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老没好气地回道:“不行!你砍了我的竹子竹孙,我都还没怪你呢,你竟然还想使唤我浪费灵力来给你擦屁股,我就不干!”

姜摇抿了抿嘴,默默地拿起扫帚开始扫院子来,她瞥了蹲坐在地上的人一眼。

“这些竹子待来年春雨过后便会长出新的竹子来,况且它们都还没开灵智呢,你至于这副神情吗?”

闻言,竹老瞬间气结,捏了个诀抓来了只尚未开灵智的小兔子,然后他作势要拿刀割小兔子的爪爪。

姜摇立即丢掉手中的扫帚,将那只兔子抢了过来:“你要干嘛啊?怎么可以怎么残忍?”

竹老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你看,它也是没开灵智,但是你也不愿意看到它受到伤害,那我自然也是见不得我的同族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姜摇愣了愣,虽然一个是竹木,一个是兔子,差别挺大的,但是他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

她拍了拍他那圆润的肩膀,正色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竹子了。”

……

屋内,若溪盘腿坐在床榻上,双手捏诀尽力地在压制体内那蠢蠢欲动的万魔之血。

这才压制下去,它又蹦跶了出来。

定是与季昆连续使用的那个咒术有关,这才导致了她体内可侵蚀神智,引神入魔的魔血已经彻底唤醒了。

在继续沉睡疗伤之前,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她还有一些话要叮嘱于阳和姜摇,还有竹老那帮徒孙们一些事情。

至于端木青的事情,只能等她疗伤回来了再去了。

对了,还有元娘……

她睁开双眸起身,放弃了继续消耗修为去压制它,她扫了一眼正在煮茶的于阳道:“我出门一趟。”

在经过于阳身旁时,衣袖忽然被他给拉住,她疑惑地回头一看,见于阳将盛好茶的茶盏递过来:“已经煮好了,喝完了我陪你一起去。”

若溪弯唇浅笑,她正好觉得渴,接过了茶盏慢慢喝了起来。

出门时瞧见了两道忙活着的身影,也不知姜摇又是如何忽悠竹老,竟能让他心甘情愿地陪她一起打扫院子。

她和于阳谁都没有出声,直接飞上招来的祥云离开了嶓冢山。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只可惜已近黄昏。

两人一路前往即翼山,到了元娘的崖洞前落下,若溪立即撤去了结界道:“元娘,两千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里头那条人面蛇身的元娘正在合眸修炼,她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崖洞内已足足有两千余年。

元娘一听此话,立即猛地睁开了双眸,她满目惊恐地看着周身冒着缕缕魔气的白衣女子:“幻神?”

当年明明是那个小男孩中了万魔之血,怎么连幻神身上也有魔气?

难道是幻神将那个小男孩身上的万魔之血全部引到她自己身上了?

还有,那三十六天的清心莲没有开花吗?

她又想起了幻神当年曾经说过,若是实在没办法就要用她的精血来解万魔之血,所以今日她是来……

“不!不要!两千年已过,清心莲的药效早已退化,就算幻神吸了我的血也是无用了……”

若溪柳眉一挑,瞧着元娘拖着蛇身往崖洞深处连连后退,嗤笑一声:“谁要喝你的血了?我又不是吸血鬼,没那癖好!”

真的是她误会了吗?

元娘一愣,松了口气:“那幻神……”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的,你若是答得好,我便永远撤去了这结界还你自由,若是答不好……”

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当年元娘联合季昆欺负于阳,若溪一怒之下才将她困在这个逼仄的崖洞内。

还曾扬言要拿她的一身精血来解除身上的万魔之血。

而她又将清心莲提前绽放的法子告知,加上困了她两千年,这笔账也算是抵消了。

元娘急言道:“我说!我都说!”

若溪翻手取出那支弩箭来:“你可认得这箭头上的符文?”

元娘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小手,将弩箭接过去仔细翻看,神色顿时大骇。

“这是我妹妹刻的符文,可是这……幻神是从何处得来这支箭的?”

若溪面色凝重,她的妹妹不就是元傀吗?可是元傀早在几百万年前就在妖界伏诛了。

“你如何确定这符文是元傀刻的?”

“画符文与写字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画法,总是有些不同的。

我与妹妹自小一同长大,她画符文收笔时习惯了微微往上提。

且力道与长度几乎一模一样,这箭头上的符文正是这种画法。”

若溪接过弩箭仔细一看,那个复杂的符文末尾处的确有点提笔的痕迹。

“这弩箭是三万两千年前出现的,可是你妹妹早就被天帝下令诛杀了,你好好想想,这符文在她的天巫术籍里可有记载?”

“自然是有的,我妹妹所创的所有巫术都会在那本书上记着,这是她的习惯。”

“你照着这个符文画一个给我看看,画的时候要快,中间不能停顿。”

“幻神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你吗?毕竟你妹妹已经死了,那么这上边的符文又是谁画的?也许是你,也许是旁的什么人,谁知道呢?”

毕竟在这世间模仿他人笔迹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怀疑她实属正常。

元娘伸出一根尖利的手指在地面上画起符文来。

若溪拿着弩箭与地面上的符文仔细对比。

元娘画得很流畅,与弩箭上的符文风格迥异,末尾处亦是不同。

她就暂且相信这符文不是她画的吧。

她将弩箭收好,转身便离去:“走了。”

于阳跟随她转身离去,他至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字半句。

再回到嶓冢山时,姜摇和竹老终于将院子打扫干净了,只是院子里光秃秃的瞧着甚是难看。

若溪朝正蹲在梨树下刨土的两人喊道:“别挖那个了,还是去后山酒窖搬几坛青梅酒来吧,再让厘妻做几道菜来。”

她总算明白竹老为何心甘情愿地帮忙扫院子了,合着是被姜摇拿她的酒来贿赂他了。

姜摇和竹老刨土的动作猛的一顿,师父今日是怎么了?神出鬼没的,方才明明不在房间里,现在又突然出现,她拍掉手上的尘土道:“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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