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度蜜月,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上飞机了。
她以为,至少还要再准备一两天。
作为家族企业继承人,该学会的第一课,就是高效率,高收获。
“时间宝贵。”傅砚舟悠闲地挑起她铺在枕边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缠绕在指尖。
“跟傅太太在一起的每一秒珍贵时间被浪费,我都感到万分惭愧。”
别说,你还真别说。
姜泠就服他那张开口就是胡言乱语的嘴。
傅砚舟被她无语的表情逗乐了,没忍住笑了声,拍了拍她脑袋瓜,“等着,去给小祖宗端午饭。”
姜泠窝在床上,揉了揉睡乱加上被他捣鼓的更加凌乱的头发,“噢。”
不多时。
男人就端着两个餐盘回来。
姜泠嗅见食物的香味儿,肚子就率先给出了反应,“咕噜噜”叫了几声。
傅砚舟挑眉,目光落在她盖着被子的腹部。
她窘迫的捂住小腹。
“看什么,没见过别人饿吗。”
“嗯,是没见过别人肚子叫的反应这么可爱。”傅砚舟哼笑了声,从善如流的给小姑娘顺毛,将两个托盘放到床一侧的柜子上。
他弯腰从床下拎出一张折叠的小桌板来。
打开后放到姜泠那边。
姜泠乖乖坐着看着他服务。
他端来的是一碗热腾腾的面,上面覆盖着一个完整的鸡蛋,除此外还有些西式的甜点。
姜泠迫不及待的接过筷子。
她是真的饿了。
吃第一口时,忘了面还是滚烫的,被热的“嘶”了一声,被撑着手坐在床上的男人嘲笑了。
“就会嘲笑我,你吃饭没被烫过吗?”
傅砚舟耸肩,“那还真没有。”
食物对他来说没多大吸引力,主要起到填饱胃的作用,不论多饿,吃的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
“……”
不爱好好吃饭还有理了。
姜泠瞪了他一眼,吃得小心翼翼。
吃了两口垫过肚子,她才看向他那边,发现他又架起了电脑,手边放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咖啡。
“你又不饿吗?”
“不太饿。”他不知浏览着什么文件,微眯了下眼,阴郁了一瞬的眸在偏头接触到姜泠明亮清澈的杏眼时毫无声息的收敛起来。
顿了顿。
“你吃剩下了我再吃。”
姜泠:“……”
什么毛病,羞不羞。
不过这一碗面确实不少,是那种比较大型号的碗。
姜泠平时胃口就没那么大,这会儿饿了,也没比平时多吃多少,还剩了小半碗。
她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吃饭不像最开始那么无所谓了,但格外比较喜欢捡她剩下的东西吃。
剩得多,他就吃的多。
不剩,他就敷衍着垫几口。
要么就得她给夹。
姜泠靠着床,雪白的小腿从被子里探出,露出了夜里放纵后越发清晰的暧昧指痕。
小腿的主人羞窘了一下,咻的缩了回去。
过一会儿又重新探出来,碰了碰靠在另一头的男人,“我吃饱了,你快吃,凉了对胃不好。”
然后就要迅速收回那条见不得人的腿。
却不想,才退了分寸,就反被逮着脚踝握住了。
“……”
她敏感的一颤。
傅砚舟合上趣÷阁记本,随手搁在一边,姜泠看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圈上她的脚踝。
另一只手则按在了痕迹最明显的那一处,指腹温热。
暧昧的明目张胆。
那一瞬间,姜泠觉得自己头皮都麻的要炸开了。
“你、你快松开……”
她脸都红透了,像一只被捉住了小爪子的猫儿,往后缩着自己的腿,但那只扣握着她的大掌寸寸收紧。
根本不给她收回去的机会。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
姜泠恹恹的缩在被子里,看着男人姿态优雅的用筷子挑着已经坨了的面,吃得面不改色。
见她盯着他,他随手拿起叉子,递过来一口草莓蛋糕,语调餍足慵懒,“张嘴,啊——”
姜泠闷闷咬进嘴里。B
奶油沾在了嘴角,被男人用略粗糙的指腹抹去。
舔进自己嘴里。
简直羞耻的受不了,她伸手,自己捧着小蛋糕,“我自己吃。”
吃过饭后,又缩进被子里,困意很快就上来了,她背对着傅砚舟沉沉陷进了睡梦中。
傅砚舟钻进被子,握着她腰把她转了过来,陪她一起睡。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酒店。
在飞机上没地方洗澡,姜泠清醒过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出来时,裹着白绒绒的浴巾。
房间里没有人。
来之前都是傅砚舟一手操办的,姜泠不知道行李在哪,乍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有点束手束脚。
她走到衣柜前,抱着看看的心思拉开。
没想到,跃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当季最新的衣服。
她一顿。
从中挑了一件比较休闲式的异域风情长裙。
这条长裙不是那种收腰款式,版型宽松,有些花哨,色彩很足,很明亮,姜泠穿上后对着落地镜看了看。
本以为会不太好看,然而上身效果意外的好。
她把干发帽摘下来,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后梳通,微卷的发梢垂在蝴蝶骨下方一点。
吊带儿的设计将她圆润的肩,白皙纤细的手臂,锁骨,衬得格外漂亮。
明艳精致的五官,颇有种说不出的夏日风情。
姜泠满意的弯唇,这才出门。
没有小姑娘是不爱漂亮的,欣赏美是眼睛自发的举动,漂漂亮亮的模样自己看了心情也好。
她在别墅里各个屋逛了一圈找不见傅砚舟的人,简单的涂了些护肤品和防晒后,她就下了楼。
然后才发现这原来不是酒店,而是一栋独栋别墅。
出了别墅,外面是一片很大的沙滩。
碧蓝色的、一望无际的海,海的上方零星几只海鸟,接受着站在海边的人类的投喂。
沙滩上许多人穿着比基尼,晒着傍晚弱下来的日光浴。
微凉的海风拂过面颊,姜泠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她一路上也没看到傅砚舟的影子,并不心慌,毕竟大学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跑去港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