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酒跟这院中的不一样。”

若溪点点头道:“嗯,还算是个懂酒的,这一批酒的原材料比较难得,味道自然要比酒窖那些还要好一些。”

曲寻幽一把拿过她手中的酒:“什么出嫁酒?摇摇的夫君都还没定下来呢,先喝了它再说!”

“……”

随着那些菜全被端了出来,他们闻着香味就流口水,大家再也没心思听什么八卦了,都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大家都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皮。

歇息了半个时辰后,赤羽扶着醉醺醺的宁珪回了九重天,竹老收拾完了碗筷便和姜少尤,姜少頵两兄弟也走了。

唯独平日里最忙碌的曲寻幽留了下来。

她盯着若溪,忽的将手中的半坛子酒摔向地面,姜摇惊得直接挽住了若溪的胳膊。

若溪眨巴着杏眸,瞧着她的眼神如同见到了怪物一般:“你摔我的酒干嘛?”

曲寻幽舔了舔嘴角沾到的酒水,一脸正色道:“壮胆啊。”

于阳正想着如何处理那坛还未开封的酒,曲寻幽忽然这么一摔便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凉凉地斜眼瞥了过去:“在凡间,喝酒摔碗的是壮行酒,寓意是一去不复返的抱死决心。”

曲寻幽豪迈地摆摆手:“那是在凡间,在我幽冥司的寓意就是壮胆。”

于阳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看她是如何认错的。

若溪嘴角抽了抽:“行,那你说说,你壮了胆子之后要做什么?”

曲寻幽面色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朝她笑了两声才道:“我们可能给你惹了个麻烦……”

我们?若溪看了看于阳,只见他耸耸肩,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她身旁的姜摇。

若溪转头看向姜摇,见她满脸满眼的都是心虚,便晓得曲寻幽说的我们究竟是谁了。

她一脸肃穆地盯着姜摇道:“你又闯出什么祸了?”

姜摇吓得立即变回真身,蹬着四肢小短腿跑到了曲寻幽的怀里,曲寻幽摸摸她的皮毛安慰她。

“你看,你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怎么回事?”

曲寻幽也不再多说其他,开始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

若溪听完才晓得,她们这次闯的祸可不小。

自她沉睡疗伤后,曲寻幽一得空便会带着姜摇四处游玩。

就在五万年前,她带姜摇到了月老处,月老见不常出幽冥界的幽冥司冥主忽然到访,自然是要聊上两句。

而被冷落的姜摇在一旁觉得无聊,于是就四处走走看看。

她越看好奇心就越重,她不止看,她还开始伸手去拨弄桌面上的红丝线。

当她随手将两根红线系到一块时,月老突然惊呼一声,一口气憋不出来,双眼一翻白,当场就晕倒了。

待月老醒来后才得知,姜摇随手绑的那两根丝线可大有来头。

其中一根红线正是在凡间历劫的天家二殿下宁珪,那另一根却是凡间一位年过半百的丑寡妇。

而在凡间与宁珪结为夫妻的,原本该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的官家小姐。

却被姜摇这么胡乱一绑,生生将二殿下的姻缘给改了,将他在凡间的貌美娇妻给换成了一个老寡妇。

这位二殿下在凡间所历的种种劫难,也因姻缘有所变动而变得更加悲惨。

当宁珪在凡间历完劫后,又在幽冥界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地狱业火之劫。

待他的元神归位,当天便去寻月老讨说法,这才得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姜摇。

若溪仔细回想了今日宁珪对姜摇的态度,心生奇怪,这明明是姜摇做错了事情,可是宁珪为何表现得好像欠了姜摇一个大人情似的?

“这里头还有别的事情吗?”

曲寻幽忽然十分激动,猛地一拍石桌,由奇石横切而成的石桌瞬间被她拍碎了一角。

“你也看出来了?我也看出来了,这位宁珪二殿下定然是瞧上你家的小徒弟了,这二殿下不但资质好,而且眼光也很不错嘛!”

在她怀中的小兔子肉身一颤,紧紧抓着她的红衣更往里缩。

“冥主,你可不能胡说,难不成你都忘了他以前都是如何欺负我的吗?”

于阳偷偷使了个法术将剩下的那坛酒给埋了:“他是欺负过你,那还不是你有错在先?”

姜摇扬起小兔子脑袋:“哼!姻缘线的事情我已经好好跟他道过歉了。

并且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也答应了他要伺候他到师父醒来。

我还帮他打了五万年的洗脚水,还给他刷夜壶,只是偶尔在帮他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去了一层皮。

但是他竟然就将我扔进狗窝里,让我跟狗一起住。

要知道我最怕狗了,可是我却被那条大狗当个肉球,在星晟宫踢来踢去地玩了整整一日。

若不是冥主及时将我救回去,说不定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若溪给曲寻幽投了一个怀疑的眼神,见她点头道:“我在九重天发现她的时候,她确实已经被吓得不成样了,不过我倒是没见到那条狗。”

“狗是假的,咱们的这位二殿下其实比她还要怕狗,他又怎会在他的兴晟宫里养狗?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由幻境变出来的。”于阳笑道。

姜摇瞬间傻眼了,倘若她被狗当球踢是假的,那她岂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兴晟宫里滚来滚去了一整天?

她从曲寻幽的怀里跳了出来,化成人形:“原来我看到的都是假的,难怪当时他笑得差点断了气,他竟然敢骗我,我要告诉宁玉公主去!”

姜摇说完便转身要走,若溪连忙将她给拉了回来。

方才她听赤羽说过,这宁玉公主正是宁珪二殿下的胞妹:“你告诉宁玉公主做什么?”

“当然是让宁玉替我讨回公道啊!往日里我若是被欺负了,宁玉公主都会站出来为我撑腰。”

“宁珪对他的妹妹十分宠溺,无论是撒娇还是撒泼,他一向都是顺着他妹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于阳见若溪一脸的不解,立即解释道。

若溪顿时语塞,她觉得宁珪之所以会惧怕姜摇,并非是喜欢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惧怕姜摇跟他的妹妹告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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