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紫杉没有回头,“谢谢。”她轻声的说道。
身后的明彻只是微微的摇摇头,“我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好,该说谢谢的是我。”
紫杉看着聪明如斯的明彻,看了很久,“你到底什么样的人?明明很聪明,能洞悉一切,却总要位于人后。”
明彻清浅的笑了,“公主谬赞了,告sù
我让我从花下手的是位故人。”想起那个带着银色的面具的故人,明彻不敢猜测他是谁,他只说了一句“我是一位故人,告sù
公主从宫中的花查起。”
“故人?”紫杉疑惑着,但也并没有去问,只要袭若能好就行,那么一个美好的人,不该承shòu这么残酷的生命。
正准bèi
离开时,手被身后的明彻拉住了,紫杉回头,看着明彻有些微动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一向沉稳的明彻此时似乎是沉积了太多的勇气,“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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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些话时,明彻的眼睛并不敢直直的看着紫杉,他不敢,他怕看到紫杉那张歉疚的神情,她怕紫杉说那句“对不起。”
“我的心中有个人,一直都在,即使他死了,但是他还在。”紫杉轻轻的说道。
明彻的手微紧了些,“如果他还好好活着呢,”明彻低语道。
“你说什么?”紫杉没有听清明彻的话,问道。
明彻看着紫杉那双好kàn
的眸子,“你一直把他放在那里,痛的是你自己,我知dào
你心中该有我的位置,为何非要这样折磨?”
紫杉的眼眶有些泪意,只是笑着试着去松开明彻的手,“明彻,该受折磨的本该是我,你不该牵涉进来。”笑意在庞,泪也盈盈。
明彻的手终是松开了,上前一步轻轻的抱着紫杉,“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去爱一个人,一定。”
紫杉终究仍是那句,“对不起。”她不知dào
自己在害pà
些什么,看到明彻,自己的心内是安稳的,从未有过的平静,只要他在身边,紫杉就不慌乱,但是想着从前的驸马,她的心如同万箭穿过之痛,或许正是因为是自己,才间接的害了驸马一家。害死了驸马吴然。
两人轻轻的相拥,谁都知dào
无论他们之间离得多么近,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个吴然,或许固执的不是紫杉本身,而是那份怀念和罪恶感,让她不得不永远记住吴然。
子衿拿着紫杉给她的一小枝花,他想拿给锦子铭看,他听锦子铭说过,这种植物很罕见,说不定让他看看有什么发xiàn
呢。
正小跑着,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还是跟一个白胡子老头撞了个满怀,子衿被撞的摔倒地上,正准bèi
发脾气,发xiàn
是一个老人,也倒在地上呻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没事吧?”子衿小声的问道。
“哎呦,哎呦!”老头顿时叫起来,吓的子衿赶紧上前准bèi
把他扶起来,刚扶到一半,子衿猛的松手,那老头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听子衿大叫一声,“我的花。”
子衿可怜兮兮的看着被老头踩在脚下的花,怒瞪着老头,“你看你,你……”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好kàn
的小脸扭曲着。
那老头斜眼瞄了一眼脚下的花枝,捡起来,“还你!”
见子衿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个花枝,那白胡子老头继xù
道:“不要算了。”
子衿本不打算要被踩脏了的东西,可想着或许对找到袭若有用,勉强的接了过来,气呼呼的道:“奇怪的老头,臭老头,糟老头。”
正准bèi
离开时,后面的老者小声的嘟囔着:“不就是一枝‘青离’花的花枝吗?木启国满都是这些。”
子衿猛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老头露出满满的笑容,不怀好意的赶紧回去把老者扶起来,“老爷爷,刚才都是我不好,没摔着吧!”
白胡子老头的眼睛一眯,说道:“摔是没摔着,就是饿了。”
“饿了?好好。”子衿慢慢的扶着老头来到一边的饭馆,叫伙子上菜,一会上了一满桌的菜,那个白胡子老头去掉手上戴的手套,就狼吞虎咽起来,这时子衿才发xiàn
他有一只手是四只手指的,正奇怪的看着,等回过神来,一桌子菜已经所剩无几了,那老头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你几辈子没吃饭了?”子衿好奇的问道。
“什么?”老头反问道,子衿摇摇头,笑着说:“老爷爷,我请你吃饭就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那枝花叫做‘青离’,是生长在木启国的花,在中原很少见,后来在大峥王朝是禁止种植的,这种花对人危害很大,却是木启国的后宫常用之药,是……”
“你怎么知dào
我要问这枝花?”老头刚说到一半,子衿打断他,问道。
老头很白痴的看了她一眼,“再打岔我就不说了。”那丫头赶紧闭了嘴。
“‘青离’这种毒是木启国后宫中妃子之间常用的伎俩,用这种花让别的妃子流产,但是这种花对正常人是无害的,但是对怀有孩子的人来说,是有很大危害的,对了,特别是和‘雪兰’这种植物混在一起,便成了致命的毒药,不仅使人流产,还会让人终身不能有孩子,也就是说……”
“我明白了。”子衿突然站起,赶紧向外跑去,那老头在后面喊道:“结账了没?”
子衿一边跑,一边喊道:“对了,我没带钱。”
那个白胡子老头气的顿时差点昏过去,身后的夜玄上前嗔怒道:“你用我搜集来的情报换了一顿饭吃,我却什么也没吃到。”
白胡子老头斜瞪了他一眼,“小心我收拾你。拿钱结账。”
夜玄结账出来,在老头身后跟来跟去,说道:“我说你不让我把情报gào
sù
主上,却告sù
子衿郡主,为什么啊?万一主上知dào
,我就完了。”
白胡子老头停住,“你笨啊,子衿郡主知dào
,他后来能不知dào
吗?我只是想让他着急几天,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小子总把什么都闷在心里,迟早要出事的。”
夜玄是懂非懂的摇摇头,接着说:“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好像明彻更早知dào
这些东西,是他告sù
紫杉公主宫中有这种花的,所以……”
“所以继xù
查啊,整天像影子似的跟着我做什么。”老头子嘟囔道,一回身,夜玄早已经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