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乐的灵魂发挥巨大潜力,配合强壮的身体,抱着赵云深一口气跑回家,也惊动了隔壁老宅的祖母和婆婆;
“怎的了这是?出门儿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
老夫人听闻‘孙媳妇儿’被‘孙子’抱着回来,且整个人昏迷不醒,老人家就慌忙同大儿媳过来,看见躺在床上闭眼不动的赵云深时,就红着眼惊问。
说完,老夫人颤颤巍巍,过去坐在床边,拉着‘孙媳妇儿’就不松开。
赵云深……
祖母她老人家都急成这样了,他是不是该醒了!
“到底怎的回事?”
“好好的一个人,出趟门回来就这般模样了?”
说着,老夫人终于忍不住落了泪,拉着昏迷不醒‘孙媳妇儿’的小手轻轻抚摸,一脸心疼。
“祖母莫要担心……”
“咳咳……”
白诗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刚要解释,没成想床上的人咳嗽两声,就慢慢睁开眼睛。
白诗乐??
醒的倒挺是时候!
心里这般吐槽,白诗乐却装作一脸激动,迈步上去就蹲在床边;
“娘子终于醒了?”
“有没有哪不舒服?”
“身上实在难受的话就不要说话,太医马上就来!”
白诗乐一脸心疼的说完这番话,赵云深却有些无奈;
就算不说话,也瞒不住太医的手眼!
“对,乐儿不舒服就莫要说话,等太医看了再定论!”
见‘孙媳妇儿’醒过来,老夫人终于安了心,一脸心疼轻拍着‘他’的手安慰。
“祖母莫要担心,孙媳儿无碍!”
见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心疼的直落泪,赵云深于心不忍,便出口安慰。
“乐儿好好躺着,莫要说话!”
赵母也生怕‘儿媳妇儿’有个三长两短,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安慰。
赵云深……
那就躺着呗!
不一会儿夏光带着御医来了,当提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胡太医被引进内室时,躺在床上装病的赵云深莫名有些心虚。
“老夫人安!”
“大夫人安!”
看见坐在床边儿的老夫人和赵母,胡太医就先问安。
“胡院首有礼!”
“劳胡院首走一趟!”
“老夫人,大夫人客气,都是下官分内之责!”
老夫人和赵母从床边儿起身回礼,并退至一旁让开位置。
此时,白诗乐也莫名的心虚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便盯着胡太医开口;
“劳烦胡太医给内子瞧瞧,她被三恶女联合殴打晕倒,这才清醒过来!”
白诗乐毫不心虚的张口就来,而且还一脸担忧,让躺在床上的赵云深,不好意思的直拿脚指头抠被子,恨不能抠个洞把自己埋了;
他堂堂指挥使大人,竟有躲在床上装病的一日!
“来时路上,下官已听夏侍卫说了此事,没想到天子脚下,竟能发生这般恶事!”
正直的胡太医一脸气愤说着,就坐在床边儿的小凳子上,示意床上的赵云深伸出手。
在祖母,母亲,白诗乐和胡太医的注视下,赵云深咬咬牙,从被子下伸出手;
希望胡太医懂事点!
不然,新仇旧恨一起算!
赵云深心里这般暗想,莫名的让胡太一后背一冷,有种被人惦记的感觉,他忽略这一瞬间的感觉,然后抬手搭上眼前纤细的手腕;
瞬间,胡太医不自觉的挑挑眉,然后又盯着赵云深的面色瞧了几眼,心里不由疑惑;
贤淑夫人身子骨极好,一点儿受伤迹象都没有!
不过,火气有点儿大!
也没有身孕!
话说,指挥使大人都成亲一月有余了,夫人却没动静,可真没用!
莫不会是以前憋坏了?
这么想着,胡太医扭头看向立在床边儿的白诗乐;
“大人,夫人这身子……”
“胡太医,我夫人这身子是不是特别虚弱?”
“倒也……”
“我懂,毕竟‘他’这么一个柔弱的人,被三恶女合力殴打,定是身心受创,惊吓过度,身虚神乱!”
没给胡太医解释的机会,白诗乐这一番话说完后,就自顾自的悲伤,愤怒起来。
胡太医!!
指挥使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急糊涂了?
贤淑夫人身子骨明明……
想到这儿,胡太医脑子一个急刹车,终于反应过来!
“大人所言极是,夫人确实……被吓得不轻!”
闭了闭眼睛,努力忘记医德,胡太医也跟着满嘴胡话。
“那劳烦胡太医再仔细把脉确认一番,内子的头脑可有大碍?”
躺在床上的赵云深,已经羞耻到不能用煎熬来形容,索性两眼一闭爱咋咋滴!
总之,胡太医已经看出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二人编吧!
就是一旁的老夫人和赵母,此时也安安静静,看着胡太医替孙媳妇儿/儿媳妇儿诊脉,心里也暗自祈祷千万可不要有事儿!
“那依大人之见,尊夫人头脑……”
胡太医一边把脉,一边以眼神儿询问白诗乐的意思;
“咳咳……娘子先前晕过去,本官觉得可能伤着头脑了!”
白诗乐努力红着眼说完,又给了胡太医个‘你懂的眼神儿’。
瞬间,领受其意的胡太医轻点头表示放心,就差给‘她’一个ok的手势。
“贤淑头脑……确实有点儿妨碍,不过不用太过担忧,静养一些时日也就无妨了!”
心里有点儿虚的胡太医,一脸不太自然的说完假话,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那劳烦胡太医再仔细瞧瞧,内子的五脏六腑可有被伤及?”
想要大干一票的白诗乐,觉得怎么着也要有点儿拿的出手的伤情才踏实,便又厚着脸皮开口。
此时,躺在床上装死的赵云深已经麻木,什么羞不羞的已经没了感觉!
而尚有点儿羞耻之心的胡太医,只觉得这一趟太糟心,太为难他了!
不过白诗乐的话让他明白,一点儿‘小伤’是不能够的,他还得再无中生有找点儿伤情来;
“回大人的话,贤淑夫人内脏并无大伤,但有波及,得需卧床静养才好!”
“还有,夫人受到惊吓,神思不得安宁,切记大喜大悲!”
“再有,夫人……”
胡太医一口气说完他所能编出的所有假话后,便扭头看向一旁的白诗乐;
除了内里不见的病伤,能编的老子都给你编上了,这下可满意?
白诗乐;
满意!
非常满意!
胡说八道,还得是胡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