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远差点被她这动作爆肝,他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份柔软,可是耳边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周白露立马跟他分开了,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墙角,周白露尽量的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脸。
“现在的年轻人啊!光天化日的就搞对象……
进去胡同的大爷晃晃悠悠地走远了,两人的脸都红得不行,快步地走出了胡同。
等出了胡同,两人互相看看都笑了起来,傅致远想起刚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摸了摸下巴,这感觉……
周白露完全不知道她的一个吻,就给傅致远打开了新世界,再次重逢的时候,她迷茫间都在想,这人到底是上哪儿进修去了?
“走吧!我们去逛逛,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傅致远拉着周白露就往百货商场走,他本来想隔天她考试的时候再去市里买,可是没时间了。
“不要了吧!你不是送我一个吊坠了?”
周白露没带着,她好好的收起来了,那东西太贵重了,丢了没地方买去,再说现在戴着那东西也不合适。
“那是我妈送你的,不是我送你的。本来我想等你考试那天去买的,我不能送你去考试了。只能提前送了。”
傅致远已经想好了送她什么了,所以拉着周白露直奔百货大楼的手表柜台。
她要去高考,这几个月要好好的学习,所以时间的控制非常重要,手表是件必不可少的物件。
“同志,我看一下这一款。”傅致远在手表柜台看了看,相中了一款小巧的女士手表。
“同志你的眼光真好,这是梅花牌手表刚出的新款,到我们柜台上也就是三天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都来看过了,就是价格有点高,要不然早就没了!”
售货员是个会看人的,看到傅致远的军装就知道,这位一定买得起的,再看看身后的周白露,年纪小得很,在女士面前这一单好像是稳了。
“能试戴一下吗?”
周白露在底下不断地拉他的衣角,可是都阻拦不了,这手表的一百五十块,是他半年的津贴了。
“当然可以!这是你对象吧!她带上一定好看。”售货员热情地给周白露带上了。
周白露有点麻了,不都说这年头的售货员喜欢翻白眼吗?为啥她没有遇到,但凡售货员有点让她不痛快,她就果断拉着傅致远走人!
现在是一点借口没有啊!
“好看!多少钱?”傅致远看了一眼周白露洁白的手腕,银白色的手表在她的手腕上相得益彰。
“同志你有票吗?有的话是一百三十五,没有票的话我们内部有票,不过得付钱。”售货员先问问有没有手表的票。
"有的!开票吧!"
傅致远手里不少的稀罕票据,平时用不到,以前都给紧着战友的需求给了,现在他知道了这是好东西,以后谁要也不给了。
就这样,周白露有了一块新手表,从带上就没摘下来,傅致远不让。
“大哥,一百多块钱是你半年的津贴吧?我们刚开始谈对象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人知道我得让人议论死!”
周白露抬起手腕看,小巧的样子真招人喜欢。
她有过更贵的手表,却从来没有一块能让她这么激动,好像人生中第一次拥有手表那样。
“不贵,只要你喜欢……不再说不嫁我的话就行了。”傅致远揶揄地看着她,被周白露白了一眼。
“那我还是还给你算了,我可保不齐不会再说。”周白露作势就要摘下来,傅致远无奈得很,这个小祖宗,自己真是栽到了她的手里了。
"这一页我们揭过去行不行?是我小心眼了。我是自愿给你买的,不光是手表,以后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捧到你面前,只要我买得起!"
傅致远摁住她的手,他是认真的说的,要是这些东西能留得住她,他可以付出一切。
“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我摘下来?”周白露看着傅致远的眼睛问。
“当然。不过,可能效果不大,可以换一个吗?”
傅致远是真的在思考,周白露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她之前从不相信,她能得到美好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
所有的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的人想看她受苦,有的人想看她蒙在鼓里不自知,有的人想算计她辛苦打下的帝国……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了让她开心,真诚地发问,能不能换一件事儿?
"我说笑的,你还认真了?"周白露摇摇头,天上的星星无异于他的真心,只要他有心就行了。
“我当然要认真,露露,我对你非常认真。”傅致远感觉到露露一下子变得开心了起来,这个认知让他也变得开心了。
“嗯,我知道。只不过,我不用带这么贵的手表。你大半年的津贴呢!”
周白露转移了话题,她知道了她容易被之前的剧情影响,她要反思一下自己,是该多遵从内心,不该做一些事情让身边的人寒心。
周白露的话让傅致远笑了,露露可能不知道,他有多有钱。
“露露,我妈虽然去了,但是她的嫁妆都给了我,以后我带你去看那些东西。我还跟发小弄了点小生意,也赚了点。养你绰绰有余,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
提起傅致远的身家,周白露是知道点的,他妈妈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不少的东西,虽然捐了很多,但只是留下的就让他身家不菲了。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傅致远,我非常喜欢。”
周白露在心里想,挣钱是迫在眉睫,她也想送给傅致远礼物,他能带着的那种,好像暂时也只有手表。
他的身份不能随意的戴手表,但是她自己的赚的钱,以后只会原来越宽松。只要收入合法就可以!
“我们走吧,还车子去。你哥嫂估计要等急了。”
傅致远去派出所还了车子,又去拜访了孙树仁,周白露就在派出所的大厅里等着他,等周明来的时候,傅致远也出来了。
刘英的脸上也一扫颓丧的情绪,变得正常了起来,想来哥哥没少做工作。
第二天一早起来,傅致远就跟周明打包行李,辞别了周家洼。
等周家人起床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周白露握着傅致远留下的信,久久不能平息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