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萧逸的耳中。
当然了,对于萧逸而言,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正如郑珏义所料那样,一旦萧天行上位,萧逸就不可能再对大夏国动手了。
当然,萧天行也是不可能主动挑衅燕国的。
东洲的局面,就是燕国与大夏国和平相处了。
这就让萧逸比较难受了,就好比是在身上长了一个疮,以后永远都好不了那种。
“嘿,看来,大夏国的那些世家门阀还真是怕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不过,此计确实很妙啊,让孤王着实有些束手束脚了。”
诸葛风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启禀王爷,臣妾建议,陛下趁机登基称帝,让燕国脱离大夏国的控制。”
“不然的话,一旦陛下复位,王爷再想登基,几乎就不可能了。”
这倒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毕竟,一直以来,燕国都是大夏国的属国,虽说彼此的实力是反过来的。
一旦萧天行上位,萧逸就会永远被定格为燕王的身份。
除非,萧天行哪一天驾崩了,或许萧逸才有机会登基称帝。
但是,如果萧天行再传位给别的儿子,萧逸登基称帝也等于是谋逆的名义。
萧逸微微皱眉,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不必了?
诸葛风儿等人皆是一愣,齐齐望向萧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萧逸淡淡一笑:“燕皇和燕王,对孤王而言,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问题,让众人又是一愣。
但是,很快,就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略有所悟了。
萧逸笑道:“一个是称朕,一个是称孤。”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
“名义上,燕国是大夏国的附属国,但实际上燕国是独立在外的,父皇管不了孤王。”
“孤王不管是登基称帝,还是继续做燕王,大权一分不少,后宫一个不少,子民对孤王的拥戴不变,孤王又何必非要追求那个位子呢?”
“更何况,大夏国即将皇位变更,而孤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登基称帝,不免会落了下场,跟大夏国的那些世家门阀以诟病。”
听萧逸这么一解释,诸女也都释然了,这才是王道。
皇帝,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
萧逸大权在握,日后将会是整个世界的主宰,当不当皇帝没任何区别。
接着,萧逸继续冷笑道:“再说了,大夏国的世家门阀真的以为,他们请父皇复位,孤王就真的对大夏国无法下手了吗?”
听萧逸这么一说,诸女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萧逸已经有办法破解大夏国的这一计了。
萨拉太后笑着说道:“恭喜王爷。”
萧逸瞄了萨拉太后一眼,笑着问道:“怎么,萨拉太后,猜中孤王之所想了吗?”
萨拉太后风情万种地看了萧逸一眼,微微一笑:“奴婢倒是以为,仁政无敌,民心可用。”
仁政无敌,民心可用?
萧逸哈哈大笑道:“知孤王者,萨拉太后也。”
萨拉太后的这个计策,着实精妙啊。
不错,在世家门阀的操纵下,萧昕退位,萧天行登基,确实是势在必行,萧逸也拦不住。
但是,萧逸可以暗中支持大夏国的百姓们起来造反啊。
例如,河东之地。
河东之地的百姓,是最希望仁政再次回归的。
一旦河东之地的百姓起义,宣布脱离大夏国,投靠燕国,萧逸就有借口将河东之地接收。
而只要有了河东之地的突破口,大夏国的起义自然就会如火如荼,萧逸可以一步步蚕食大夏国的势力,温水煮青蛙。
于是,萧逸就派人潜入河东之地,暗中策划起义之事。
河东这个地方,地理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前文交代过,河东之地往北,是长城,只是一小段长城。
而过了这一小段长城之后,就是燕国的地界了。
所以,一旦河东之地被萧逸掌控在手中,燕云十六州也就失去了战略意义。
很简单,长城破防了。
不然的话,夏军有长城防线,就算燕军有飞禽在手,有红衣大炮相助,想要攻破长城这一关,也没那么容易。
河东。
自从萧逸被逼离开大夏国,开辟了燕国的属国之后,河东之地就再次落入到大夏国的统治之下,仁政被彻底推翻,世家门阀重归。
河东之地的百姓也抗争过,但毕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河东百姓选择了沉默,但他们无时无刻不希望萧逸回来。
治所安邑,曾经是河东百姓反抗大夏国统治最激烈的地方,也是被杀人数最多的地方。
如今的安邑,驻扎着三万兵马。
而整个河东,足足有六万兵马。
按说,六万兵马驻守河东,绝对是太多了,但没办法啊,谁让河东之地是萧逸仁政的第一块试验田呢。
就像这一次大夏国进攻燕国一样。
那些城池的百姓,受到仁政的沐浴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所以才会在夏军的进攻下进行殊死反抗,用自己的性命捍卫仁政。
河东之地的叛乱,一直就没有停过,或明或暗,或大或小。
河东的士兵只要落单,被杀的几率是很大的,然后他的火枪和子弹就会被抢走。
而那些起义的百姓只要拿到了火枪和子弹,又在暗处,就能对夏军造成一定的威胁,被杀两三个人是很正常的现象。
以至于,萧昕担心热兵器会过多地落入民间,那些对抗夏军的百姓手中,就将河东之地的热兵器全部撤走。
第一,可以避免热兵器落入起义的人手中。
第二,夏军的热兵器无法自己生产,只能从北洲国购买,可以节约一些热兵器。
河东之地没有了热兵器,就会造成起义难度很大,毕竟军队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而百姓的战斗力绝对无法与之相比。
深夜。
安邑城的一个民宅之中。
微弱的烛光只能将屋子里照亮一些,三五步之内才能够看清彼此的长相。
屋子里,只有九个人,全都是男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出头到四十出头之间。
领头之人,是年轻最大的那个,年龄大概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这个人,绝非是普通人了,他正是昔日萧天行的暗卫统领皇甫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