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若和那个侍女乘着马车到了清玉楼,刚走到门口,一个老妇便把她们拦下了,“呦,我说这位夫人,我们这里可是不招待你们这样的女眷的?”
袭若只说:“我们是锦少的朋友。”
那位妇人显然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眼睛狭长,上下打量着袭若,“像你这般天姿国色的人,我似好像见过,但是现在假冒锦少朋友的人如此多,我怎么知dào
你是否来捣乱的?”
那个侍女抱着孩子,上前,“大胆,我们王……”
袭若拉了她一下,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那是离开南止时外公给她的,那个妇人看到那个玉佩,顿时让开了路,“夫人可是找人?”
袭若的眉目一扬,指着二楼那个伶仃大醉的人,“我找他。”
说完,脚尖轻旋,一袭白衣上了二楼,一楼的很多人看到这么一个倾城的女子,也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只有二楼的峥析还在一杯一杯的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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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完一坛,看到桌前站着一个人,峥析的嘴角一笑:“来,喝酒。”
说着拿起一坛递给袭若,袭若没有接,峥析笑道:“你不喝,我喝,哈哈……”
说完,便准bèi
往嘴里灌,袭若上前夺过,摔在地上,酒水沾湿了袭若的鞋袜。
峥析似乎怒了,踉跄着起身,步步逼近袭若,袭若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胆敢扔掉本王的酒?”峥析瞪着袭若。
袭若一把掌打在峥析的脸上,试图把他打醒,响亮的一把掌,峥析脸上顿时一片红,众人都历历在目。
峥析上前,一只手握住了袭若纤细的脖颈,凑近她的脸颊,“我知dào
……你来这的目的,是想让……让我回去,但是我警告你,你做不到,这不干你的事情。”
袭若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仍是倔强的说道:“紫灵是替我去死的,我必须替她照顾你,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
“不会原谅?那么……”峥析凑近她的耳朵,“那么替她做我的王妃,可好?”
峥析说完这句便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袭若眼中的泪意似乎灼伤了他,他松开了手。
“离开……这里,抱着……孩子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们。”峥析踉跄着坐到桌子旁,又拿着另一坛酒准bèi
喝。
原来他早就看到了袭若,也知dào
袭若带着灵若来了,只是装作没有看见,袭若一向倔强,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峥析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袭若下楼,抱起楼下侍女怀中的灵若,便走到峥析面前,“你的孩子,这是你和紫灵的孩子,紫灵生前你已经对她不起,难道你也要这个孩子生活不幸吗?”
“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们……”峥析的声音很大,一只手推开袭若,他用劲很大,袭若猛退几步,腰碰着二楼的栏杆,手中的孩子脱手而出。
“郡主……”侍女的一声惊呼,袭若立即反转身子,去接,但是孩子已经向一楼坠去,袭若急的泪都快流出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也快跌下楼。
一个藏青色的身影,快步上前一手环住袭若的腰,等袭若睁开眼睛时,惊喜的看到那男子另一只手好好的抱着灵若,袭若抬眸去看那个男子,只见他的眸子很深邃,袭若站直身子,从男子手中接过灵若,“谢谢。”说完,便准bèi
离开。
那个男子拉着她的手臂,“你不认识我?”
袭若摇摇头,“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那人眼神中透出一股凄凉,放下了手,袭若抱着灵若便准bèi
出门,谁知一抬头,峥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一楼门口,伸出手去,“如果你不愿,把灵若给我。”
袭若恼极了面前的峥析,“你不配做她的父亲。”
说完,便准bèi
从他身旁过去,峥析正欲阻拦,那个男子上前,一把拉住喝的有些晕眩的峥析,“四王爷何必为难一个女子?孩子跟着她或许更好。”
峥析笑了,“木临,我们大峥王朝的事情……何时用得着……你们外邦来管?”
木临很认真的观察了袭若的表情,她在听到峥析叫“木临”两个字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他了。
“我有事情要告sù
你。”木临的话中似乎有话,峥析点点头,大笑道:“景王妃,从今日开始,灵若郡主……便是你们……景王府的孩子,由你们……代本王抚养。”
袭若的脚步一顿,身边的侍女小声道:“王妃,王爷是喝醉了吧!”
袭若说道:“蕊儿,今日回去你告sù
你们管家,从今日开始灵若随我回景王府照看,灵若在四王府我不放心。”
侍女点头称是。袭若回头看了眼清玉楼,峥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袭若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黑了,期间,袭若带着灵若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还是哭只是发热所致,开了些药,袭若便回了景府。
刚回去,冰儿便冲了出来,接过袭若怀中的孩子,道:“这个小郡主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一定像小姐般倾城之貌。”
“你怎么知dào
我要抱灵若回来,你这么急匆匆跑出来干什么?”袭若笑着问道。
冰儿向里屋努努嘴巴,“侯爷夫人都拉着我说了一整天的话了,我快被她唠叨的晕过去了,所以看见你回来,便冲了出来。”
“你呀……”袭若笑着向屋内走去,侯爷夫人看袭若回来,赶紧上前,道“袭若,娘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当皇后吗?”
袭若不知侯夫人为何问的这么直接,但是她只是摇摇头,“袭若不愿。”
侯爷夫人听完欣慰的笑了,道:“我就知dào
我们袭若不是贪慕荣华之人,我今日给宸儿提起皇上废黜太子的事情时,宸儿并没有任何回应,虽然娘知dào
宸儿也不是那种人,但娘还是有些担心。”
袭若知dào
侯爷夫人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同,我不愿意做皇后,但是如果景亦宸选择他想要的,我会陪着他,哪怕做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她的话说得很轻,但是黑夜中,在屋顶上坐着的景家父子却听得一清二楚。
“爹,你听到了吗?我景亦宸一生没有爱错人。”景亦宸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