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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三百零四章 努力过,一点也不丢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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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站好了!保持姿势,不许乱动!”

“平衡!平衡知dào

吗!”

“不许嬉皮笑脸!不许龇牙咧嘴!保持微笑!”

“今日若还是无法在上头来去自如,便不许吃饭!”

醉仙楼旁的民居之中,院子里被钉上了一排木桩。木桩从院门处开始,一直转着圈的铺满了整个院子,每一根木桩之间都留下了一人粗的空隙,木桩很细,钉在地上又刻意做的松垮,所以人站在木桩上,就会有一种随时会摔下来的感觉。

而此时木桩之上,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单脚站立着,另一只脚抬在半空,双手抱胸,一副随时可能会摔下来的模样。

他的神情中满是悲愤,看向站在院子中的某人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什么看!给我站稳了!”站在院中的人丝毫没有被木桩上的人的目光吓到,反倒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挑着眉喊道。

木桩上的人被喊的一个激灵,最终也不得不收回那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继xù

被惨无人道的折磨着,有口难言,有苦难说。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用午膳了。”解语在厨房里忙完了,连围裙都没有脱下,便来到方笑语的身边道。

“就在这廊下摆饭吧。你和丝竹与我一同用饭,摆三双碗筷来。”方笑语想了想,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解语同情的看了木桩上的人一眼。而后立kè

小跑着去端饭菜去了。

这里平日里没有人居住,小姐此时正做的事又不想为外人知dào

,故而只带了她和丝竹两个丫鬟。就是墨痕,都被小姐打发着去与叶蝉玩去了。

没多久,解语便将饭菜一一摆上,方笑语坐在饭桌前,正对着院子里的木桩,还有木桩上的人,笑容温和。

解语和丝竹分别坐在两边。只等方笑语开口,她们便能用饭了。

木桩上站的摇摇晃晃的石司徒一见解语摆了饭,立kè

松了口气。往地下一跳,眼见着饭菜,眼里都冒了光。

“饿死了,终于可以用饭了。”石司徒大步来到桌前。一屁股就坐在了方笑语的对面。只是见着眼前没有碗筷,于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解语。

解语不动声色的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希翼。而丝竹只顾着自己吃,哪还管石司徒是不是饿着。

“我的碗筷呢?”石司徒一脸纯真的看着方笑语,企图用他如小鹿般纯良的目光来打动方笑语。

哪知方笑语却无动于衷,只是拿起自己的碗筷,夹了些饭菜到自己的碗中,而后一脸嫌弃的看着石司徒。沉声道:“连个木桩都站不稳,还想要用饭?给我回去站着去!何时站得稳了。何时吃饭,若是今日依旧无法达到我的要求,那你就一直饿着,干脆连明日的饭也不要吃了。”

“什么?不许吃饭?”石司徒立kè

就炸了毛了,指着方笑语的鼻子就怒道:“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今日不过刚到,这样难的事,哪会那样容易做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若是不吃饱了饭,哪有力qì

去做你说的那些事情!”

石司徒话音刚落,就觉着手背上一阵疼痛,低眼一看,原是丝竹拿筷子敲了他的手背,于是恼火道:“你做什么!”

丝竹一脸冷冰冰的模样,眼中冒着寒光道:“对小姐说话客气些。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石司徒心中悲愤,却苦摄于丝竹的胁迫。

他虽一早听过方笑语的大名,但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里。何况他一心都只有跳舞,根本也不在意其他的。

若不是那一日方笑语向自家老爹提议代替管束他,他们之间或许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他当然是反对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没做错事,何须方笑语一个比他大了两三岁的娃娃来教?

可是方笑语附在他耳边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偃旗息鼓,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她说“你不是想要跳舞吗?”

仅仅一句话,他却有些心动。

如果方笑语能够让父亲接受自己跳舞的喜好,那委屈委屈被方笑语管束下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说,在石司徒的心中,他为了梦想已经算是豁出去了。可没想到,本以为方笑语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他的指责,却不想,他如月到了醉仙楼的第一日,方笑语就只问了他对于跳舞的看法,随即便命他围着这院子跑上五十圈。

这房子看来虽是民居,可内里一点也不狭小。整个院子十分宽敞,围着跑上五十圈,险些没将他累成死狗。

到了第二日,方笑语没有亲自到,只是派了一个叫丝竹的丫鬟来看着他,在院子的地上画了许多奇怪的圈圈,每一个小圈中都摆了一块占圆圈一般大小的石子。那丝竹就一直看着他,要求他快速的来回在这些圈圈中移动,要求脚步必须不能猜中圆圈的线,更不能踩到圈圈的外头。

刚开始还只是顺着直线的圆圈走,只要能快速通过,虽然会耗费一点时间,但一日下来,他也已经习惯了。

到了第三天,方笑语依旧没到。不过他知dào

今日安王府里要出殡,也没多想。来的依旧是这个丝竹,而要做的事也还是在圆圈中行走。

可这一次,圆圈的位置却变了,每一个圆圈中都用颜料谢了数字。而圆圈也都是互相错开的,有一些数字也都是打乱的。

丝竹会随口说出一个数字,他必须用最快的反应踩中圆圈中的数字,还需yào

避开不要踩到小石块。更不能出界,天知dào

他摔了多少次,才跟上了丝竹的节奏。

昨个儿回去。他觉着全身就像是散了架子一般,哪儿都疼哪儿都难受。特别是屁股都要被摔成两半了,光是被那石子儿硌得,腿上身上都乌青了一大片。

今日是第四天,方笑语来了,于是又带来了新的折磨人的招数。满院子里不知何时被钉上了这种摇摇晃晃的木桩,每一根木桩都细的很。大约也只能容纳一个脚尖踩在上头。

再加上,木桩是摇晃的,一站上去。一个把握不好就会摔下来。

可是,满院子密密麻麻的木桩,一旦摔了,必定会磕到另一个木桩之上。想想都觉着疼。

而且木桩下的地面之上被铺上了更加密密麻麻的石子。这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

偏方笑语还一个劲儿的打击他。他每一次不由自主的摇晃,都不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大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些谩骂之下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间,终于可以用饭了。可方笑语这个女人,竟然不准bèi

他的碗筷,明摆着是不让他吃饭。于是他立kè

就炸毛了。

只可惜,这毛儿还没成功炸起来,就被丝竹那一筷子给打灭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两日里,每一次他觉着所做的事都是无用功而发脾气时。这个丝竹就是一脸‘一再多说一句我就剁了你’的神情,哪怕他再不服气。最后却真zhèng

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收拾的********。

所以,此时看到丝竹用这种满含杀气的目光看着他,他内心的恐惧就没来由的汹涌而至,刚刚的那点怒意早就不知dào

被吹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闹出这副委屈的样子!你该知dào

你选择的路是条多艰难的路。路上密布了多少荆棘多少阻碍,你若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就给我趁早死了跳舞这条心!”见石司徒一脸的愤懑,方笑语放下碗筷,一脸冷漠道:“觉着我对你严厉了?觉着被一个只比你大上三岁的女人管教着尊严受到了践踏?”

“天真!”方笑语突然大喝一声,道:“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日能够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想要完成心中理想,不做出任何牺牲,这样好的事情,你想的倒是美好!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更懒得说。现在给我回到桩子上去!我只给你三日,三日之后,若是你还不能在这桩子上来去自如,那么,你给我滚回你将军府去,以后听石将军的安排乖乖的做个好孩子。若是心有不甘,就算累死,摔死,都给我把任务完成了!”

“连做不好事不吃饭饿着这样的觉悟都没有,还跳什么舞!给我滚上去!”方笑语一拍桌子,吓的石司徒直缩脖子。

虽然心里头满是不服气,可是想着不能让方笑语这么个女娃娃就将自己给看扁了,石司徒咬着牙,重重的‘哼’了一声,最后还是重新走回院中,爬上了桩子,走一步摇晃一步,却怎么也不能好好的站稳了。

方笑语满yì

的点了点头,又重新端起碗筷开始用饭。

“小姐,做这些事当真有用处吗?”解语也不大明白小姐让石公子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虽然石公子一个大男人喜爱跳舞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可她一点也不明白小姐做的这些东西跟石公子喜爱跳舞有什么关系。

“你如今看着似是浪费年华,可待他真能按我所言完成所有要求时,你便能看到什么是真zhèng

的凤凰涅槃,什么是真zhèng

的脱胎换骨。”方笑语言语中满是自信。

“可小姐,石将军将石公子交给您,可是为了打消石公子跳舞的念头的。可您倒是反其道而行,若是将军知dào

了,该埋怨小姐骗他了。”解语心有顾虑。那毕竟是石将军啊。石将军的手中握着跟将军一样的兵权,若是得罪了,那可是不美。

方笑语却不以为然,笑笑道:“如他这般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长辈越是严加管束,他就越是听不进去,越是要跟长辈对着干。且喜好这东西,半点也不由己。他自己莫非不知跳舞一事会叫他被世人嘲笑诟病吗?他莫非不知他的选择会给家人带来何种压力吗?可他喜欢,他自个儿也控zhì

不住,越是压抑这样的情感,那欲望反倒是更加疯狂滋长。”

方笑语笑着指了指那木桩上左右摇摆着像是要掉下去的石司徒道:“堵不如疏。他既喜欢,叫他去做便是。既无法阻止他的念想,那就不妨想想如何改变世人对舞者的看法。凡事叫他自己去尝试了,无论将来是否成功,抑或失败,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至少不会为曾经没有尝试过的事而悔恨万分。”

“可若是失败了……?”解语听的一知半解的。

“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非得有着这样惊世骇俗的理想?谁叫他生在了这样严格的时代?谁叫他非得是石将军的儿子而非是躲在深山老林中隐居的世外高人之子?”方笑语的话看似无情,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人有时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所以有些碍于规矩无法去做的事,你反抗与不反抗,结局或许截然不同,也或许殊途同归,可说到底,这也是你的命。

就像是女子在嫁人前可能都不知dào

丈夫长的何种模样,人品如何。就比如,若是生在她开始存zài

的年代,石司徒可能就不必担忧世人的目光,可以放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甚至可能会名满世界,而不是在这样一个年代,一个小小的理想就如同奢望一般,根本不由己。

这都是命。无论你反抗还是不反抗,结果有多少个,都可以被叫做是命。

“他此刻正为自个儿的理想努力着,所以即便失败了也不丢人。比起那些只会嘴上说说,却永远因为这样那样的借口而轻言放qì

的人,他石司徒至少为命运抗争过,一点也不丢人。”方笑语并不讨厌石司徒,尽管这两天她可没少打击他。

石司徒听到了方笑语的话,他毕竟是还是将军的儿子,也不是一点武力也没有的,虽然功夫平平常常叫人笑话是虎符犬子,可防个身的本事还是有的。

且方笑语也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石司徒的耳中。

方笑语的话,就像是一汪极清的水,洗刷着他心底所有的委屈与不甘。

父亲的喝骂,母亲的叹息,哥哥姐姐的指责,外人的嘲笑……

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只是有了自己的喜好,却偏要被全天下的人否定,这样的无助与绝望,不亲身体会过永远都不知其中滋味。

他之所以还在这里听方笑语的话做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是因为至少方笑语没有与她说过一个大男人跳舞有多低贱多丢人这样的话。虽然他不知dào

方笑语叫他做的事对于跳舞而言有什么意义,可是这份不否定,已是让他欣慰不已了。

而今日,听到方笑语的这一番话,他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了底气,更有了无穷的勇气。

或许有朝一日,他依然无法做喜爱的事,无法改变世人对他的态度。可是至少他试着努力过了,而不是因为困难就放qì

不提。所以,哪怕将来有朝一日他还是泯灭于众人,做着那些无趣至极的事情,可想起今日为理想所做的抗争,他便无悔!

石司徒突然觉得内心敞亮多了。他偷偷的看了方笑语一眼,随即难得的笑了笑,而后又开始与这些摇晃的木头桩子作斗争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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