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有理睬景亦宸,只是轻轻走到两个白衣勇士面前,从他们的头上拔掉针,然后喂了他们药丸,然后站起身,看向景亦宸,嘴边噙着笑意。“你刚才喂了他们什么?”景亦宸先开口道。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公子是希望我救他们,还是喂他们毒药?”
景亦宸没想到女子会这么说,道:“废了他们武功便好,他们不必非得死。”
白衣女子摇摇头,从小腰包中拿出同样的药丸道,“他们吃的和我这两个小东西吃的东西一样,是听我指挥的药丸,全天下,只有我爷爷会制这种药。”
她刚说完,那两个白衣勇士果然起来了,白衣女子走到他们身边道:“告sù
你们主子,你们要杀的人已经死了。”
那两个白衣人点头,便飞身离开了,景亦宸看着这一切,也知面前的女子,心思玲珑剔透,等到白衣女子转身看向景亦宸时,景亦宸已经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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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p.“怎么?连声感谢都不说吗?虽然你穿着月族服装,但是我知你不是我们族人,怎么难道中原人都没有礼貌的吗?”白衣女子在后面道。
景亦宸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说道:“谢谢。”简单的两字,身后的白衣女子小跑着来到景亦宸面前,伸出手去,“认识你很开心,我叫白依,你可以叫我依儿,你叫什么名字?”
景亦宸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依儿的眼睛却盯住了景亦宸的胸口,她好kàn
的眉毛紧皱,抓住景亦宸的手,“你的伤很重,我小腰包里有止血的药,我给你止血。”
景亦宸看了她一眼,她才发觉她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她立即松开,景亦宸道:“不用了,只是希望姑娘,能否带我出这片林子?”
白依听她这么问,忽然笑了,“除非你让我给你包扎,我就带你出去。”
景亦宸看了她一眼,之后点点头,白依扶着他慢慢的靠着一棵松树坐下,嘴里轻轻道:“倔强的人。”
她的声音很细微,景亦宸却听的清楚,似乎袭若也时常这么说自己。
她包扎的很细心,速度也很快,包扎完后,景亦宸立即起身,似乎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女子相处,也觉得别扭。
白依看他,如此道:“好了,我现在可以带你出去了。”
白依回身对着身后的两只白貂示意,两个小东西便很快消失在林间,这时景亦宸才发xiàn
,原来这两个畜生刚才一直安静的呆着。
景亦宸的目光看着白貂消失的方向,白依凑过去小脸,看他的表情,景亦宸突然回头,和白依对视,两人的距离不到一寸,白依下意识的赶紧后退,谁知脚下踩空,顺着斜坡就要摔倒,景亦宸立即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腕,白依站定,愣了一瞬,目光闪躲道:“我,我现在带你出去。”
景亦宸点头,白依走在前面,一直低着头,景亦宸在身后跟着,她的步子很快,但是也很熟悉这片密林,步子快也生怕误了景亦宸的事情。
直到快到了山底处,她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景亦宸,“现在你可以下山了。”
景亦宸点点头,从她身边经过,直到景亦宸快要走远,她在后面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景亦宸站定,却没有说话,白依的红唇轻抿,正准bèi
转身离开,一个声音传来,“姓景,景亦宸。”
她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景亦宸,原来叫景亦宸。”
景亦宸下山回到客栈的时候,袭若正站在门口,看到她迎过来,景亦宸站直身子,不让她看出自己受伤的样子。
“今日有风,不要站在风口处。”景亦宸对着袭若道。
“哥哥呢,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袭若问道,一直向后看着。
景亦宸的手握着袭若冰凉的手指,“对不起,明世子在吴然的手里。”
袭若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摇摇头,表示不怪他,“你们遇到危险了?你受伤了吗?”
他也同样摇摇头,幸好月族的衣服早在山下已经换回了他自己的衣服,所以上面也没有血迹。
袭若摸了摸景亦宸的额头,“你的额头很热,是发烧了,怪不得脸色这么不好。”
她说完,便扶着景亦宸回了客栈,冰儿刚想去请大夫,打开门,便看到玄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位老者。
“这位是大夫,让他给主上诊脉。”玄程道。
那位大夫进去,景亦宸已经和衣躺在床上,他摸了景亦宸的额头,摇摇头,“看他的脉搏和脸色,可不像是发烧所致,像是受重伤所致。”
“重伤?”冰儿上下打量着王爷,也没看出什么。
袭若上前,慢慢解开景亦宸的外衣,景亦宸的手握住袭若的手,“袭若,你先出去,让大夫给我看看便好。”
袭若微瞪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就知dào
他受伤不轻,还不让袭若看见,她倔强的神情,景亦宸不得不松开手。
揭开外衣,便看到浓浓的血迹,在他的胸口处,袭若的心猛的一揪,险些站不稳,对着大夫道:“请大夫好好诊治,他是旧伤复发。”
大夫答:“理当尽责。”
袭若这时却打开门走了出去,冰儿也随着出去了,站在门口的栏杆处,看着外面的河流,感觉到脚边的小东西,袭若低头,轻轻抱起小雪团,眼睛仍是看着外面。
冰儿拉拉小姐的一角,“小姐,你早上和午饭都没吃,还是吃点吧?”
袭若摇摇头,手抚弄着小雪团白色的绒毛,一下一下,冰儿明白,每次袭若抱着小雪团这个样子的时候,都是小姐最紧张和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多时,玄程和大夫便出来了,玄程对着袭若,道:“王妃,王爷的伤的确伤的很重,恐怕明日的行动……”
“明日?”袭若问道。
玄程吩咐下人送走大夫,知dào
不说也不行,便道:“王妃,夜门的事情本不该多与外人说,但是我知dào
主上和您生死相随,你便不是夜门外人,只是王爷吩咐明天去劫公主下山,可我担心王爷的身子,如果在这个时候他有任何闪失,对我们整个夜门来说都会是灭顶的打击。”
袭若知dào
玄程的意思,她开口问道:“你们主上非做皇帝才能保你们一门平安吗?”
玄程有些迟疑,“王妃的意思……”
袭若莞尔一笑,“没事,你放心,景亦宸交给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安全救出哥哥和公主。”
玄程单膝跪地:“如果不出意wài
,刚才主上已经吩咐,所有事情会按计划进行。”
袭若点点头,吩咐玄程下去,自己打开门进去,这时景亦宸似乎已经睡熟了,她轻轻的坐在他的身旁,仔细端详着这张陪着自己的面孔。
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子,薄唇,看着看着,袭若的眼睛都有些湿润,这样般的人物,她明袭若此生却幸福的拥有着,看着他紧皱的双眉,她知dào
他定是累极了,在病中还不忘交待玄程明天的安排。
她轻轻的伏在他的肩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袭若立即起身,不经意间擦掉眼角的泪,道:“我压痛你了吗?”
景亦宸脸色苍白,嘴巴却上扬,没有起身,下一刻,伸臂便把袭若抱在怀中,笑答:“袭若,我很想你。”
袭若推开他,“今天定是遇到差点见不到我的危险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说?”
他看着她佯怒的样子,笑了一下,道:“我景亦宸定不会允许自己出事的,他答yīng
了要陪明袭若一生,就绝不会在她之前死去,因为他了解她的倔强、钻牛角尖的性子,怕她自己一人在世上过的辛苦。”
“油嘴滑舌,有点像我表哥……”袭若道。
“今天是明彻要留在山上,因为公主明天便会和吴然成亲,也因为一人相助,所以吴然应该不会有大的防备。”景亦宸道,说出来或许袭若会安心。
袭若这时反倒说道:“一人相助?”
景亦宸避开这个话题道:“明天你哪里都不要去,明天我要让一切都结束。”
“等等?一人相助?什么人?”袭若还记着这个问题,景亦宸还没开口,袭若突然看到景亦宸的发间似乎有个红色的什么东西,袭若慢慢取出来,拿在手里,是一只红色的耳环,很小,但很精致。
景亦宸立即反应过来,那不正是替自己包扎的那个白依的耳环吗?定是在包扎的时候,被头发挂住了,他刚想说些什么。
袭若道:“还是个戴红色耳环的漂亮女子,对不对?”说完,使劲向外一扔。
他觉得袭若定是生气了,拉着袭若的手道:“你听我说……”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袭若便伸出掌心,那只耳环还在手心,道:“给你,什么时候见了她还给她就是。我相信我的景亦宸定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
景亦宸无奈的笑了,接过来,道:“为何这般信我?”
袭若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一吻,“因为他是傻瓜,此生只知dào
陪着明袭若一人,哪怕再痛、再难,他都紧紧拉着明袭若的手。”
听她这般说,他忽然沉默了,两人相视,似乎永远也看不够,只是谁也不知dào
,这个永远是在很久很久以后,还是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