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爱女心切嘛,这也是人之常情,别说,咱们这新科状元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咱们圣京唯一的倾国佳人就这么生生被他给娶回了家,可见皇恩浩荡啊!”
中部侍郎?原来纳兰紫钰还是中部侍郎的爱女?无故病倒,还专挑这个时候,莫不是这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端倪?难道……是他发xiàn
了纳兰紫杉的阴谋?若真是这样,那这女人就不能姑息了,为达目的残害同胞就算了,要是连自己的父亲也下得去手,那可就真是十恶不赦,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诛之了。心思百转,倪妮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生平最痛恶的,就是这种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了,虽然她只是一介小偷,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良知,知dào
什么是孝,什么是情,什么是义。
思及此,倪妮的眼底浮现一丝不易人察觉的狡黠,一丝戏谑的冷笑随即噙在唇角。她不再垂首躲避,而是昂首迎面冲着纳兰紫杉走去。既然便宜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么,就为这身体的主人做点什么,算是补偿吧。
“纳兰紫杉!”就在喜娘为纳兰紫杉重新盖上盖头时,倪妮大喝一声走到了她跟前,眼神犀利的似是能穿透她的红艳似火的身体。
霎时间,全场愕然,偌大的状元府鸦雀无声。
一听倪妮的声音,刚盖好盖头的纳兰紫杉猛的揭开了头顶的红头巾,在看到倪妮的脸时瞬息煞白了一张脸,就算是浓妆艳抹也没能遮掩住她的惊惶惨白的脸。不禁当头一震,她抑制不住向后好大一个趔趄,死死瞪着倪妮的眼里是惊慌亦是恐惧,还有更多的是怨愤。
没死,她没死!这可恶的女人竟没死!不!怎么可能?人死不能复生,这不是她,肯定不是她,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倪妮的出现虽然让纳兰紫杉震惊不小,可她却依旧强自保持着外表的镇定,然而,她眼底的慌乱无措却泄露了她心底极力掩藏的秘密——她不是纳兰紫钰本人!
“紫杉,我的好妹妹,很意wài
吧?你的姐姐居然没死。”倪妮声音虽轻,然而字字却是如针尖般狠狠扎在纳兰紫杉的心上。
“你……”望着倪妮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却笑的冷漠的脸,纳兰紫杉竟喉咙堵塞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她随即眸色一沉,“紫杉,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姐姐,是紫钰啊?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你不是留书信说是和你的寒生哥私奔了吗?可现在有为什么?你,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连你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紫杉……”上前握住倪妮的手,纳兰紫杉将姐妹深情秀的是神形并茂,感人肺腑。
“哼,是我记不清了还是你故yì
装糊涂啊?”对于纳兰紫杉的做作,倪妮好一阵恶心,冷哼着嗤之以鼻,“寒生哥?叫的可真是亲热呢,穆寒生……他已经被你派去的人杀害了不是吗?很遗憾吧?你的大桶盐水并没有如愿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有因此变成哑巴,我纳兰紫钰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揭穿你丑陋的面具来的!”
“你……你胡说什么?紫杉,看来你是真的糊涂了,净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罪恶已然被披露人前,可纳兰紫杉却仍旧死鸭子嘴硬的一口咬定是倪妮神经有问题,“穆寒生死了吗?天啦,你这都是受了些什么刺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当初爹娘就反对你和他来往,如今……爹娘要是知dào
了你这个样子,该会有多难过,多心痛啊?”
“好啦!干嘛不挤出两滴眼泪应应景,恶心巴拉的,自己不觉得碜牙,我都替你碜得慌!纳兰紫杉啊纳兰紫杉,你可真是冥顽不宁呵?你机关算尽如今却落得功亏一篑,深受打击的人是你才是吧?”面对纳兰紫杉的不知死活冥顽不宁,倪妮只差没恶心的当场大秀呕吐了。望着纳兰紫杉可悲又可恨的模样,倪妮故作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这演技一点也不见逊色于纳兰紫杉。
“紫杉……”
“你应该叫姐姐!”纳兰紫杉神色挣扎着还想要说什么,倪妮却厉声打断了她,喝罢,随即转头对一旁同样穿着大红新郎喜袍却是一脸茫然不明云云的状元官,“眼前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你要娶的纳兰紫钰,你若不信,大可以接我们爹娘来,一认便知,他们生养的女儿,纵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也自然能够分辨!”
或许是被这惊震人心的突兀状况给震慑懵了,准新郎望着眼前两张长得一摸一样的脸,双目呆滞的半天也没能回过神。
“喂!书呆子!干嘛不说话?”半响没等到状元官的回应,倪妮不禁很没好气的厉声喝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胸口被倪妮重重一拳打下,状元官这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眼底有着氤氲的愤nù
,“她……真的……”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干嘛还废话的多此一问?”倪妮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重复同样的话,那感觉很尼玛傻逼!
“她,她撒谎!”不等状元官发话,纳兰紫杉便先发制人的指控着一脸悠闲的倪妮,只是,那双漂亮的美眸里已然不见一开始的淡定,反而多了慌张和惊恐,“纳兰紫杉!我知dào
你从小就嫉妒我,憎恶我,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我?!”
“是啊,怎么可以?”听罢,倪妮的嘴角不禁鄙夷的挑起一抹嘲讽,邪恶的凑近纳兰紫杉不答反问道,眸子里的冰冷是她毕生也未曾有过的。“看来你是不进黄河心不死,不过没关系,我早就猜到你是这样,我已经安排有去家里接爹娘了,还有……你的帮凶香雪,是非黑白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这场婚事是皇上指婚的,欺君大罪可是得脑袋搬家的,不知dào
到时你脑袋骨碌碌滚得一头泥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我真的非常的期待呢。”
“你……”听到这里,纳兰紫杉的霎时退后趔趄跌撞着撞在了轿杆儿上,盈满水波的眼里满是惊骇,连唯一一丝仅存的嚣张气焰都瞬息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纳兰紫杉已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纵使插翅也无所遁形。
“不,她胡说,她胡说的……她胡说的……”慌乱的望过那一道道犀利凝视自己的目光,纳兰紫杉摇着头步步跟跄的后退着,嘴里除了一遍遍叨念着那毫无说服力的话,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辩解。然而,在她眼里,倪妮却没有看到绝望,有的只是困兽的极力挣扎,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仍旧在眼里燃烧狂炙。
“干嘛一直退后,想要趁机逃跑吗?”她倪妮是谁?贼也!岂会看不出纳兰紫杉那点芝麻大点的小小心思?她虽然不是坏人,但也称不上是善类,当即便揭穿了纳兰紫杉的企图。
见心思被看穿,纳兰紫杉随即停止了后退,眼里的阴狠更甚。趁着众人惊愕愣怔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金钗,旋身至倪妮身后将她牢牢钳制在了自己的威胁之下。
“你……”对于她的此举,倪妮也很是意wài。在场的其他宾客,更是当即便慌了神。
“不想死,就跟我走!”手腕紧紧的扼住了倪妮的脖子,纳兰紫杉的语气阴森的令人脚底发凉,“谁也不许过来!”呵斥着正欲上前的状元官,随即挟持着倪妮步步谨慎退后。
“纳兰紫杉,你不要乱来!”虽然被呵斥着不许靠近,但状元官还是亦步亦趋的步步靠近,却不得不保持在适当的距离,担心纳兰紫杉真会被逼的狗急跳墙。
面对状元官的警告,纳兰紫杉却不再搭理,只是径自挟持着倪妮朝着安全的距离步步退去。
透过人群,倪妮看到了轩辕和硕和夏侯樊,他们亦是望着这边,却是杵在原地一动未动。也是,他们与自己非亲非故,干嘛要多事相救呢?垂下眼睑,她任由着纳兰紫杉挟持着自己,感受着太阳穴钗尖的悚然凉意,嘴角却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想要脱离挟持,对她倪妮而言,易如反掌。只是,她不想让这女人被抓住罢了,毕竟,就这么被定罪砍头,对她而言简直是太便宜她了,生不如死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不许跟来!否则我立即杀了她!”见状元官虽然没有上前,却也步步紧跟没有丝毫松懈之意,纳兰紫杉不禁急了,怒斥着,连身子都抑制不住的一阵颤栗,不知是太紧张还是被气急的。
碍于她情绪过于激动,状元官果然停住了脚步,不再贸然紧跟,以免她真的会情绪失控,失手伤害到人质。
见没人再紧逼跟来,纳兰紫杉的脸上随即露出得yì
而狰狞的冷笑,看了眼乖乖被自己要挟的倪妮,她眼底的冷芒充斥着血腥。他**命大没死,今日,我纳兰紫杉定要让你魂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