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儿怕了,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这谭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今晚她要栽在他手里了?
“公主,怎么不叫本侯舅舅了,本侯可很是受用啊!”
【堇之哥哥,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看到镯子了吗?知道之后,会派人来找她吗?】
他会来救她吗?
谭彪伸出手捏住了云朵朵的脸。
云朵朵躲避着他的手,身子慢慢往放着毒药的桌子旁边靠近。
谭彪像是逗弄兔子一般,云朵朵往哪里躲,他就往哪边转身。
“我可是公主!你敢对皇室家眷无礼?!”
云朵朵嘶吼着,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她的喊声。
可是这里是地下室,谁又能听到她的喊声呢?
“谁会知道呢?没人会发现的。”谭彪笑得癫狂。
“你敢动我?父皇和皇祖母不会放过你的!”云朵朵大声喊着。
云朵朵不断地没话找话,转移着他的注意力,而她则不断地往桌子旁边靠。
“那老太婆也没几天活头了。”谭彪毫不在乎地笑着。
真是猖狂!
“就算你是当今公主,本侯也不怕。”谭彪满脸的不在乎,像是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
“既然今日,你也不能活着出去了,本侯不如告诉你一个秘密。”
谭彪一脸的得意,声音时高时低,活像个疯子。
【这人真是疯了,杀了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定是想问,本侯为何想杀你,对不对?”
“本侯就是恨,本侯就是要让云北夜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谭彪的双目猩红,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本侯有好多秘密啊!这些秘密只能和你这个将死之人分享了。”
“你知道吗?本侯每次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就纳一个小妾或者买一个歌姬回来,她们听了本侯的那么多秘密,自然不能活着出去了!”
“哈哈哈哈!”谭彪疯了似的笑着。
【丧尽天良,原来谭彪频繁纳妾买歌姬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当然了,与本侯承欢的,就是本侯的人,即使死了,也不能埋到外面去。”
“埋在府上,也是她们的福气。”
谭彪凑近云朵朵的耳朵,“本侯府上有一个枯井,井里面全都是那些貌美的舞姬、歌女,好多都是处子之身,给了本侯,她们也不亏……”
云朵朵打了一个激灵。
枯井?
怪不得人能够凭空消失。
云朵朵装作出害怕的样子,指了指角落里的人形雕塑,“那,角落里的那个巫女是什么?”
“啊,那是给本侯的母亲用的。”
云朵朵定睛一看,那巫女的前面确实是放着一个牌位。
“这牌位是本侯亲笔写的,大师说本侯命中带煞,能帮母亲挡住恶鬼。”
命中带煞……
【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染了那么多鲜血,肯定命中带煞!】
“我母亲是活生生的被饿死的,当年兵变,云北夜明明可以把我的母亲救出来的,可是他没有。”
“只要攻城,只要攻城,就能救出母亲,可是他呢,非说兵不够,非要在城门外守着,直等到里面粮草没了,开了城门……”
“多么可笑!”
“这里阴气最重,这女巫,自然是收集少女们的孤魂去喂养母亲……”谭彪的眼底流露出留恋于哀伤。
用鲜活的人命去喂养亡魂……
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理论?!
云朵朵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在战场上厮混,刀口舔血的将军,竟然相信这种鬼话……
“没来由的,本侯同你说这些做什么?”谭彪表情忽然一变,再次靠近云朵朵。
“哼,金堇之那小子,本侯不爽他很久了,屁大点年纪,就手握重兵。”
“你死在本侯府上,他也不能好过!”谭彪笑得癫狂。
“侯爷,侯爷!”
门外响起敲门声。
“哪个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不知道本侯在办正经事吗?”
“他奶奶的!”谭彪骂骂咧咧地看着门口。
“侯爷,侯爷,小金将军他带人打进来了!”
【金堇之!是堇之哥哥来救她了!】
云朵朵来不及高兴,她趁着谭彪发愣的档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身边挡着她的侍卫,大步跑到放着毒药的桌旁,将桌子上的毒药瓶子全部打落在地。
随着瓷瓶清脆的落地碎裂的声音,毒粉在屋内蔓延。
谭彪狂怒至极,他瞪着猩红的眼睛扑向云朵朵。
“敢跑?!”
可是,没等他靠近,扑通一声,谭彪倒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睛又震惊又茫然的瞪着。
云朵朵咧着嘴笑了。
他娘的,敢动老娘?!
【要是要杀本公主,你为何不早点动手!】
【难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吗?】
屋内的人都被毒药毒的晕了过去,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慌忙进来看,侍卫们惊讶地看着云朵朵,指着她没等喊出一个字,也随即倒了下去。
云朵朵扬着笑脸,一脸的得意,这点儿小意思,自然是毒不到她的。
“朵朵?!”
外面传来金堇之焦急的吼声。
是堇之哥哥!
“堇之哥哥,我在这儿!”云朵朵大声喊着。
听到声音,金堇之快速地循着声音往里面走。
金堇之面色冷峻,凝重而肃杀。
“堇之哥哥!”
看到金堇之的身影出现在毒雾中,刚刚还浑身充满力量的云朵朵,此刻却是脚下一软,她高兴地扑了过去。
太好了,堇之哥哥来救她了!
“啊呀,高兴过头,差点忘记了,这里有毒。”
云朵朵像是反应过来,连忙用帕子捂住了金堇之的口鼻。
云朵朵刚想推着金堇之出去,离开这毒雾弥漫的地方,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金堇之看着他,有些不解,应该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好。
云朵朵回过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既然谭彪已经栽在她手里了,总不能叫他好过。
她走到谭彪的身边,做了一件她认为十分不适合女孩子做的事情。
她抓起刑具房墙上挂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刺向了谭彪的胯下档部。
鸡飞蛋打!
谭彪再也不能人道了,以后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让他祸害人!就用这些他曾经用过的刑具来惩罚他好了。
她曾经是医科院的主刀,下手自然是稳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