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掩芙蓉帐,烛映锦绣帷。
洞房内红烛高悬,喜气盈盈,只可惜却只是一场戏。
累了一天的凌坤扯掉(shēn)上的礼服,死猪一般躺在榻榻米上面。
凌千雪皱眉道:“你躺在那里干嘛?那是我的地方。”
凌坤不以为然道:“干嘛那么小气,反正你也不睡,我先躺会儿。”
凌千雪一跺脚,想要给凌坤立点规矩,然而这时听到了敲门声,紧接着进来一个年轻男子,(shēn)着锦绣将军服,头戴紫金冠,仪表堂堂,风流儒雅。
刚才敬酒时,凌坤已经见过他,听说是(rì)本朝廷的羽林将军北野雄风,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北野雄风一进门,拉住凌千雪的手深(qíng)地说:“千雪,委屈你了,都是我不好。”
凌千雪仰面凝视他,眉目含(qíng)道:“这不怪你,是我们自家问题,只是将来要委屈你了。”
凌坤躺在榻榻米上,眼看两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他有些不淡定了,虽然是演戏,但毕竟他与凌千雪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这样当面给他戴绿帽子,谁能受得了。
“喂喂喂,你谁啊,放开你的脏手,不知道那是我媳妇儿吗?”凌坤指着北野怒道。
北野瞪了一眼凌坤,不想和他说话,向凌千雪问道:“你怎么能让那个(jiàn)民睡在榻榻米上呢?”
凌千雪脸上一红道:“不会的,我正在给他立规矩,你放心吧。”
北野点点头,这才对凌坤呵斥道:“我告诉你,我们让你来是演戏的,你归根结底还是(jiàn)民一个,不要痴心妄想。你要敢图谋不轨,本将军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坤撇撇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凌千雪有些尴尬,对北野雄风说道:“北野,你先回去吧,这个(jiàn)民太没有规矩,不过我会调教好的。”
“能行吗,要不还是我来调教吧。”北野不放心道。
“不用不用,大不了多加点银子
而已,我能行。”
于是两人依依不舍分别。
凌坤一手支着脑袋,不满地说:“既然你有相好,为什么要找我演戏,找他不是更好吗?”
凌千雪俏脸一红,辩解道:“你别胡说,我们只是互相心仪,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我不关心。”凌坤坐起来说道:“不过在我们婚姻存续这段时间里,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不能和别人勾勾搭搭,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没有。”凌千雪急忙辩解,旋即脸色一变,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好要给他立规矩,现在反倒被他立了规矩。
她寒着脸跪坐在凌坤对面,沉声说道:“赵沟渠,请你认清楚你的(shēn)份,你是一个(jiàn)民,在这里和我做一场交易,没有资格管我的事。你如果再这样没规矩,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凌坤呵呵笑了,满不在乎道:“我累了,要睡了,你自便吧。”说着又要往后躺。
“哎,都说了,那是我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凌千雪咬牙切齿道。
“那我睡哪儿?”
凌千雪一指地下道:“当然睡在地上。”
凌坤也不介意,就算凌千雪让他睡在(chuáng)上,他自己还不愿意呢,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对不起明月和倾城。
于是拉了一(chuáng)被子,在地上找了个地方睡了。
凌千雪略微收拾洗漱一番后,便在榻榻米上睡了,不过却久久不能入睡。听着凌坤轻微齁声,她心中有些波澜起伏。
这个(jiàn)民看上去一点都不老实,与他同室而居,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不过也不用担心,她自小练武,(shēn)手了得,还会怕他一个打渔的(jiàn)民不成?再说看他熟睡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什么异心的。
然而转念再想,自己作为(rì)本第一美女,全(rì)本的年轻公子都为她凌乱,为什么这个大宋(jiàn)民一点都不为所动,难道她的魅力还不够大吗?
不可能,一定是这个(jiàn)民自己
有病。
胡思乱想中,凌千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而就在此刻,突然感到一人压在她(shēn)上,她惊呼一声,睁眼看时,竟然是那赵沟渠,她刚想呼叫却被他粗暴地吻上嘴唇。
这个畜生,还以为他对自己不感兴趣呢,原来是在装睡,为了半夜趁她睡着干坏事呢。这个该死的(jiàn)民,他死定了。
凌千雪暴怒,闷哼一声躲开凌坤的嘴巴,一(tǐng)腰翻(shēn)起来,将他压倒在(chuáng),伸出拳头就要砸过去。
然而这时,突然听到(shēn)后响起咯咯笑声:“呵呵,招个上门女婿就是不一般,连做这种事都是千雪在上面啊。”
凌千雪大惊回头,见五婶源美子站在当地捂嘴(jiāo)笑。
“五婶,你怎么会进来?”
“哈哈,你们没有锁门,我以为可以进来的,谁知道你们在做这种事?”
凌千雪闻言心中顿悟,五婶一定是猜到自己的心思,怀疑自己招了个假女婿应付各大家族,所以来试探的。还好赵沟渠正好发了兽(xìng),否则被五婶看见他睡在地上就全完了。
想到此,他装作亲昵地摸着凌坤脸庞,对源美子说道:“五婶,你这样闯进人家的洞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呵呵,谁叫你不锁门呢,是不是太着急了?算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源美子说着,深深看了一眼榻榻米上面纠缠暧昧的两人出门去了。
凌千雪见源美子出去,赶忙下来反锁了房门,然后跪坐在凌坤面前盯着他说:“你很想死吗?”
月色透过窗户,照着凌千雪冰冷的俏脸和满汉杀气的双眸。
凌坤姿势不变,舒服地躺在凌千雪的被窝上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才上来的,否则你早露馅了。”
“你胡说……。”凌千雪脸上发烧,颤声道:“就算你知道五婶要进来,也用不着那样吧。”她摸摸自己的嘴唇带着哭腔道:“我的初吻,连北野君都没有碰过呢,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