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彦的面色惨白,眉间深皱,看起来很不舒服,我找了根棉签,蘸了水在他干干的嘴唇上润了会。房内暖气很热,我把毛毯往下拉了拉,替他拢好边角。
我打开冰箱一看食材很全,而我手艺有限,简单熬了点粥,拌了个酸黄瓜。等我弄好以后,发现陈子彦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扶额,我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吵醒你了?”
陈子彦接过水喝了几口,才嗯了声。
我没说话端了碗粥和黄瓜出来,重新替他倒了杯水放在旁边,陈子彦靠在沙发上的闭目养神,并未理会我。
我在旁边尴尬的坐着,许久才低声说粥凉了。
陈子彦半晌后仍嗯了声,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额前的头发湿了,应该是洗了脸,他端起粥喝了两三口,又夹了几片黄瓜就作罢。
我从纸袋里拿出药放在水杯边,“这是胃药。”
陈子彦拿着手机正在回复邮件,看了眼胃药又嗯了声。
我不敢明目张胆催他吃药,心中腹诽,他怕是喝酒喝到脑子里了,不会说其他话,只会说嗯了。
我看他没有再吃的想法,收拾碗筷端回厨房,我尝了几口锅里剩的粥也不是很难吃,他那表情也太嫌弃了吧。我把剩下的粥倒在塑料袋里,以后厨房我还是少进,这种抓住男人胃的方式实在不适合我。
洗完锅已经九点多,陈子彦吃完药正在看电视,手里还燃着一支烟,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几个烟头。我洗了手又把窗户打开散烟,我可不想吸二手烟。
我就在窗户边站着,一直到烟味散的差不多,陈子彦再没吸烟,才回到沙发上坐下。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我不傻明知他心情不好,还往窗口上撞。
我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心理肯定不爽。
这种氛围的一直延续到十点,他没去洗澡,我想他今晚应该是没兴趣,我去卧室换了衣服出来,问他,“你今晚不回去,要睡在这里吗?”
陈子彦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指了下鞋柜上放的纸袋,“把它带走。”
我记得这是肖诚进来时提的纸袋,我打开后里面是个精致的黑色盒子,我疑惑地看向陈子彦,他点头示意我打开。
打开后闪亮差点晃了我的眼,盒中摆放着一条钻石项链,造型新奇别致,当然上面镶嵌的钻石也很大。其实刚才看见盒子我已经有所猜测,却没想到这么贵重。
我将盒子合住重新放回纸袋,“陈总这个礼物太贵重,我受之不起。”
陈子彦解下领带扔在一旁,白色的衬衣满是褶皱,他起身往卫生间走去,面无表情的留下一句话,“当然不是白送。”
不是白送是什么?
我还等着他的后半句话呢,结果等来一阵水声,陈子彦在洗澡。不过他这会洗澡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把鞋脱了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没说明,我自然不敢随便走。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洗完澡径直上了二楼的房间,完全没理会坐在客厅眼巴巴的我。我搞不懂陈子彦今晚到底唱的哪一出,紧跟着也上了二楼。
他砰的声把卧室门关了,我在门外徘徊了几步,终是走上前敲门说,“陈总,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房内人没回答,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下了楼,走时我犹豫再三还是将钻石项链带走。一路上我一直再想陈子彦平白无故为什么要送我项链,想的太专注,连着闯了两个红灯。
回家后我把项链塞在衣柜最底下,卸妆时我突然想起那日参加盛源年会,女宾客嘲笑我钻石太小的事,难道那会被陈子彦听见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要不他无故送我钻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