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灵威侯府也逐渐热闹了起来,今天多两个马夫,明天多八个丫头,后天加了几个家丁,大院子很快充实。
有钱就是好,凌坤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充分享受到了侯爷的奢华生活。
赵明月和萧然的身份敏感,对佣人们都保密,只称呼他们为赵姑娘、萧姑娘。
从那天逃出后宫后,赵明月便定居在了灵威侯府,几乎没有回去。
除夕转眼间到来,灵威侯府里五大桌年夜饭同时开启。凌坤来自21世纪,没有那么森严的阶级观念,所有府中的丫鬟婢女,家丁仆人全部上桌,共同庆祝。
赵明月和萧然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对他的做法很不理解,但只要凌坤高兴,她们才不在乎这些。
仆人们受宠若惊,吃起饭来战战兢兢。凌坤见此情况便主动将他们的桌子搬回赵明月的房间,只带着赵明月、萧然和刘娥进去吃,大厅里则留下仆人自由发挥。
刘娥见凌坤一直以来对自己照顾得体,有礼有节,心中十分感激却又无以为报,只能敬一杯水酒聊表谢意。现在的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弱小的女人日后会独掌朝政20余年。
赵明月以前过年从来不放鞭炮的,那是仆人做的事,她只要站在台阶上看看就好了。但今年对鞭炮情有独钟,足足买了一小车子鞭炮,和萧然两人放了大半夜。
吃了年夜饭,放了鞭炮,刘娥带着他的婢女回了小院子。灵威侯府的仆人们也喝得东倒西歪,完全放了开来。
凌坤和赵明月、萧然觉着无聊,便盘腿坐在赵明月的大床上斗di主,赌注是弹脑瓜崩。结果当然是萧然被弹得最多,额头都红了,她气得伏在凌坤腿上哭鼻子,哭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赵明月侧卧在一边哼道:“这丫头就是故意的,想抱着你睡。”
凌坤也躺了下来,侧过脸与赵明月面对着面,说道:“你要是羡慕,也可以抱,我把肩膀借给你。”
“嗤,我才不稀罕,臭死了。”赵明月脸一红,仰面躺倒,看着屋顶。
凌坤看着赵明月,见她晶莹剔透的俏脸上浮着一丝娇羞的红晕,锦缎似的长发微微滑落在床上,露出圆润精致的耳垂,凌坤心中意动,不由自主伸出手抚上她的耳垂。
赵明月心中一震,感到阵阵酥麻,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唯有体内气血在沸腾。半晌才貌似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低喊:“放开。”
凌坤试着放了两次手,终究还是没舍得,只好说:“不放。”
赵明月气极,也伸手去揪凌坤的耳朵,可是手中哪有什么力气,倒像是轻轻抚摸。
凌坤躺在她的温热绵软的玉手中,舒服地闭上眼睛。赵明月瞪眼生气,到底没有什么用,也闭了眼睛。慢慢的,就这样睡去了。
第二天,凌坤和赵明月被萧然异常悲惨的叫声吵醒:“啊啊啊,你们欺负我,我受够了,你们老是欺负我。”
赵明月和凌坤赶忙睁眼,却发现两人双手交缠,紧紧抱在一起,动作暧昧无比,萧然坐在他们脚下气的面红耳赤。两人赶紧放开手,赵明月道:“怎么欺负你了?是你自己不动脑子才输了牌的嘛。”
“我不是说这个,明明是我先抱住凌坤的,凭什么你要抢走,还把我提到脚底下。”萧然委屈地直哭。
赵明月一看,果然,他和凌坤的腿离得较远,头却抱在一起,看样子萧然就在两人的脚底夹缝中睡了一夜。她有些难为情,安慰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昨夜玩儿的太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说谁让你抱他的腿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也抱他的头,谁要不同意,我就死给谁看。”萧然抹着眼泪下了床。
凌坤和赵明月对视一眼,赵明月瞪眼道:“都怪你,揪我的耳朵干什么?”
“跟你学的啊,你就经常揪我耳朵的。”凌坤嬉笑道。
“嘿,我是你主人,敢和我顶嘴。”赵明月生气,一伸手又去揪凌坤的耳朵……。
这个除夕,灵威侯府热闹非凡,还有一个地方更加热闹,府中的人们更加高兴,那便是许王府。
赵元僖在继承皇位路上的一切障碍几乎都扫清了,还有几个年龄小的弟弟暂时还不能对他构成危险,等将来登基后在慢慢收拾吧。
这些年他战战兢兢,寝食难安,唯有最近感到无比的轻松畅快,睡觉都特别踏实。
除夕夜,赵元僖在家宴中多喝了几杯,早早就睡了。王妃身体一贯不好,也早早走了。
张燕燕和张角天在她的院子里熬年聊天。
“妹妹,看到了吗?许王亲自给我敬了好几杯酒,说明他很看重我,将来他登基,我该做个什么官才好呢?”张角天抖着二郎腿臆想。
张燕燕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许王越是接近成功,她的危机感越强。以目前的状态看,许王一旦登基,王妃铁定就是皇后。
许王的成功,有一大半是她的功劳,凭什么好果子让那个病恹恹,却又死不了的王妃摘取。
“哎,妹子,怎么不说话,你说我当殿前司都指挥使怎样?我就喜欢那个称呼——殿帅,多威风。”
“哥,你别做梦了,许王登基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算老几,你又算老几?”
“说什么呢,许王那么宠你,他登基后你铁定就是皇后啊。”
“瞎说,王妃才是人家的正室,又是名门之后,就算许王想立我为后,那些御史、大臣们能允许吗?”
张角天一拍额头说:“哦,对了,你不说我到忘了,我好像答应帮你解决这事的吧。”
“哥,这事你都能忘了,你有没有脑子?”张燕燕气呼呼地说道。
张角天有些尴尬,摸着头说:“最近事儿太多,忙乎忘了。”
张燕燕瞪眼道:“你能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吃喝嫖赌。”
“咳,不说这个了,你这事还真得尽快解决,不然夜长梦多。”
“怎么解决?”张燕燕泄气道。
“有办法,有办法,不过你得让许王吧银匠放出来。”
“银匠?龚美?他不是砍头了吗?”
“砍头的事白莲教,龚美又不是白莲教,人家是受害人,放了也应该的,最关键是,龚美曾经告诉我一个杀人于无形密招,能让你们家王妃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张角天神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