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
突然,息宁县主的笑声打破尴尬气氛,让所有人回过神朝她望去,只见她彻底卸下伪装,盯着赵云深笑的一脸得意。
“你还有脸笑?”
刚才就怀疑这事与息宁县主有关,眼下见她得意已经说明一切,夜陵风咬着牙冷问。
“我为何不能笑?”
忽略其所作所为,此时没有浓妆艳抹,华服重饰的息宁县主比往日多了几分清爽,本就长得英气的面容看着也顺眼许多;
此时的她装都不愿再装,不以为然的站在原地仰头反问夜陵风,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那你倒说说,为何要这般做?”
对于莫忆这个表妹,夜陵风从来不当回事儿,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此时能耐着性子这般问,也是好奇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做出这种让人不耻之事,而且还是一桩接一件,作为男子的夜陵风属实无法理解!
“为何?”
这个问题好像问到点子上了,莫忆说着就一脸怨恨死死盯着屋檐下的白诗乐和赵云深,眼神满是不甘,回想起以往的屈辱,她咬牙道;
“指挥使夫人的位子本该是我的,是本县主的,凭什么轮到这个贱人?”
激动起来的息宁县主指着赵云深就大骂起来,且看架势还没完;
“凭什么是她?她何德何能?”
凭老子心地善良!
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的白诗乐,到这个时候还不服输,心里暗自回敬。
“难道就凭这贱人长得妖娆……”
老子就是长得比你妖娆!
“就凭她脸蛋儿好看?凭她会勾引男人?”
老子就是脸蛋比你好看,比你会勾引男人,你想怎么滴?
心里这般暗想着,白诗乐还咬牙隔空朝息宁县主一个不屑的眼神。
此情此景,让紧紧握着‘她’手无声安抚的赵云深倍感心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安分些!”
看着眼前半死不活,还想惹事的某人,赵云深重叹一口气后低声警告。
息宁县主这话说的确实难听,一旁的夏光都听不下去了,苦于没有插嘴的机会;
夜陵风也不由得皱皱眉头,以为听到这话的赵云深会很难过,转头看去人家跟没听到一样,还有心思和‘丈夫’咬耳朵!
夜陵风……
心真大!
两口子都是!
“贤淑夫人可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你说话客气些!”
夜陵风属实不想再听到莫忆这般恶语污蔑,虽然相处不多,可他极为肯定眼前的‘白诗乐’不是那样的人,更不想莫忆丢了皇家的脸面和气度。
谁成想人家不领情,还连带着夜陵风一起恨上了;
“哼!我的好表兄,堂堂安郡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此时竟帮着这贱人说话!”
白诗乐……
你才贱人!
你全家都是贱人好不好?
“我今日之所以这般,还不是都被你们逼的,是你们害的我无依无靠,无亲无友……都是你们……”
其他几人看着疯狂嘶吼的息宁县主没有一丝同情,只觉得她胡搅蛮缠;
而一旁的汪大夫,在听到‘安郡王’几个字时顿时慌神,战战兢兢,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秘闻,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只好低着头站在屋檐下降低存在感,祈祷今夜不要为他惹来麻烦才好!
“在你质问别人何德何能时,你可有照过镜子,可否想过自己又何德何能?这样卑劣下贱的你,又怎能配得上戊生?”
夜陵风好似有意拿这话刺激心理素质不怎么强的息宁县主。
果然,这个女人一脸怒恨,直指着赵云深就疯骂;
“我配得上,只有我配得上他,只有我和他是天作之合,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搅和了我们的亲事,若不是她,我早已是指挥使夫人,是赵家的儿媳,都是她……”
“痴心妄想,正因为你配不上,所以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想借机以妾室的身份进赵家门。”
这番扎心之话,让已经发疯的息宁县主彻底失去理智,红着眼开始吼叫起来;
“我堂堂公主之女怎可做妾,要做也是做他赵云深的平妻,我要把这贱人踩在脚底下,夺回属于我的正妻之位,有朝一日……我要把这贱人碎尸万段……”
真实又恶毒的语言,从息宁县主那张嘴里吐露出来,让在场的几人听着不寒而栗;
好在,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吼完这番话息宁县主终于冷静一下,可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已说了出来,后悔也为时已晚,她也彻底无所谓了,便朝故意激怒她套话的夜陵风一个冷笑,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
“表兄,这下可满意?”
息宁县主嘴里叫着表兄,眼中已经不把夜陵风当回事儿了,丁点儿可有可无的亲戚彻底无视,今后,他们之间只有仇恨。
然而,这正和夜陵风之意,笑容也毫不掩饰的挂在嘴边,且越来越惹眼;
“还不大满意!”
夜陵风神态非常轻松的摇了摇头,气得对面的息宁县主只咬牙怒目;
“不妨表妹也说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给戊生下药?要知道,稍有不慎你会满盘皆输,不但名声更臭,还有可能葬送后半生!”
“你以为我有机会?这次也是我好不容易钻空子的,至于名声,我还有那种东西吗?”
息宁县主说着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抬手擦了擦眼泪,咬着牙又道;
“那贱人一路柔柔弱弱,病病殃殃,这种德行能侍奉夫君吗?反正就这一次机会,若得手,我便进他赵家之门,很快就能给他生孩子,若失手,你们又能拿又能奈我如何?”
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但不得不说很事实!
只是苦了一旁的汪大夫,先冒出一个安郡王,他也能挺住,又出来一个指挥使大人,他还能忍,可听着听着怎么又冒出来个公主之女来?
而且还是个不顾一切,给已婚男子下药舍身的人!这消息太猛他属实招架不住,就这秘闻,老命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呢!
想到这,再想起家中的妻儿老小,汪大夫顿时冷汗淋漓,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才好!
对于息宁县主的这番话,以及这种奇葩脑回路,夜陵风都无言以对,只能表示佩服!
一个女子不要名声,抛却名节,不管父母,为了男人不择手段,除了自甘堕落以外,也就只能用勇气可嘉来夸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