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眼泪啪啪落下:“我会心痛。”
他一听那细细脆脆的声儿,心里就像吃了蜂蜜般,自是一番得意,顿时停了下来,甜蜜一笑:“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四目相对,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彼此内心的欢喜,只一双无限柔情的眼眸,就浸透了她那柔弱的心。似日出,点燃着曙光,打开了她生命的开端。爱的升腾,只待彼此伸出双臂,便紧紧相拥难以分离。
“小小,我,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我。”
“我也是。”她深情回了一句。
他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了光芒,欣喜道:“走,我带你骑马去。今天,我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他拉起孙梦的手,便向前奔跑了起来。
“他,他”孙梦指着不远处的孙威,意思是孙威正催着呢。他道:“别管了,今天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快走吧,今天只有你和我。”
远处的孙威探来一双无奈的双眼,人群中不停探寻,怎奈二人早已远去。
欢呼雀跃,笑声飞扬。
辽阔旷野,策马奔腾,她倚靠在他胸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逸,闻着他的气息,听他急促的声响,此刻,眼里没有旁人,只有两人的世界,被爱包围。
山峦重叠,景色甚是逸人,他牵着她的手,草儿中穿行,花朵中漫步,小风吹拂脸庞,协奏曲般,带来低鸣。
“小小”他轻柔道,眼神万般痴情与温柔,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红晕漫散开在脸上。
“你知道吗?从见你第一眼起,你就似在我心里存在千年了,我总感觉,认识你很久了,那种感觉,你从来就是我的,不曾离开过。有你的日子,太多美好,我相信,我们前世一定有缘,今世才有了当下的相遇,我自是不能放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轻俯下头来,她迎着他的目光,四目相对又闭目陶醉,任由他亲吻在了她的嘴唇。
他喘着粗气,却又温柔轻触,嘴唇游离在她的身体,那男人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每一个毛细孔,唤醒了她沉睡的身体,肌肤相亲,厚实的臂膀安全而温暖,她竟不自觉地随着他,迎着他,翻云覆雨。
风在耳边吹,带来花草泥土的芬芳,那松软的植被为床,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摇曳,低喃着,又温柔着。
不知觉,黄昏了,他道:“我们要回去了,真舍不得和你分开。”手不由的又抱紧了来。
靠在他身上:“嗯,我也是。”紧紧的拥着他,用力的贴近他,生怕一松手,他便离去。
“今天,我,我很开心,能和自己心仪的女人这样相依相偎,我很幸福,好久了,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来了,有你在我身边,天地间万物都是美好的。”
她一听,心思里又泛起了那马场女子的身影,竟嘟囔起了嘴,生气道:“好久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从前就有心仪的人儿不成?”
说罢,便轻推开他来,心里生起了醋意。他见了,轻揽过她:“我也不知道,好像心里的那个人,一直就是你,至于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或许,缘分天注定,你注定是我的,所以,你逃不掉了。”
她不理他,佯装生气的向着马儿的方向走去。
“小小,你生气了,可是要成了大圆球?那样可就不好看了。”回头看他,他却一脸取笑的样子。
她折下一枝长草儿,追着他便要打了去。
山谷间,尽是欢乐的笑声。
回到茶馆儿前,他依依不舍:“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她道,满心欢喜。
“嗯,一定!!!”他笑着,策马远去。
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云映和兰儿,孙梦以为,或许她们早回去了,便也轻松的向回走。
她今天心情极好,如同了路旁的小花般灿烂,一脸欢快的神情。
“小姐,小姐,您跑哪去了?害我们苦等了半天。”云映和兰儿气喘吁吁。
“我们看到你们了,就想着让你们多说一会话,我和兰儿就只能远远的看着,谁知道只一会的功夫,你俩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跑哪去了?”云映问。
“我,我们,我们骑马玩去了。”她有些羞涩。
“小姐,你们?”云映犹豫了一下,似明白了什么,欲言又止。
“天黑了,那我们快先瞧瞧手伤,瞧好了早早回去吧。”云映拉起她的手,向着前面走去。
“小姐,那您的手伤,他可瞧出了些端倪?”兰儿问。
孙梦摇摇头。
云映苦笑了一下,说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发现不了呢。嗯,我是想他发现又不想他发现。
兰儿听了,便追问云映此话怎么听着犯糊涂呢。
云映说犯糊涂的是你,你想啊,他若知道小姐就是小小,两个人就不用再苦相思,多好。可是知道了吧,这牵扯的事又太多了,这样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可是不知道吧,小姐或许不知道还会遭什么罪受,那他是不是就管不了小姐了,无法知道小姐的死活了?
兰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见她那可爱模样,孙梦竟笑出了声来。
“好了好了,看郎中去了,什么知与不知的,绕的我头痛,眼前啊,看病要紧。”兰儿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样。
“这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人家还给不给看。”云映有些担心。
孙梦告诉她:“看的,老先生人好的很,上次那么晚,老郎中还在呢。”
老郎中见了孙梦,倒真是眼力神好的不得了。
“姑娘伤好了吧?今天又是瞧什么病来了?”
“我来瞧瞧手伤,这手前些日子被重物砸伤,关节伤着了,来请老先生给瞧瞧,一会,再将上一次的银子一起付了。”
他戴起老花镜:“无妨,银子不碍事,让我瞧瞧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待孙梦一伸出手,老先生有些惊:“姑娘怕是没有说实话吧,这手可不像砸的,倒像是夹的。”
云映有些慌乱:“老先生只管瞧瞧这手伤,是否还能医好就是了,旁的,也不重要了。”
老先生看了看她:“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你这手,医不好了,关节断了,接不回了,姑娘要是再早些时候来,我还能试着或许可以医好,如今时间久了些,手定型了,不好医了,不好医了。”
云映只能放下一些碎银子,一行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