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死?”
柯林斯的脸色变得狰狞,语气冷酷,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幸福生活。
萨琳娜微微一笑,没有在意黑洞的的枪口,过了好一会,她才悠悠地叹道:“其实,我来找你,也是想留在星湖城。”
柯林斯眉头一皱,紧握着的枪纹丝不动,他不会轻易被说动,这个女人就像剧毒的黑寡妇,稍不注意自己就可能吃亏。
“我到星湖村一个星期了,除了观察你,我还走遍了整座城市。我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
柯林斯眯起眼睛,问道。
“除了看到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还有你的幸福生活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萨琳娜好看的湛蓝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忽然,我很想尝试一下这里的生活。这种平静的生活,只在我几岁的时候经历过。那时候我还有爸爸和妈妈,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嗯。”
听到萨琳娜发自内心的话,柯林斯的神情慢慢的缓和下来。
“把你的烧火棍收起来,对我没用。”
萨琳娜颇不屑的瞟了一眼枪。
柯林斯用冷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确信萨琳娜没有敌意,这才慢慢的收起枪:“直接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手里有一批数量庞大的“乐活”,集团总部正在研究对策。威廉家族被你们毁灭,虽然星湖城确实不好惹,但总部迟早是要做出反应的。”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你帮我弄一个身份,然后我在城里待在一段时间看看。”
萨琳娜一边说,一边笑:“如果我待得高兴,也许永远不回去了。如果不高兴,我就当集团的内应,消灭你们。”
……
项少龙对钢铁之城的印象不是很好,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严厉和高压气息。
虽然这里比别的城市有规矩,甚至和星湖城比起来不相上下。
但是这里的居民,一个个表情木然,就像被迫遵从规矩的机器,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笑容和热情。
而星湖城就不一样,规矩虽然森严,但是城里的居民大多数都是自觉遵守,保持着足够的礼貌和感恩,和钢铁城比起来,没有那种让人不安的麻木。
维克多的办公室,依旧是烟雾缭绕,桌上摆着大堆的烟头,还残留着咖啡和点心留下的污迹。
“来了?特蕾莎大人正好想找你。”
维克都对项少龙笑笑,自从一起经历过生死之后,他对项少龙的态度变得亲切起来。
项少龙回以微笑道:“你说的特蕾莎大人是哪位?找我有事?”
“特蕾莎大人是上头刚刚派驻到我们钢铁城的老大,就像你是星湖城的城主,很快你就能知道大人找你有什么事。”
维克多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猛的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雾在肺部循环一圈,然后从鼻腔喷了出来。
“走吧,如果你不是恰巧来了,特蕾莎大人会找人去星湖城叫你。”
维克多带着项少龙走出了办公室。
这栋大楼一共有四层,是死神联盟新建的。
在这个时代,能修建一座占地面积数千平米的四层楼,包括地下仓库,本身就代表了死神联盟强大的实力。
项少龙跟着维克多,走廊没有任何的装饰,就是水泥的灰色调,看起来刚硬,让人心中有些压抑和沉闷。
一路上,项少龙发现了很多明岗暗哨。
这里戒备森严,项少龙估摸着就算是中阶异能者,想要不惊动里面的人摸进来,机会不大。
空荡荡的走廊上有肉眼难辨的红外线预警系统,光这一条就可以发现绝大多数的擅自闯入者。
而项少龙清澈的眼眸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丝隐没在空气中的红线。
突然的发现让项少龙心中又惊又喜,看来自己的透视眼有要恢复的苗头。
自从醒来之后,项少龙就感觉不到自己的透视眼,还有气海丹田的金色能量。
现在终于重新感受到了,透视眼可能依旧存在于自己身体里面。
维克多的军靴在地板上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上到顶楼,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关闭的铁门。
这扇铁门虽然简陋,但是看得出来材质不简单,绝对不是一般的铁,而是钢材。
和黑暗的门板不同,门把手因为经常触摸,所以透出一股淡淡的银色。
维克多停下脚步,先摸了摸自己的领口,把松开的扣子扣上,然后整理衣服上的烟灰和其他碎屑,非常的恭敬。
这让项少龙心中惊异,特蕾莎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桀骜的维克多如此小心谨慎。
“咚咚咚!”
“进来。”
敲门之后,从里面传来一个温和深沉的女声,嗓音略带沙哑。
维克多推开门,和项少龙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项少龙环目四顾,办公室很大,起码有两百多平方,除了一张桌子,椅子和沙发以外,其他大多数地方摆满了各种绿色植物和花卉,还有一个观赏性的大鱼缸。
鱼缸里面养着几十条各色各样的鱼,灵活的游来游去。
初见这一幕,让项少龙忽然有了一种回到旧时代大佬办公室的感觉。
花卉,鱼缸,这在旧时代普通的摆设,但现在却是奢侈昂贵品。
何况,这么大的地方,摆满了各种绿植花卉。
一个身材丰韵的中年女子站在一株绿植前,用剪刀仔细修剪着枝叶。
让项少龙惊讶的是,这个叫特蕾莎的女人居然是黄肤黑发的东方人。
看她的外表,一点不像是死神联盟的高层,更像一个家庭主妇。
但是项少龙,能够感受到从她身上隐约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一个巅峰中阶异能者,和陈钧差不多的实力,随时可以踏入高阶异能者的行列。
“辛苦了,谢谢。”
特蕾莎放下剪刀,转头朝维克多笑眯眯的道谢,十分亲切。
维克多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面无表情的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