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跑了?”郎凤秋气得几乎跳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电话,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是怎么做事的,收了我十万块,竟然还把事情搞砸了,我不管,如果被卓家抓到,你就去坐牢吧,如果你把我供出来,你的母亲就会没好日子过。”
她恨恨的挂了电话,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身后,收敛了怒意,她笑问:“卿卿,你怎么还没睡觉?”
顾文卿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妈,是你绑架了卓家的儿子?”
“卿卿,你在说什么呢?快,睡觉去。”郎凤秋试图安抚却被顾文卿甩开了手,“妈,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不想做杀人犯的女儿。”
“别胡说,什么杀人犯。”
“我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顾文卿扬着下巴,“哼,我要告sù
爸爸。”
郎凤秋急忙一把抱住她,小心肝儿小宝贝儿的叫着,“乖女儿,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爸现在做生意需yào
钱,妈想给他筹钱,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对贱人母女,妈要是不发挥点作用,他早晚会甩了我们,到时候,你就穿不上新衣服,用不到好书包了。”
顾文卿想了想,“可是,人跑了,还是被小汤圆那丫头放跑的。”
“什么,是那贱丫头放的?”郎凤秋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文卿便将自己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郎凤秋。
郎凤秋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蹲下身握着顾文卿的肩膀,“卿卿,你说那贱丫头当时戴了口罩,所以,并没有被看到脸是吗?”
顾文卿点点头,“她也没说自己的名字,就说她叫小汤圆。”
“看来真是天不绝我们母女啊。”
“妈,你什么意思啊?”
郎凤秋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逐渐流露出笑意,“妈这一辈子恐怕就这样了,你爸应该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妈现在赌你的未来,赌卓家的少爷会真的来实现他的承诺,娶你为妻。”
“娶我?”顾文卿当时还不能理解郎凤秋的用心,“娶我做什么,我还上学呢,我就是喜欢那条项链。”
“你既然喜欢,妈就把它拿过来,从此以后,你就是小汤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要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在脑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忘记。”
“妈,你要把项链抢过来?”
“你不是喜欢吗?拿到这条项链,你将来就可能成为卓家的少奶奶,那可是盛世豪门啊,是别人一辈子高攀不起的。”
“我就想要新书包新玩具新衣服。”
“只要有了项链,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真的?”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文卿脑子里想着新书包新娃娃,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你把项链抢过来,她还记得这件事啊,以后如果跟我抢怎么办?”
“那就让她彻底忘了。”郎凤秋露出一丝狠毒的笑意,“她不是正发烧感冒吗,那就让她再烧得重一点,最好是烧坏了脑子。”
她转身从抽屉里找出一包药丸,“这是我们老家那里的方子,可以让一个人高烧不退,有的甚至可以烧掉之前的记忆。”
“那她会死吗?”
“那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爸爸知dào
了,不会饶过你的。”
“不让他知dào
不就行了。”拍拍女儿的头,“那贱丫头的妈正好不在,我们去把项链拿回来。”
乔伞脑后受伤的地方被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躺在床上,身上还在发着烧,她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妈,却是郎凤秋走了进来。
“丫头,来,把感冒药喝了。”
乔伞勉强睁开眼睛,“阿姨。”
“喝了药,病就好了,头也不疼了。”
她把乔伞扶起来,喂着她吃了药,在看到她把药丸吞下后,眼角露出得yì
阴狠的光芒,贱人和贱人生得孩子都应该不得好死。
乔伞刚要躺下,忽然看到顾文卿在她的抽屉前面鬼鬼祟祟,“你在干什么?”
顾文卿终于找到了那串项链,兴奋的捧在手中,小心的磨蹭着上面的珠子,“好漂亮。”
郎凤秋也看到了,那项链一看就是古董货,应该非常值钱,她忍不住走过来,从女儿的手里拿过那条项链,仔细的看了又看,这真是上天赐给她们母女的好东西。
“不要动我的项链。”乔伞一急,从床上翻身下来,也顾不上头疼头晕,扑上去就要把项链抢回来,“还给我。”
顾文卿哪肯还给她,拿过项链就要跑,乔伞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项链上的绳子,哗啦一声,项链散开了,上面的珠子掉了一地。
顾文卿一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她弄坏了我的项链。”
郎凤秋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乔伞扒拉到一旁,乔伞没站稳,跌倒在地。
她此时也没什么力qì
同顾文卿抢项链了,身上脸上烧得越发厉害,渐渐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不过,她的小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刚才抢来的一粒吊坠,而顾文卿和郎凤秋正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捡拾那些珠子,并没有发xiàn
她拿走了上面的吊坠。
等郎凤秋把项链重新串起来的时候,两人才发xiàn
少了中间那个最重yào
的吊坠,她们想要回去寻找,乔妈妈已经回来了。
“妈,项链不完整了。”顾文卿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依不饶。
郎凤秋在身后看了她半天,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砸在顾文卿的后脑勺上。
“哇。”顾文卿疼得大哭了起来,“妈,你为什么打我?”
她的后脑勺开始流血,哗哗流个不停。
郎凤秋心疼的抱着她,同她一起哭,“卿卿,别怪妈,贱丫头的后脑勺上将来一定会落疤,如果你没有疤的话,就会被人认出来,现在疼一点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乖,别哭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妈这一辈子不指着能富贵腾达,只能靠你了。”
顾文卿半知半解,依然在哇哇大哭。
“你将来要冒充那个丫头取得卓家公子的信任,嫁入豪门是妈对你唯一的希望,你自己也要记住,永远不能被人踩在脚下,那粒吊坠,妈会想办法帮你弄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心吧。”
捂着顾文卿头上的伤口,郎凤秋已经对未来做好了充分的打算,“一会儿你爸回来了,你就说是那个贱女人打了你,知dào
吗?”
顾文卿哭着点头,“妈,你确定她一定会烧坏脑子吗?如果她告sù
她妈妈怎么办?”
“没关系,现在可以证明她是小汤圆的东西都在我们手中,而且,你的头上将来也会留疤,就算卓家少爷要认人,他也只会认定你。”
乔妈妈站在门外,将那母子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
她已经得到了消息,顾坚今天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一直在暗中倒卖jun火,刚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现在正忙着跟对方谈判。
而之所以能谈成这笔买卖,自然也是因为有了她的设计图。
顾坚不在,这也是她能逃出顾家的最佳时机。
乔妈妈回到屋里,收拾好了行李,抱起还在发烧的乔伞出了顾家的大门,门外不远处,早就备好的车子停在那里,司机看见她上了车,立kè
发动引擎快速离开。
乔妈妈带着乔伞一路逃到了郑翰所在的那个小镇,她当时一无所有,乔伞又在发烧,等找到医院,医生告sù
她,孩子烧得太严重了,以前的大多数记忆已经损坏,不过还好脑子没有烧坏,只是肺炎比较严重,而且脑袋后面的伤口也发炎了,需yào
一段时间康复。
在医院住下来,乔妈妈没有钱,只好给医院打零工收拾卫生赚取医药费。
而从乔伞紧握的小手中发xiàn
的那枚吊坠也被她收藏了起来,她怕她看到吊坠就记起之前的事情,她不想让她想起自己跟顾坚之间的过去,也不想让她承认自己有顾坚那样的父亲,所以,失去一部分记忆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根烟抽完,卓曜才从郎凤秋所述的那段记忆中抽回思绪,当然,郎凤秋只说了这个故事中的一部分,关于乔伞的妈妈与顾坚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而且在提到乔伞的时候,她也一直称她为小汤圆,并没有提及她的名字,也许,她小时候根本不叫乔伞。
但他大概已经推断出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了。
乔伞洗完澡,看到他立在窗前,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她猜,是不是跟顾文卿有关。
“腰疼还不去躺着。”
他听见声音,按熄了手中的烟。
她一脸不满的走过去,手伸向他的口袋,二话没说掏出烟盒,直接丢进了垃圾筒,自己有咳病不知dào
吗,还抽烟。
卓曜的咳病也是在那次绑架中落下的,耽误的太久,以至于后来无法根治。
“你亲我一下,我以后就不抽了。”他恬不知耻把脸伸过来,乔伞直接选择了无视,“给你贴膏药。”
他立kè
乖乖的趴在她的床上,利索的把衣服也脱了。
乔伞用热毛巾在他的腰上擦了擦,小手按着他的皮肉,“这里疼吗?”
“疼。”
“这里呢?”
“疼。”
她连续按了几个地方,他都在喊疼。
无病shen吟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小二。”他趴在她的枕头上,眯着眼睛享shòu
着她的服wù。
“怎么了?”
“爷想睡你。”
乔伞手下一用力,卓五爷立kè
嗷得一声惨叫。
“你有点正经行不行?”
“等爷腰好了,你让爷睡不?”
“你转过来,我告sù
你。”
卓曜立kè
欢欢喜喜的翻了个身,眼前有东西一晃,一块膏药严严实实的贴在了他的嘴巴上。
“唔。”
乔伞笑睨着他狼狈的模样,该,这张臭嘴就应该被封上,免得他再胡说八道。
卓曜一把撕下嘴上的膏药,疼得哇哇叫,“乔小二,等爷的腰好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他一动,立kè
牵动着腰伤,嘶了一声,不能动了,只能用嘴巴嚷着,“乔小二,你等着。”
乔伞自然是不怕他的,不过,顾文卿突然来找她,倒也在意料之中。
她约了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她心里没什么鬼,自然也不用躲着避着,中午休息的时候,便也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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