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白来一趟!”
出了寂本大师的住处,离开山脚,白诗乐忍不住小声抱怨。
说完后见旁边的人没有反应,‘她’便转身扭头看去,就见赵云深正边走边想事,想的还挺投入。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要浪费我的脑细胞了!”
“何为脑细胞?”
正在沉思的赵云深听到陌生词一下来了兴趣,舒展眉头问道,心里却清楚,这估计是白诗乐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话语。
因此,‘他’对于那个神秘,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欲。
“细胞就是构成人体基本结构,和生理功能……”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张嘴就来的白诗乐,话说一半儿才意识到对牛弹琴,便苦恼的挥挥手果断闭嘴。
落后一步的赵云深眼眸微闪,若有所思;
“你不说个明白,我自然是不懂的!”
“不过,你所说之言,我从未在任何书上见过,也未曾听闻任何人说起过此类之言。”
抱着试探心态的赵云深紧步上前,与白诗乐并肩而行,余光也注视着‘她’的反应。
此时的白诗乐内心确实有些紧张,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很快,‘她’便一脸无所谓,转头与矮‘她’一头多的‘小娇妻’对视;
“没错,你们这里,或者说你们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些知识。”
“它属于另外一个世界!”
“等你我身上的事情解决了,或许我也有回去的可能!”
不想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也清楚在赵云深这样精明的人面前无法完美隐藏,白诗乐索性破罐子破摔。
然而,‘她’的最后一句话,让赵云深毫无预兆的感到恐慌,无意识的抓住身侧的大手。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手,就连手心的硬茧也是那样熟悉,可此时的赵云深莫名感到……
踏实!
没错就是踏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白诗乐说要回去时感到恐慌和不安!
或许是,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吧!
回想这件事的开端,赵云深本就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无奈之下才和白诗乐选择成婚的。
可是打第一次见面,白诗乐的难缠、智慧、硬气、矫情、嘴硬……
甚至隐藏在这诸多优点,或者缺点之下的刚烈性子最为让他欣赏。
原本想着白家小姐若跟个软面团儿一样好拿捏,娶回家放在眼皮子地下看管起来也就罢了的赵云深,深知白诗乐不是这样的性子,甚至他肯定若敢这样做,她就能拼个鱼死网破。
这也是赵云深尤为欣赏的一点!
细细想来,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什么值得怀念,乃至愉快的场面,可赵云深却对白诗乐这个一身反骨的女人所吸引,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大婚,他也是带有期待的。
婚后的生活算不上多美满,但也充满色彩,这让赵云深的期待之心日渐增长,可是这个时候,白诗乐却想要抽身而去!
这怎么可能?
赵云深又怎么肯?
思及至此,赵云深手上不由用劲儿,让白诗乐从痛中回神;
“嘶……”
“你想捏死我?”
后知后觉才发现被赵云深这个狗东西牵着手,白诗乐还无法说什么!
因为,人家牵自己的手有错吗?
“这么用劲儿,把我的手累神坏了你赔得起吗?”
管不了别人,但可以管自己,生怕小嫩手被赵云深这样‘糟践’,白诗乐瞬间不乐意,而后一个巧劲儿挣脱,反过来用大手包住小嫩手轻捏慢揉,直揉的赵云深耳根发红,浑身不自在。
就是跟在后面的玉润,玉牵,和夏光三人,看见前面牵着手的小两口儿,也露出满意微笑。
尤其看见他们少爷/姑爷,主动牵着少夫人/小姐的手时,三人心里更是得劲儿!
男人就该这样主动点儿!
殊不知,他们亲眼所见的男人,并非真正的男人!
“你……”
赵云深张嘴想要问白诗乐真的很想回去!
想要问,这里就没有一点儿值得她留恋的东西,或人?
也想要问那个神秘的世界,真的就那样美好?
想要问的话太多,可张开嘴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捅破这张窗户纸的最佳时机!
“我怎么了?”
没等来后话的白诗乐,轻揉着手中的小嫩手,抬头挑眉见赵云深一脸纠结,甚至眼神都有点儿诡异,便忍不住好奇指挥使大人什么意思。
“你很好!”
尽数吞下所有想说的话,赵云深微仰头,双目注视着白诗乐如是说。
这不走心,却又带着莫名撩拨之意的话让白诗乐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大兄弟,你没事儿吧!”
“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
“这可不像你的说话风格!”
白诗乐大笑着,就伸手搂住身旁娇小的赵云深,一手还向‘他’脑门儿探去。
心里刚刚有点儿想法的赵云深瞬间黑了脸,歪着头躲过那只探过来的修长大手,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此时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白诗乐就是个大煞风景的女人!
“大庭广众之下,莫要动手动脚!”
看着用自己的身体,做出勾肩搭背这样不成体统的举动,赵云深咬着牙提醒。
然而,某个女人却没有一点儿身为女人的自觉性!
虽然‘她’现在顶着男人的躯壳,灵魂却是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啊!
“怕什么?搂一下肩膀能少块肉不成?”
“再说,我搂自己你管得着吗?”
看着凑进自己耳旁,说话流里流气的白诗乐,赵云深真替自己悲哀!
形象何在?
他堂堂指挥使大人的威严何在?
罢了罢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就再忍忍这个女人!
心里这样不断自我安慰的赵云深,终究是忍着没有动手,任由那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搂着自己的脖子小声低语。
“还有,我们俩人可是正经夫妻,为夫搂你有错吗?”
白诗乐痞里痞气的说完,用垂在赵云深肩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嫩滑的脸蛋,那样子像足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赵云深……
有理没理的都被‘她’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
“夫君请随意!”
属实不想浪费口水的赵云深连反抗都懒得,只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