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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成这副模样……是要做什么……?”叶西辞看着这一身从头黑到脚的衣裳,还有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一头雾水问道。
“挖银子去啊。”方笑语也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直到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这才安心的一笑。
叶西辞前天装扮成丫鬟偷偷的入了将军府,就被问及这两日有没有时间一起挖银子去。
说实在的只要是跟方笑语一起出去,去做什么叶西辞都喜欢,只是说起挖银子的事儿,除了提及挖银子本身,再问下去,方笑语就一脸神mì
莫测的神情,但却决口不再提及此事,就仿佛是故yì
吊人胃口般。
仅仅是留了一日的时间来准bèi
,次日一大早,他就被打扮成了如今这副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模样了。
叶西辞虽好奇,但方笑语不说他也不多问。总会知dào
的,时间早晚罢了。
与叶西辞同样待遇的,当然还有叶秋。在叶西辞的暗卫之中,叶秋是属于比较冷静型的,所以很多事叶西辞喜欢让叶秋去办,若是换了叶蝉那个二货,除了打架之外,指望他多动脑子或者随机应变,是一件十分有挑zhàn
性的事情,所以,此次的任务,叶蝉就华丽丽的被方笑语排除在了人选之外。
不过方笑语也是个很体贴的人,看叶蝉可怜兮兮的只能独自看家,她将墨痕留下来陪他,倒是让叶蝉原本的抱怨早就被抛出九霄云外去了。
“这又是什么?”叶西辞看着院子里几个大箱子问道。
方笑语嘿嘿一笑。将箱子全都打开,露出了里面金光熠熠的珠宝首饰,险些晃瞎了叶秋的眼。
“这么多的珠宝首饰。你要拿来做什么?”叶西辞越发疑惑方笑语的目的,而后突然拿出一串珠串捏了捏看了看道:“咦……?这是……假的……?”
叶西辞的语气有些犹豫不定,而后他又拿起其他的首饰比了比,却发xiàn
除了上头那几个,底下的全都是假的。
“若是不细看,草草的扫上几眼,足以以假乱真了吧?”方笑语似乎很自得。这些珠宝仿造的十分逼真。她也是花了不少的时日准bèi
好的。她的银子,就靠了眼前这些宝贝了。
叶西辞越发疑惑方笑语要做些什么,不过他相信方笑语不是鲁莽之人。不会轻易涉险,于是他也就舍命陪君子了,无论她做什么,陪她走上一遭就是了。难得她情绪如此高涨。
“叶秋和丝竹。你们俩偷偷将这些箱子运到城外去,小心些,别走漏了风声。咱们就在城外的五周亭会面。”方笑语指了指地上那几大箱子假珠宝道。
“是。”叶秋与丝竹也不多问。主子叫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好了。特别是丝竹,她可是清楚的很,自家小姐一旦卖起关子来,那定然是好玩的事。
方笑语如今还在‘受重伤昏迷不醒’中,所以府里头闭门谢客,也要留下墨痕打点一切。不能让人起疑她不在将军府中。而叶西辞此刻应该还在早州国‘不曾回京’,所以两个现在应该根本就不存zài
的人改头换面。将自己打扮成了别的模样,大摇大摆的从城门离开了京城,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在五周亭与丝竹和叶秋会和,叶西辞发xiàn
,周围突然多出了五六人。且这些人看向方笑语的目光都异常的激动与崇敬,一见方笑语露面,一个个连忙跑过来与方笑语见礼,一个个嘴里喊着‘头儿’喊的亲热异常。
方笑语见着这些人似乎也很开心,熟练的与这些人打着招呼道:“你们总算都来了。”
“头儿召见哪能不给面子?不过头儿,真的是皇上召咱们进京的?可别到最后成了咱们私自进京,那可是要砍脑袋的大事啊。”周成拍着胸脯子依旧一副豪爽的样子,方笑语刚从西北回京没多久,就写了信叫他们进京,其中还附带着皇上的圣旨,盖着玉玺印子。不过此事似乎是秘密进行着的,所以很少人知dào。而西北那里缺了他们,为了不让人起疑,也是有劳苗将军对外称派他们出了任务去,而他们则是乔装改扮悄悄入京,一直藏在暗处听方笑语的调遣。
这不,好不容易听到了头儿的召唤,可若说是去做什么,他们一个个比之叶西辞还茫然无措呢。
周成是个心里头藏不起事儿嘴里头噎不住话的,所以他疑惑了就干脆直接问道:“头儿,咱们这是去哪儿,穿成这样要做什么?”
方笑语倒也不再继xù
吊人胃口,而是掏出了一张京城周围分布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某一个点道:“这里。咱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里离宝相山很近,除了山上的庄严寺,周边全是断崖分布,几乎没有人烟,且杂草树木众多,有时还会隐藏住断崖的断面,很容易造成伤亡。”叶西辞看着方笑语手指指住的那个点道。
“不错,这里人迹罕至,即便是庄严寺的僧众也几乎不会轻易踏足其中,因为太过容易造成伤亡,所以长久无人前往,更加无人打理,草丛树木参天,却成了个极好的隐蔽之地。而咱们这次所去的这里,就是某一个人隐藏在这里的秘密所在。那里有着大量的黄金白银,还有私铸的兵器,是为了某个人的野心而开辟的秘密场所之一。”方笑语也是前几日才刚刚想起来,她前世嫁入二皇子府之后,虽然并未主动的接触任何秘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知dào
了许多事情。
有些事是叶书成亲口告sù
她的,因为一开始要取得她的信任,才好更方便的觊觎那五十万镇远军,再加之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是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大概叶书成也没有想过她已经嫁给了他还会背叛他,带着这样的自信。自然一些普通的秘密也不吝啬说与她听。所以前世从叶书成的口中,她也知dào
了不少的秘密。
就比如几处叶书成私铸黄金与兵器的所在。
这样的地方自然不止一处。除了京城外宝相山附近的那处所在,在其他的州县也有那么几处‘秘密基地’存zài
,所以这次,方笑语就将主意打到了此处。
这一世她没有嫁给叶书成,而叶书成也不知dào
前世所发生的事,就自然不会想到方笑语竟然会洞悉他的秘密。
方笑语改头换面。拉着叶西辞等人,就是为了假扮叶书成的心腹,抬着这些假造的珠宝。去换取那秘密之处里藏着的真金白银。
因为前世她是二皇子妃,所以对于这处在京城周边的秘密所在十分清楚,甚至名义上这处所在是被划在她的手下的。
她明白叶书成的意思,要不干净那就一起不干净。将她拖下水。就能将自家老爹拖下水。当时无论她爹是否对她不管不问亦或是将这份深沉的爱埋在心中,只要她是方剑璋的女儿这一事实存zài
,无论方剑璋在不在乎她这个女儿,都等同于将他拉入了同一战线。
所以也多亏了叶书成的算计,她对这处所在当真是熟悉的很。
“私铸兵器?”叶西辞一惊。
真金白银且不计,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谁家也都会囤上一些以作不时之需。可是私铸兵器在大承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兵器这种东西就只能被掌握在皇上手中,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私铸兵器,这都位同谋反。等同于死罪。
不仅仅是叶西辞,周成他们也被方笑语的话吓的不轻。
正因为他们是兵。所以才对兵器的作用知之甚详,若是大承开放给人随意私铸兵器,那么整个大承迟早要大乱。那些心怀不轨者若是拥有了私铸兵器的权利,无需几年,大承就会陷入内乱之中。
在朝廷明令禁止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私铸兵器,且还将这秘密之地放在了京城之外不远处,足见此人胆子大的足以破了天。
“没什么可惊奇意wài
的。这样秘密之地还有不少,只是其他的离着京城甚远,去着不是太方便,否则我一个都不放过,全都给他骗回来!”方笑语眼前仿佛看到了大量的银子在对她微笑。正因为前世这处所在是放在她的名下管着的,所以她知dào
,里头是真的有着许多许多的黄金珠宝,现下里解她燃眉之急是足够了的。
“此地的幕后主人是叶书成?”叶西辞看着方笑语一脸兴奋的表情,心里莫名就多了些猜想。以方笑语对叶书成这无缘无故的敌意,似乎也只有挖他的墙角时才会露出如此兴致勃勃的神情来。
“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自以为做的隐蔽,不会被人发xiàn
,可是狐狸终究只是狐狸,想跟猎人斗?他还差得远了!”方笑语撇嘴,心说谁让本姑娘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个金手指呢?何况这记忆还是叶书成亲手送到他手上的,这严格说起来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竟敢私铸兵器?莫非他还想要谋反不成?”叶西辞说完就觉得他自己很傻。叶书成与太子的关系简直是势如水火。无论他们任何一个人登上皇位,对方都绝无活路可走,而太子现在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将来皇上百年之后继承大统之人,若是太子顺利的登了基,就等于是二皇子府的末日,那时候,说不得该谋反的也变成了天经地义了。
只是,他们如此严密的监视着叶书成,竟然还让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看来以前实在是太小看叶书成的城府了。
只是,如此严密之事,笑语又是如何知dào
的呢?
一想起方笑语对叶书成的迷之了解,叶西辞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算方笑语对叶书成之间的了解也只是为了敌对而存zài
,可是就是有一种很不爽利的感觉。
叶西辞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种讨厌的感觉甩出脑后。
“不要小看了叶书成此人。一个人一旦有了问鼎天下的野心,任何疯狂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什么兄弟阋墙,什么朋友反目,不过都是些小儿科罢了,根本不值一提。叶书成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牺牲掉任何人,无论是他的妻儿、下属、兄弟、父亲,就是周贵妃,他都能头不抬眼不眨的利用甚至放qì。甚至是这天下的百姓,若是能为了他成为皇帝而利用,全都杀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方笑语冷笑。
这样的事,前世她看的还少吗?
因为大承几次遭遇天灾,百姓人心惶惶,他便能利用此事制造新的‘天灾’,只为打击到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为了陷害太子,他利用寻常百姓制造杀孽数不胜数,只是为了栽赃嫁祸而已。自己制造一支甚至几支叛军,四处祸害百姓,烧杀抢掠无所不做,甚至他里应外合,伴随着因为天灾而声望日渐下降的皇帝,大开方便之门,让叛军得以进城,而后在皇帝和太子都拿叛军毫无办法时,他再挺身而出,诛灭叛军,完成他在百姓心目中地位翻天覆地的提升,以掩盖他将来弑父杀兄的丑恶嘴脸。
百姓是最容易被蒙蔽的。因为不是信息发达的未来,此时的百姓大多还是相信着官府的,所以,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只要事后利用官府来做一些正面的引导,百姓就很可能会忽略无数可疑的地方,而被官府洗脑。
前世天灾将皇帝搅得焦头烂额之时,叶书成几次伪造所谓的天碑,做出上天斥责皇帝昏庸无能的假象,每当皇帝心力憔悴之时,他又开始装好儿子,来安慰皇帝已经疲惫与寒冷的心。
一有疑难事,他总是会揽在身上,美其名曰要替父皇分忧。可那些所谓的疑难事,大多都是他自己亲手制造的。
而若遇上真zhèng
的疑难事,他就会主动服软示弱,然后想尽方法举荐太子去完成,如若太子不能完成此事,必定会在皇帝和大臣心里留下不中用的印象。而他自己却不必担忧,因为他不是储君,没有肩负着大承的千秋万代,所以所有人都会对他宽容,而对太子严格。
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思想,却恰恰被叶书成所利用,成了‘太子是个无用的废物’这个结论的真zhèng
起因。(未完待续……)
PS:修改了一下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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