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在食堂里吃了两口,周瑟瑟带着参加节目的所有人回了自家院子。
高阳和盛莹莹已经把三只小乳猪都烤好了,外酥里嫩,那香喷喷的味道甚至可以绵延十里。
好几家的孩子都趴在门口吞着口水。
“嫂子,这可真是香啊!”
“嫂子,今天就尝尝你的手艺。”
“嫂子……”
一口一个嫂子,听的周瑟瑟耳朵嗡嗡的,“好的好的,旁边的酒桶里面是粮食酒,明天没有训练计划的喝两杯,咱们大家开动吧。”
所有人挤吧挤吧的在三张桌子前坐下来,周瑟瑟倒了杯酒,“那我就说两句吧,今天节目的圆满成功,离不开在座的每一个人,大恩不言谢,那些感谢的肉麻的话我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说完。
周瑟瑟一饮而尽。
旁边的盛西江迅速握了一下周瑟瑟的手,“少喝点。”
周瑟瑟被辣的脸快皱成了包子,没想到粮食酒这么辣,完全不是啤酒红酒那些能比的,不过也蛮刺激的,一杯酒下去,感觉从食道到肚子,都暖意哄哄的。
一群半大的孩子,一看周瑟瑟都干了,哪里有不干的道理?
纷纷端起酒杯。
有滑头的,嘿嘿一笑,“嫂子,喝酒之前我们得找你讨一个奖赏哈,能不能明天上午让盛副营长放我们一上午的假?要是不答应,这酒我们就不敢喝了呢。”
闻言。
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重复着这话,声音洪亮的差点要把屋顶掀翻。
周瑟瑟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盛西江。
盛西江瞪了一眼那些半大孩子。
有人又说了,“嫂子,你看盛副营长还在瞪我们,肯定是不答应了,嫂子,盛副营长不听你的话,咋整啊?”
旁边的何大花大声吆喝着,“那就让你们嫂子亲他两口,用美人计把咱们的盛副营长给征服了!”
顿时——“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响彻云霄。
盛西江轻轻咳嗽一声,老干部式的装正经,“停停停,放你们半天假就是了,谁要是再敢起哄,明天我就单独训练他。”
顾中华笑意凛然,“别怕别怕,今天晚上我帮你们把盛副营长给灌醉了,明天起不来的到底是谁,还不一定呢!”
众人纷纷笑起来,“有顾副营长撑腰,那我们就放心了。”
何大花作为气氛组,“那就继续喊起来呀,亲一个——”
盛西江:“没完了?”
顾中华拍拍他的肩膀,“在军区里当领导还没当够?回家之后还是一副领导的派头?再说了,当初你和弟妹结婚也没摆席,今天晚上就当给我们补上了,结婚三天不分大小,我们就该闹,亲一个!”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烤乳猪都没人来得及吃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周瑟瑟干脆转过身,一把抓住盛西江的领带,用力往前一拽,干干脆脆的亲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中华从凳子上跳起来,按住了两人的头。
周瑟瑟:“……”
靠!
就这样,足足亲了大概三分钟,顾中华才放开两人,“这才叫亲。”
孩子们吃饱喝足就爬床上睡觉去了。
正好赶上政委过来接清明,被顾中华拉了拉,也高高兴兴的坐下来喝酒吃肉了。
政委拍着顾中华的大腿,和周瑟瑟说道,“其实,你嫂子想过来接孩子的,结果不好意思过来,怕因为刘红霞的事情,你还是不肯原谅她。”
周瑟瑟笑着说,“刘红霞是刘红霞,嫂子是嫂子,而且嫂子也是个拎得清的,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因为刘红霞的事情怪罪我,今天嫂子还站出来帮我说话,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你和嫂子说,我没有怪过她。”
政委哎了一声,“老盛家的,我敬你一杯。”
周瑟瑟却没有抬酒杯。
政委:“咋了?喝多了?还是不愿意喝我这杯啊?”
周瑟瑟摇了摇头,“政委,我有名有姓的,咋就是老盛家的?你还是叫我小周吧。”
政委恍然大悟,一巴掌拍了拍脑袋,“行行行,小周同志,未来的周老板,我敬你一杯行不?”
周瑟瑟笑哈哈的端起酒杯,和政委碰了一下,“干杯!”
深更半夜。
盛西江端来温水,帮周瑟瑟擦手擦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让你喝那么多,你非要喝。”
周瑟瑟醉醺醺的,嘴角还勾着笑,“你不懂,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我自己了!”
她明显的感觉到,藏在这具身体内的原主的所有的不忿、怨气以及不甘,在今天,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就消失了。
从此以后。
这具身体就是原原本本的,属于她一个人的。
盛西江没听懂这话,不过也耐心的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那恭喜你。”
周瑟瑟嘿嘿一笑,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起来,眼神迷离又茫然,“你是谁啊?”
盛西江:“……”
看来是真的彻底醉了,他把毛巾拧干,“我去把水倒了。”
刚转过身。
周瑟瑟忽然抬手,在盛西江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盛西江面色漆黑,不敢置信的转过身。
就看到周瑟瑟像个小色鬼似的,笑的眯眯眼,“真翘。”
盛西江:“……”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端起洗脸盆,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下床的周瑟瑟抱住了腰,那双不安分的小爪子还在游走,“腹肌!八块!”
盛西江手一软,洗脸盆瞬间掉到地上。
砰的一声,里面的水流了满地。
周瑟瑟抓住盛西江的腰带,把人推倒在床上。
整个人不由分说得压上去,“男人,嘿嘿……”
水眸里澄澈着雾气,眼底是沉沉的迷醉,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浓香的酒,小脸酡红,像是微微发烧了似的,她抬起一只小手,在盛西江脸上摸了一把,十分的猥琐,“男人,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盛西江:“……”
谁家媳妇儿喝醉了就爱耍流氓?
周瑟瑟哼哼唧唧半天,还在和腰带做斗争,“我就不信了!”
盛西江按住腰带扣,眼神里的深邃比浓郁的黑夜还要深沉,“瑟瑟,你看我是谁?”
周瑟瑟随口道,“管你是谁,今天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