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难得我今天心情好,先陪我喝上两口再说!”
江辰拎着酒坛和一包鸭肉,直接就坐到了王保长的对面。
嗯?
莫非他真能凑出四百贯?
刘二婶、刘三婶等特地跑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保长更是满眼惊疑的看向了走入凉棚的吕文斌,以及其身后儿子王诚、侄子王勉,开口问道:“你们见到他的那位道门师兄了?”
“没有!”
吕文斌尴尬的摇了摇头。
“潘掌柜将我们赶出了望月楼,我们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们一路上都非常高兴,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或许他真的能凑出四百贯也不一定。”
王诚和王勉一边补充,一边期待看向了江辰。他们已经在盘算着得到四百贯的巨款后,该如何去花销享乐了。
“发生了喜事?”
王保长愣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的盯住了江辰:“我何时能看到那四百贯?”
“保长莫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咱们再谈钱的事情。”
江辰说话间打开酒坛给王保长倒了一碗酒,这才问道:“王保长,吕文斌因为之前向我家娘子提亲被拒而心生怨恨,这才想方设法欲要置我和娘子于死地;
可你呢?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逼迫于我,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哼!”
王保长不爽的瞪了江辰一眼,接过酒碗冷声道:“少他娘的啰嗦!只要你肯乖乖听话,自然有你的太平日子过!”
吕文斌闻言,一脸怨毒的补充道:“不止你要听话,你家娘子和表妹也要乖乖听话,明白了吗?哈哈哈……”
吕文斌一边大笑,一边为自己和王诚、王勉各倒了一碗酒,随即同时一饮而尽。
江辰皱眉不语,坚定了一下临时有些动摇的内心后,又给王保长倒满了酒。
凉棚外的表舅却忍不住愤怒的低声诅咒道:“简直欺人太甚!也不怕遭了报应。”
“就是,老天爷怎么就不把他们给收了呢?”
饱受欺凌的百姓们怨愤而畏惧的望向了王保长。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马车忽然自远处驰来,缓缓停在了酒馆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满脸狂傲的公子哥下了马车,脚步虚浮的走进了凉棚。
吕文斌见了,满脸谄媚的就迎了上去:“在下吕文斌,见过王衙内!”
“见过堂弟!”
王保长也不甘落后的带着王诚和王勉起身行礼。
随即一边招待王唤坐下,一边为他倒了一碗酒,这才满脸讨好的笑问道:“堂弟,你怎么亲自来了?难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我只是想快些见到吕先生口中那位有着昭君之貌的女子罢了!但愿不会让我失望!”
王唤一脸的迫不及待,说话间端起面前酒碗就喝了一大口。
吕文斌闻言一脸心虚,谄笑道:“我也没有见过那位小娘子,不过巷中妇人都如此说,想必是不会差了的,等下王衙内见过便知晓了。”
说着,他狐假虎威的对江辰冷喝道:“姓江的,还不把你家娘子和表妹她们都叫过来?难道还要让王衙内亲自去请她们不成?”
江辰厌恶皱眉,没有搭理他。
在打量了王唤几眼,忽然高声开口道:“王唤,吕文斌诬陷我拿了他的玉佩,你们王家便向我敲诈勒索四百贯钱;
吕文斌说我家娘子和表妹贤惠,你王唤便要强行霸占。
你们王家也太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了吧?在你们华阳王家眼中,还有当今天子和大宋律法吗?”
说着,江辰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告诉你们,在我江辰心中,娘子和表妹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谁想羞辱我的娘子和表妹,那得先从我江辰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样的!
表舅、舅母闻言,禁不住一脸动容:“不想辰哥儿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绝世小美女刘明节也俏脸红红的盯住了江辰:
“这表哥除了脾气差了点,嘴巴讨人嫌了一点儿,其他方面还是蛮不错的,等我以后当了贵人,一定要好好提携于他!”
……
围观众人见状也纷纷点头称赞:
“好!说得好!”
“江公子不畏权贵,真是好气节!”
“……”
他们虽然不敢直接说王家坏话,但却一边鼓掌叫好,一边满眼厌恶的盯向了王唤和吕文斌几人。
这……
满脸狂傲不可一世的王唤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忍不住眼神不善的盯住了王保长,怒声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万无一失,让我放心?”
“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王保长说着,猛的将瓷碗往地上一摔。
啪——
瓷碗粉碎四溅中,王保长愤怒起身,眼神凶狠无比的盯住了江辰:“姓江的,你竟敢诋毁我们华阳王家?你是疯了?还是活腻了?”
“你们王家还需要诋毁吗?只看看你和王唤的所作所为,便一清二楚了!”
江辰鄙夷的撇了撇嘴。
这华阳王家不说其他,光是投靠金人、和秦桧一起陷害岳飞等忠臣良将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厌恶和不耻了。
“你……”
王保长气得直瞪眼,很是无法接受江辰突然强硬的态度,忍不住冷笑道:“好!江辰,你有种!我现在也不与你多说废话!
马上拿六百贯钱出来,如若不然,我不仅送你去坐大牢,你的娘子、表妹、丫鬟,甚至你的舅母也要一同抵债给我!”
说话间,他一脸不坏好意的盯向了人群中风韵犹存的舅母刘氏。
原本他就对姿色不俗的刘氏起了心思,可搞不清楚这家人与内官何欣到底是何种关系,也不敢乱来。
不过既然王唤要对刘明节下手,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反正出了事有王唤顶着。
唔……
江辰顺着他的目光,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满脸羞愤的舅母,随即皱眉道:“你不说拿出四百贯你们王家便不再难为我吗?怎么又变成六百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