,只不过君王杀了他兄长,才让他心里生起仇恨的,何况,他不是还帮过咱们还东家银子吗?这样的人,我看坏不到哪里去。”云映的眼神飘忽不定,躲闪着孙梦和兰儿,生怕自己的心思被洞悉了般。
“云映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我就是烦他总来咱这豆腐坊。”兰儿道。
“你真是的,烦他做什么?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兰儿你这么烦他?”云映突地嗓门提了上来,一副生怕二人误会了昊銮的表情。
“杀他兄长?那云映你以为,他兄长就一定是好人吗?君王为什么要杀他?他们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地盘呆着,跑来这蜀国做什么?这些,你想过没有?云映,你从前是多么的聪明,怎到了这会儿,倒迷糊的很。”孙梦埋怨了起来。
“就是就是,云映姐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总怪兰儿粗心大意,当下,怎反了过来了?咱不能因为他帮咱们还了银子了,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我倒觉得,他总神神秘秘的,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云映姐,我看哪,以后他来,咱就直接跟他说,让他少来,最好,不要再来了。”
“兰儿这样的狠话,云映可开不了口,她呀,迷心智了,不过也正常。”孙梦说着,瞅着面前只顾低头干着活儿,掩饰内心的云映,她向前拉起云映的手,低低道:“云映,我明白你的心思,若他真是个好人,我定不误你,现在,怕是还早了些,咱们再观察观察,别像我一样,痴心错付。”
“小姐说什么呢。”云映突地涨红了脸,满脸绯红绯红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到了小姐的嘴里,就像是真真的了。”
“什么?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兰儿怎么听不明白。”兰儿凑上跟前。
“听不明白就对了,兰儿小孩子,不宜听。”孙梦笑着,朝着她的脑瓜儿轻轻拍打了一下。
兰儿顿故作哎呦一声,揉搓着脑壳儿,装起一脸痛苦样:“这有身孕的人,怎么还能力气这么大?”又轻轻地在孙梦的肚皮上轻拍了起来,一边轻拍一边说:“小孩儿,你说,是不是你使的劲儿?你个臭小子,等你出来,看姨娘我怎么收拾你。”又嬉皮笑脸的凑向孙梦面前:“小姐,您方才说什么?说什么云映姐。”她挠了挠头:“她怎么就痴心错付了?云映姐有心上人了?”
“兰儿别听小姐的,小姐尽是胡说的。”她又急切想岔开话题,话峰儿一转:“小姐,一会简单收拾下,云映明天陪您去找君王。”
“真去啊。”兰儿嘟囔起一张小嘴。
“也好,竟然小姐要去,我和兰儿怕是也拦不了,兰儿,听小姐的吧,我一会看看马车去,你这两天的活儿少干些,我和小姐速去速回,也就两天的功夫就回来了,想必那昊銮短时间不会来,也发现不了什么,你凡事机灵着点。”说着,风风火火的便出去了。
一边跑一边喊:“我看看马车去。”
偏僻的一处茅舍,二人窃窃私语:
“主子,您觉得她们会相信我们的话吗?真的会去通风报信?”
“我也不知道,去不去都无妨,你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确切,来印证你打探得来消息的真假,石轩,你那打探的消息可准?”
那叫石轩的男子顿近前:“应该没错,那魏国大将军,就是这叫做曹盈英女子的孩儿,这之间的故事真是狗血,居然送自己的娘亲来和亲?小的,也是听的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很。”
“很好,那日,军营救他的也是这个叫曹盈英的女子,听说这小子不是一般人能对付,我原本想着救他出去,这样的恩情,他还能不和我大吴一个战线?一起对抗蜀国?谁知,让她抢了先。也好,咱们昨日的故意而为之,我瞧的出来,她听的心慌的很,你没瞧见她那脸色都变了。她若真去报了信?自是说明她和这蜀国君王情深的很,我们这么做,也只是想得到一个印证,好计划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与策略,若真是这样,我要好好利用这其中的关系,先杀了那君王,为兄长报仇,然后再去对付魏国,我大吴虽后起,但只要利用好了这其中利害关系,一样的可胜他人。”
“那,主子的意思?”
“派人去拉拢那魏国大将军,他对蜀国的恨,怕是不在我之下,就说我大吴愿意和他一起,谋天下大事。”说着,他对着那叫石轩的男子耳根旁,一通私语。
“是,属下这就去办。”
昊銮看着石轩离去的背影,脸上一脸阴邪,慢慢绽开了得意的一抹笑意。
“你此次前去,可有那大吴人的踪迹?”前殿,君王正和孙威聊起战事。
“这和魏国的仗打了那么久,真是苦了边界的老百姓了,本王觉得,那边倒应该加强一些防护,也好叫他们相对安稳些,本王真是头大,魏国尚在战争不断,如今大吴的人又掺和了进来,这局势我倒看不明白了,孙威,得想办法抓住那大吴人,也好断个仔细。”
“属下无能,并未寻得,那大吴人的活动只在晚上出现,并无他人认得。最近,他应该是得到风声了,躲了起来,属下好一段时间里,都未听闻他的最新活动了,属下已加强了兵马,日夜轮守着巡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下去。”顿了顿,迟疑片刻,又小声道:“王,我,您猜我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