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怀疑人生。
“那是楚景深啊!”
“怎么?清玲不配?”周老吹胡子瞪眼。
周前远哪里敢跟老头子争论,生怕气着他,人犯病了可就不好了,忙摇头:“没,我就是……就是惊讶。”
主要是叶清玲的体型……也太胖了!
不说楚景深是战神。
这些年来功劳无数。
就说他的长相吧,那也是军中一枝花,竟然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
周老睨了他一眼:“哼,我知道你是觉得人家清玲不好看,你也不想想,就清玲那一手医术,你都配不上,景深配她也勉强。”
周前远麻了:“……”
他怀疑自己爷爷疯了,竟然对叶清玲有这么高的赞赏。
“爷爷,你想做什么?这么看好她?虽然她的针灸术确实厉害,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你懂个屁,我不仅要夸她,还想收她当干孙女,也不知道清玲愿不愿意。”周老叹息一声,说:“你不懂,这人啊,相互之间就讲究一个缘分,我跟她相处起来舒服,就没什么好深究的。”
很好。
这果然是自己爷爷的性子。
周前远不敢再说了,生怕老爷子真收了叶清玲当干孙女,他连忙找要给警局打电话当的理由,溜上楼去了。
殊不知。
周老根本没打消这个想法。
叶清玲还不知道周老生出来要认她干亲的想法。
她这会儿刚气喘吁吁地走到医院,她先在病房外凳子上坐下,歇息一会儿,叶清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筋脉,这个身体,确实有些难以调理,这还没怎么运动呢,就这么虚,要不是她来了,这个身体也活不过二十岁。
叶清玲轻叹了一口气。
“哟,这不是叶清玲吗?说什么是来照顾沈浩的,结果自己坐在外面休息,还在大对里那么宣传,大家都说你好,结果呢,根本就是来偷懒的,好名声倒是被你赚去了。”
“大队长,你看她,我可不是故意闹事啊,是她虚伪,我就说叶清玲不是个勤快的,以前在顾家被当成千金大小姐养,现在回来村里就变勤快人了?”
“说出来真是要笑死我了。”
赵晴霹雳啪啦一段话说下来,话里话外都是指责。
大队长莫军韩表情有些难看,压低声音训斥她:“这里是病房,安静点。”
“大队长,你竟然偏向她。”赵晴气得不行。
莫军韩张了张嘴,觉得无奈,这不是个小事么。
怎么在赵晴这里就上纲上线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赵晴就直接冲进病房,高高在上地跟刚醒来的沈浩挑拨离间:“沈浩,你也太惨了,受伤了还被人利用获取好名声。”
“我要是你啊,就去村里,跟大家说,根本就不是叶清玲照顾的你。”
叶清玲跟着莫军韩走起来。
刚好听到这话。
叶清玲有些无语。
莫军韩拉扯她到一边:“你跟小浩一个孩子说什么,人家要好好养伤,你就别逼逼了。”
“我带你来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你要是再闹事,你就回去,以后大队里有什么事,我也不找你家。”
赵晴满心不甘地瞪了叶清玲一眼,只能憋屈地站在旁边,不敢得罪大队长太过。
“沈浩,你这两天感受怎么样?”
叶清玲走到病床边坐下,毫不客气的,同时伸手给沈浩把脉。
“胳膊的感受不灵敏。”沈浩失落地低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不少,我没相信赵晴的话。”
叶清玲异样挑眉,还真没想到沈浩这么信任她。
赵晴听了这话,果然又气得要死:“我还帮忙跑腿给你要医药费,你怎么不感谢我。”
“大队长,麻烦你们了。”沈浩直接忽视赵晴,对莫军韩说:“这次大队里来帮忙的人这么多,耽搁大家活儿了,等我养好伤,会报答大家的。”
“应该的,都是一个大队的,总不能看着你一个孩子被人欺负。”莫军韩有些嘴痒想抽烟,在医院只能强行忍着,他安慰了沈浩几句,就带着赵晴走了。
实在是赵晴叽叽喳喳的,不利于病患修养。
“清玲啊,赵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肯定是因为赵婆子平时跟我们家关系不好,才处处好强,想占上风。”
叶清玲随意地嗯了一声,她可不觉得赵晴是因为这点摩擦,极大可能是顾月音吩咐的。
不过。
对方犯蠢也占不了上风。
叶清玲懒得理会。
“我给你看看伤。”叶清玲过来主要是给沈浩治胳膊的。
她先歇息了一个小时,才用银针。
沈浩的胳膊伤情挺严重的,叶清玲的治疗效果有,但很缓慢,不过这样也好,医院才能给出正确的伤情报告,用于胡钟等学生判刑。
叶清玲没想到。
周家这么快就动手了。
当看到喻向勇再次过来给沈浩录口供。
叶清玲在门外安静地等着。
叶母有些担忧地往里面望去,问:“清玲啊,怎么警局一直过来录口供,这也太耽误小浩养伤了,最要紧的是,他回忆多了当初的事,心里会不会害怕有什么毛病?”
叶清玲说:“你平时多注意他的情绪。”
这种事也没办法避免。
她只能事后多注意,引导沈浩心理更健康。
约莫半个小时后。
喻向勇出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走到叶清玲面前,说:“恭喜你叶同志,胡建军同志已经被审讯了,警局会针对这件事,公正处理。”
叶清玲也有些意外。
身后叶母听见这话,高兴地捂着嘴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的憋闷,可不只受伤的沈浩,还有有冤不能伸,担心以后药费不够给沈浩治病的叶母。
“那确实值得高兴。”叶清玲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那就麻烦喻队了,若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就去找我们大队长莫军韩。”
“应该的。”
喻向勇没有多留,他转身就带着同事离开了。
胡家。
胡夫人听到警局打来的消息,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相信地重复:“不可能!”
“老胡怎么可能会被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