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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二百六十八章 杀了她,由你亲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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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安王神色始终紧绷。他早就意识到方笑语是块难啃的骨头,可能说服她比亲自去说服叶西辞更加困难,可他却没有想到,这块骨头未免也太过难啃,竟是连一点缓和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方笑语却似乎十分厌恶安王的开口,特别他开这个口为的还是另外一个人,完全忽视了这些年,在这个谎言之中简安和叶西辞所受到的不公与残忍,现在却用另一种标准去对待叶西乾,这让她替叶西辞感到不值。

所以,方笑语有些愤nù

了。

安王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完,他就见方笑语猛然的往身侧一挥手,即便他站在方笑语的对面,却依旧感觉得到方笑语挥手间似乎有一股强dà

的气流自那手掌之中喷薄而出,然后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这声响足以让人的耳朵被震的嗡嗡发疼,可再转眼看去,方笑语的手掌所对着的是一颗已经有些年纪的古树,大约一个成年男子怀抱那样的粗壮,树皮有些干裂,却难掩枝桠上勃勃的生机。

此时那棵树完好的扎根于土地之中,方才的那一声巨响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安王却在那一瞬间在方笑语的身上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安王不可否认,他被刚刚那就像是新年里炮竹一般的声响惊到了,可是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原本要说的话自然也就憋了回去。

“父王若是要为叶西乾求情,大可不必。反正您说了。我也不爱听,总是要忘记的,何必浪费父王您的口舌?”方笑语并没有在叶西乾的事情上给予安王一丁点的面子。叶西乾的结局她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了。会得到如何下场。决定权其实在叶诗兰的手中。虽然叶诗兰也不过是她的提线人偶。

“不过……”此时方笑语话风陡然一转,眼中闪过几抹危险的笑意,道:“若是父王想要得到西辞的原谅……”

方笑语的话骤然停顿,狠狠的抓击着安王的心脏,叫他期待万分,却又紧张的几乎要停止心跳。

他瞳孔忽然一凝,屏声静气的想要听到方笑语的条件。可方笑语嘴角的弧度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让他心生不安。

“杀了李素青。”方笑语的声音平静的就像潺潺流过的溪水,没有一丝波澜,听起来就是细水长流的安定。可内里却酝酿着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波涛汹涌。

平静的口吻下是凛冽的杀机。

她说:“由父王亲手……杀了李素青。”

安王的心跳在那一刻突兀的停顿了两个呼吸,脑袋中轰然一片,有些空白。

他是皇族,自小生于充满杀戮的后宫。与母妃生活在一起。躲避着其他妃嫔各种各样陷害与杀戮的手段,逐渐成长。

他的母妃不是一个聪明人,侍宠生娇,狂妄自大,就更是树立了众多的敌人,这在后宫之中几乎是致命的。

所以,自小他就学会了在后宫的生存之道。如何逃避他人的迫害,还有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迫害他人。

在皇宫长大的人。没有一个双手是干净的。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或多或少的。双手都沾染过鲜血。无论是主动陷害还是被动防御,他们生在那样的牢笼之下,就要守着牢笼中的规矩。

所以,他并不害pà

杀人。也没有多么的悲天悯人,对世人始终抱有怜悯。

他不是神。连皇帝也不是。

所以不必担负起江山的稳定,不必扛起百姓的疾苦,不用为国为民,不用任劳任怨。

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随心所欲的过醉生梦死的日子就足够了。

要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何况李素青不过是个妾,且是个做错了事愚弄了他的妾。

若是为了挽回自己亲生儿子的心,杀一个妾并不是多难的事。

可他却从中看出了方笑语的狠毒。

这根本不是杀一个妾的事情,方笑语这是在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

杀死李素青,就势必要与叶诗兰彻底决裂。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这对于一个平日里被护在羽翼下的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不必想他也清楚。

何况,他是喜欢李素青的。虽然现在他的心中对于李素青更多的是厌恶与憎恨,可是无可否认的是,他曾经那样深刻的爱过她。所以他才会坚持要纳她为妾,坚持让她成为侧妃,坚持着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不曾再有别的女人入过眼,即便是简安死后,皇兄下旨不许他将李素青扶正,可他依旧坚持着没有再让另一个女人成为正妃,压在她的头上。

现在她有了苏红绸,觉着李素青变了,不那么喜欢了,可是正因为从前那样的喜欢过,所以即便是近来李素青闹的不欢而散,他却依旧没有对她动手,将她打落尘埃。

只因为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留恋。只因脑海中还记着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

可是方笑语在逼他下手。她在逼他亲手杀死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人,也在逼着他和自己的儿女反目成仇。

她要他尝尝曾经简安孤立无援的滋味,要他经lì

叶西辞曾经经lì

过的那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楚。

她没有躲闪,只是在赤裸裸的告sù

他,想要得到一个儿子原谅你的机会,就得放qì

其他人尊敬你的美好,将自己置身地狱,切切实实的去感受那阴风刮骨痛彻心扉的滋味。

因为那是他欠西辞的,他得先还了累累的血债,才有机会去享用儿子的谅解。

他突然就想起了方笑语刚刚的那句话。她说:“父王,您猜猜。下一个,轮到哪个还债?”

安王恍然大悟。那需yào

还债的人之中,他也是其中一个。

因为简安的死他也有份。因为西辞的痛苦的幼年是他一手造成。

无论他用多少人的算计来隐藏他的过错,事实就是,他放任李素青害死了简安,他甚至亲自出手想要杀了西辞。

所以,这笔累累血债他也是偿还者。与李素青,与周灵,与叶书成一样。都需yào

为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父王不舍?”方笑语嗤笑道:“也是,她始终是父王最疼爱的女人,您轻信她的挑拨。擅自定义母妃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您为了她宠妾灭妻,让整个安王府鸡飞狗跳也在所不惜。枕边的温声软语,平日里的柔弱体贴。眼眸中流转的丝丝情意。相比起不会软声细语讨男人欢心的母妃来说,自是有情趣的多。”

方笑语的话讽刺的几乎露骨。若是被外人听了,怕是要骂她一个女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可方笑语骨子里是历经过各种时代的人,历经过封建的保守,也历经过未来的开化,有些话别人说着脸红心跳,可对于她来说,却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语言。

所以她并没有觉着话中有什么不妥。而是近乎讽刺的笑道:“不舍也无妨。无论是我还是西辞,都不能左右您的决定。而西辞他也不在意。他从不觉得他还有一个父亲。”

方笑语的话让安王的心骤然一停,血液似乎开始在身体中逆流。他有一种下一刻即将要死去的错觉。

他从不觉得他还有一个父亲。

如此决绝的话,又何尝不是深深的无奈?

因为他那样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孩子,用天真纯洁的双眸,张开怀抱,一脸期待之色的等待着他的拥bào

、夸赞和疼爱。可他又忽然想起,从某一个时刻开始,那双天真的眸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恨与怨愤。而近来,憎恨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陌生与平淡。

曾经有多爱,就会有多恨。

而等到再没有了恨,就等于他已经没有了被爱的资格。

哀莫大于心死。

他似乎有些了解了。

所以某一个瞬间,他开始考lǜ

杀了李素青是否真的能得到儿子的原谅,还是一切不过都是方笑语为了报复他曾经的残忍而故yì

摆出的龙门阵。

崧露见安王似是有一些动摇,立kè

心惊胆战的跪下磕头道:“王爷,求王爷饶过夫人性命。夫人也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如今夫人早已知错,求王爷和世子妃饶过夫人。”

崧露无疑是忠心的,否则她就不会回来,大可一走了之。

因为曾经李素青做过的那些事,许多都有着她的参与。李素青为了给叶西乾和叶诗兰谋求一条后路,所以想要用性命跟方笑语做个交yì

,自然是要拿出诚意的。

而一旦她所做的事暴露给了方笑语或是安王任何一人,作为帮凶的松露很难有好下场。

她若一走了之,或许方笑语和安王懒得找她她也能逃出生天,可她还是回来了,带着李素青留下的那封给简安洗脱冤屈的信,也带着她未知的未来回来了。

“真是个忠仆,李素青那样的人身边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奴才,是她的福分。”方笑语神色微妙的看着崧露,嘴角挂着弧度,神色令人迷惑。

崧露不敢搭话,只死死的低着头,掩饰着她的恐惧。

在他人看来,方笑语方才的那番话更多的像是夸奖,可只有崧露自己知dào

,她面前的世子妃对她动了杀机。

因为她是帮凶。

她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已不受她的指挥掌控。血液似乎想要透过肌肤狠狠的喷发出来。那种死亡瞬间降临在身体上的恐惧,带动着飘渺的灵魂都不由得开始颤栗。

死亡,触手可及。

“所以,她需yào

你。”方笑语的话只响在了崧露一个人的耳中,安王丝毫没有听到方笑语对崧露说了什么,只能看到崧露先是死死的低着头不敢抬起,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的恐惧。而后她突然抬头,眼中全是迷茫,就那样的看着方笑语,似乎像是一块石化的石头。

“父王,笑语告退。”方笑语没有再给安王更多考lǜ

的机会,却也给了他太多的考lǜ

机会。

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得与失。在李素青自然死亡之前,他还有时间做出自己的选择。

虽然,即便他选择了,叶西辞也未必会原谅他。

看着方笑语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小院中,安王心头一片大乱。

渐渐的,他开始有些恼怒。

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所以从前即便慑于方笑语的武力不敢做得太过,却依旧不肯低头,宁愿无休止的对峙着。

可是他又真的很想要叶西辞的原谅,所以才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低到近乎卑微。

愤nù

过后,他又开始哀叹。

他不得不承shòu着自作自受的滋味,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起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而言,在叶西辞的心中,方笑语更有资格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亲人。

至少她救过他。至少他爱着她。至少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帮他。包括顶着外界可能会传播的不孝的骂名一次次的顶撞他这个父王。

安王左右为难。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他的心思就已经变了无数遍。

可他还是讨厌方笑语,那种厌恶之心无法轻易抹去。

“轰”的一声巨响,安王被这声音震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而他抬眼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却正好kàn

到那颗粗壮的老树倒塌,炸裂,化作粉末吹散在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安王的惊吓之色难以掩藏。面前的情景对他来说进一步刺激着他本就不算太稳定的心脏。

就见那老树从中间爆开,除了外头一层树皮之外,里头的实木竟已经成了粉末。真真实实的粉末,连一块木疙瘩都没有。

而安王突然想起方笑语曾经朝着树的方向一挥手,他还感觉到了一种飓风一般的压力,恐怕就是那时,方笑语用内力将这棵老树给炸成了粉末。

可是,这需yào

多么雄浑的内力和多么精准的操控力?树皮完好无损而树干变成粉末,这对安王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可怕。

安王的腿肚子有些打颤,他开始想到,如果方笑语这一掌是落在他身上的话……

安王觉得脖子有些湿了,衣裳上有种粘粘的感觉,血腥味散发在院子中,这让他有些混乱。

莫非,他已经吓的以为一棵树也会流血也会疼了吗?

他下意识的抹了抹颈间,手掌触碰到了黏腻感,让他有些心绪不宁。他摊开手掌,果然见到手掌中鲜红色的液体。震惊的转过身去,就见那崧露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颈间还有血液流出,堪堪能看到她脖颈处一条巨大的血痕横在那里,异常刺眼。

“所以,她需yào

你。”

“所以,你先去黄泉路上等她。”

“不用多久,她就会去找你。”

这是崧露在生命最后一刻,从方笑语的眼中看到的情绪。

安王吓的后退几步,却正好踩上了那老树上断了的枝桠,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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