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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车子停下,周围除了荒山就是荒地,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黑暗笼罩四野,连只鸟都看不见。
“哗。”
车门拉开,老实的中年男人被一脚踢了下去,那柔弱女生则被纹身男拽着头发拉下,摔在地上。
潘安迪也被墨镜男用刀顶着后腰推下车,和中年男人,女生一起围堵在岩壁下。
光头掀开后车门,将两个大行李箱和一个麻袋打开,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和咸鱼之类的干货就再也没有其他。
墨镜男用刀尖挑起女生的下巴,冷声道:“钱呢?拿出来,快点。”
女生脸色惨白,紧紧搂着书包,哭泣道:“我……我的钱是用来交学费的……”
“啪!啪!”
墨镜男正着反着抽了她两嘴巴,喝道:“再叫,再见老子一刀宰了你”
“不……不要……”女生惊慌大叫。
老实中年男人叫道:“你们干什么,快住……”
平头男“啪”的赏中年男人一个脆耳光,叫道:“你特么逞什么英雄,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先割了你脖子。”
中年男人吃了一巴掌,顿时蔫了,从裤腰带里翻出用塑料袋包着的钱,一把被夺了去。
脖子有纹身的男人,用刀拍拍潘安迪脸颊,道:“小子,你行李没有,钱总有吧?快拿出来,别给老子多废话。”
潘安迪自信一拳就能把他的脸打陷到脑子里,可偏偏边上还有同伴绊住脚,万一伤着哪一个都会于心不安。
“喂,老二。”
光头叼上烟,向墨镜男叫道:“把那妞拉过来,咱哥俩先尝尝味道。”说着开始脱衣服。
“不要……不要……救命啊……”
女生一边哭求,一边大叫救命,被墨镜男使劲狂扇两耳光,只打的眼镜跌碎,半面红肿,嘴角流血。
墨镜男刀子压在她脖子上,恶狠狠道:“不想被剁成八块,就特么给老子安静,走,不许哭,不许叫。”
推着死不肯迈步的女生去了车边,光头嘿笑的摸了把女生浮肿的脸蛋,向平头和纹身男道:“老三,老四,你们辛苦,一会就换你们。”
抱起女生就丢了进去,两人跳上车,“砰”的甩上门,然后一阵大哭大笑,车子猛摇。
纹身男回头道:“大哥,你们快点,快点啊你们。”
见车上没回应,骂了句“龟孙”,将气撒在潘安迪身上:“妈的,都是你的牲口坏事,老子捅……”
一阵风响,纹身男正回着头,眼角突然黑影闪过,接着像是被石头砸中,“咔擦”一声,鼻子就碎了。
血从潘安迪的拳下狂飙出来,纹身男倒下时整个鼻骨歪在一边,牙齿全掉,整张脸血肉模糊,脸骨隐隐塌陷。
“你他妈,老子弄死你。”
平头见兄弟不声不响倒下,怒火中烧,刀子“唰”一挥,扑着就奔潘安迪胸口刺来。
潘安迪不退不让,反挺胸迎上,“噗”的刀尖破体,一股劲力从筋脉里生出,扯住小刀吸了进去,融入血液遍走全身,到了左手跳出。
“见鬼了?!”
平头看着两手空空,再看看毫发无损,还嘿嘿笑笑的潘安迪,突然左大腿剧痛,低头时,消失的刀子竟插在自己腿上。
“啊……啊……鬼啊……痛死我啦……”
平头痛的弯腰,潘安迪立即撩脚,“砰”一声,鞋面正中他下巴,鼻孔里两股血箭喷出,加一声骨碎。
车里女生哭声更响,潘安迪只一跳便横过十米距离,“嘭”砸在车顶,立即陷下一对深深的脚印。
“沟槽的,这什么玩意儿?”
光头正还在嘿嘿大笑,被头上的巨响吓的心惊肉跳。
正要起身看看,身后“乒”的玻璃碎响,他从面前的车窗里看见,自己的脖子被车外伸进来的一只手扼住,硬生生从窗子里拽了出去。
后背的皮肤在被拽出时,被窗沿的玻璃碴子划的稀烂,钻心剧痛。
“砰”一下摔在碎石子路上,光头立即侧过身,躬成虾米,抓着背哭天抢地。
车里那还没整明白到底啥事的墨镜男,也被身后轰碎玻璃伸进来的大手扼住脖子,狠狠拽了出去。
他和光头不同,他着急的连裤子都脱了,挺着那血刚的兄弟,一下就挂中窗沿的碎玻璃,顿时撕下一片血肉毛皮,随即一通惊天惨嚎。
潘安迪神兵天降般出现女生面前,脱下外衣给她盖上:“你没事吧?”
女生还剩最后防线没被撕破,只是受了不小惊吓,眼泪汪汪下掉,缩成团,紧紧抓着衣服摇头。
“没事就好,你先待着别动。”
安抚了受惊吓的女生,潘安迪踩着石子“嘎啦嘎啦”走向光头,踢了一把石子在他背上,道:“嘿,没死吧?”
光头声嘶力竭,哭叫饶命:“大……大哥……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潘安迪问道:“好,那我问你,岩桐山到底在哪里?”
“岩……岩桐……山?”
光头想破光头也想不出哪儿是哪儿,哭叫道:“大哥,我真的不知dào
啊,大哥。”
“不知dào?”
潘安迪恼怒的来回走了几圈,突然跳过去在光头身上捡皮嫩的地方跺:“不知dào?不知dào
,你特么出来打劫,沟槽的?”
“啊……啊……不要打……不要打……”
光头抱住脑袋扛跺,叫道:“对不起,对不起,哎呀……不要打……”
潘安迪一脚踢开光头,呸道:“浪费老子时间,下次再这样就把你的光头拧下来,都快点滚。”
“是是是是……这就滚。”
光头独自一个就想往车里钻,被潘安迪“啊达”一脚侧踹,连翻带滚的飞出十几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想干嘛,你开走车我们怎么办。”
光头趴在地上,吐血道:“大哥,这里离最近的县城还要几十公里,我们……我们怎么回去啊?”
潘安迪哼道:“爬回去,夜里冻不死算你们命大。大叔,快扒了那俩的衣服裤子过来,我们走。”
中年男人利索的脱了昏死地上两人的衣服裤子,临走时踢了两脚当报复,唱着山歌就跳了上车。
“哄!”
车子重新打火,“嘎啦啦”碾着石头就开远了。
光头“呃呵呵”抱着两臂颤抖,哈出一口白气,“哗啦哗啦”拨过石子围住身体取暖,夜空里一只鸟飞过,拉了泡屎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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