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枝的心狂跳,带着一丝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心虚,他悄悄将身子挪到旁边站起身,偷偷看了一眼窗外,颜菱晚已经不在那里了,槐枝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空落落的,他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被发现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槐枝甩了甩脑袋想要把那些想法都甩出去,但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颜菱晚从槐枝开窗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摆好姿势假装在想事情。
她能感受到槐枝看了一会,但是她不知道槐枝的心意是什么,或者自己是不是该打探一番。
四人在房间里都没有待多久,空野就挨个敲门叫大家吃饭。
直到菜都上来了槐枝才问了一句终离。
“阿离妹妹,菀灵姑娘不吃吗?”
“她说她有点难受就不吃了。”
终离看着桌子上的菜食指大动,这些菜是潭镇的特色菜,和老李头做的味道不一样,但是同样的好吃。
这些菜都是用的那条河里的水,终离在吃饭的期间感受出了里面携带的东西,虽然有别的东西,但是对人体没什么危害。
终离这顿饭吃的是很满足,但是槐枝似乎都没有动几筷子。
“槐枝哥哥你要身体不舒服么?”
终离猜到了槐枝这样怅然若失的表情是因为什么,但是她就是想问问,想让槐枝这个纯情小男生自己亲口说出来原因。
“啊没有,我只是最近一直在辟谷。”
槐枝似乎是第一次对终离撒谎,脸颊红红的,虽然确实有辟谷的因素,但那不是主要因素
“哦。”
终离点点头表示理解。
槐枝道了别之后就出了门,也没说自己去哪,只是说出去走走。
终离吃饱了之后也出了门。
“终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
空野连忙跟上。
终离也打着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家小姐的心思,就没有拒绝。
“终姑娘,这个镇子的景色确实不错,尤其是这个水,清澈无比。”
“是啊,不过同样的景色在不同人的眼中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的心思不在景物身上,再美的事物都失去了颜色。”
空野知道终离很聪明,摸了摸鼻子当作自己听不懂。
“那姑娘眼中的景色是怎样的?”
终离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勾:“似假似真,看不清楚。”
空野的眸光闪了闪,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终离没有管他,径直走到了最近的岸边。
离得近了,终离才闻到了一些淡淡的味道。
确实是自己尝出来的那个东西。
终离伸出手想要掬起一捧水仔细观察,看到空野跟了上来。
悄无声息的用阵法将左臂上如花的印记变为了一道普通的圆形胎记。
空野走到了终离身后,她装作不知道,将左边的衣袖轻轻挽起,露出一截莲藕似的嫩白肌肤。
空野看到这一幕瞬间紧张起来,她挽起的袖子正是左臂。
只不过他现在在终离的身后,她左臂上有没有印记还是看不清楚。
终离假装被吓到了一惊,左边的衣袖就滑落了下来。
空野刚刚站到她旁边的一棵能够看到的印记位置的树上就发现她的袖子又滑落了下去。
顿时一阵焦躁。
他很气但是不能砸树,就怕惊到了她会失了玩水的兴致。
他还没有想出来怎么样才能让终离重新挽起左袖就看到终离自己挽起了左袖。
袖子慢慢向上卷。
空野有一丝紧张。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终离的动作。
他试图在上面找到像花一样的印记,但是最终他只是看到了那上面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胎记。
原来只是一个胎记。
空野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这半个多月算是白费了。
她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大小姐。
可惜了。
空野悄悄的从树上一跃而下最终消失在了街头。
终离看着这一切,他终于走了。
终离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家庭,她不需要。
只能找个时机将原本属于那个家的玉送回去。
解决了一件事,终离显得轻松了许多。
她继续研究起这里的水。
水珠从指缝里缓缓落下,在手掌和河面连接出了一条水线。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水面上倒映着岸边五颜六色的灯火,水面微微荡漾,就像一幅随意泼洒的水彩画。
这个水说不上有问题,但是里面确实存在着东西,只不过这个东西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
不过只除了一个极低概率的事情——那就是若是有人是天生噬石体质才会和这个水里的物质产生反应。
噬石体质出现的概率是十亿分之一,整个大陆都可能没有一个人拥有这个体质。
这个体质听起来厉害,但是却对修炼没有丝毫的帮助,这个体质的人平常也都是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终离确定了这个东西对人身体无害之后就回了客栈。
没见槐枝和颜菱晚的影子,他们房间的灯都是灭的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终离也没在意,横竖也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她给房间施了隔音阵就回到了溯回塔开始修炼。
还好终离没有打开精神结界,否则槐枝和颜菱晚两人就要说不清了。
“嘘。”
颜菱晚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槐枝小心一点。
槐枝僵硬的点了点头。
也不怪他,任何一个不太跟女孩交流的人遇到这件事都不能从容面对。
两人的动作很暧昧,槐枝半个身子都压在颜菱晚身上,一条腿屈着,另外一条腿站在地上。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似乎只要稍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
槐枝感受着颜菱晚香甜的呼吸,身体无法控制,浑身僵硬,头脑都已经不能思考。
颜菱晚何尝不是这样,她也是第一次距离一个异性如此之近,他身上有着清新的香味,吸一口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颜菱晚不知道为什么,槐枝会让自己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
她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总是想融入到他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