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他们坚忍,聪明,但是不够团结,缺乏公共道德,常因小聪明而误了大事。他们非常擅长于钻空子,爱玩弄小聪明,不懂经济,不相信上帝,喜欢把命运放在他人的手心中,而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们擅长于谄媚上司,欺压下属,不擅长反抗,却善于同类间的你争我夺。

这种认识或许与他长期在赌场的工作经lì

有关,这种经lì

使他见到了太多显示人类劣根性的存zài

,以至于让他觉得世人皆愚蠢不堪。

托玛斯.汤姆森并不喜欢和中国人打交道,他甚至不喜欢自己的中国员工。后者为此受过不少气,却不得不为那份不菲的薪水而忍气吞声—这使托玛斯.汤姆森越发骄横和坚定自己心目中对中国人的看法。

他不喜欢中国人,但很乐意赚中国人的钱。

他非常不喜欢看到有中国人从这间赌场拿走大把大把的钞票,他坚信他的老板史提芬.永利也不会喜欢。

这刻坐在陆天豪的面前,他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中国人的气魄。

能够对上千万的筹码不屑一顾的年轻人并不多见,尤其是他得知陆天豪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

不过他还是保持了绅士风度。他说:“陆先生。关于您妹妹地事,由于昨天有贵人为她讲情,我们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今天您依然肯到永利来,那是我们永利人的荣幸。请放心,永利不是见不得别人赢钱的人,只是我们觉得以您的手笔,在这样的小台面上下注,实在是有些委屈自己了。永利的贵宾台是全世界最好的。在那里您可以得到世界一流的服wù

和享shòu。所以,我们成心邀请您前往贵宾室寻找乐趣。请相信我们,我们是出于一番善意。”

陆天豪耸了耸肩:“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比较自由些。不过最重yào

地是……安全感。

托玛斯.汤姆森有些诧异,不是因为陆天豪不愿意离开这张赌桌,而是陆天豪在用英语和他交谈。

陆天豪用了很纯正的美国式英语在和他说话。

“陆先生的英语很好。”

“还可以吧,我精通英语和日语。一般来说。我对两种人的语言比较感兴趣。一类是朋友的,一类是敌人的。”

托玛斯.汤姆森立kè

点头:“我明白中国人对日本人地感情。”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把美国人当成是朋友来看待的。”

托玛斯.汤姆森做了一个受宠若惊的手势。

于是陆天豪将赌台上的牌抓了过来。

他开始洗牌。

“托玛斯先生……托玛斯比较好,有亲切感。如果您不介yì

的话,我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陆天豪一边洗牌说。

“当然,永利愿意和全世界的人交朋友。”托玛斯.汤姆森有些吃不消陆天豪的说话,他不知dào

这个中国人到底想做什么,似乎谈话的节奏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他掌控了。

陆天豪一边洗牌一边说:“关于我今天在这里赢钱的事,还有我妹妹昨天的事,我相信并不象托玛斯先生说得那样轻松。我很高兴我妹妹认识了一位贵人。不过我依然坚持认为,自己地麻烦自己解决比较好……

“您打算怎么解决?”

“简单。我听说托玛斯先生您的牌玩得不错。我们来赌一局怎么样?赌注就是我刚才赢地这些钱—很抱歉我没有权利拿我妹妹的钱来做赌注。”

托玛斯.汤姆森做了个请他继xù

说下去地手势。陆天豪继xù

道:“一般来说。赌场是个是非之地,每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里。谁也说不清会有些什么样的麻烦。不过我相信,既然是经营,就肯定不会喜欢麻烦的存zài。对贵赌场来说,象我这样的人,应该也属于麻烦的那一类。我不喜欢给人这种感觉。所以对我今天在这里的做法,我感到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借和托玛斯先生对赌的机会把这笔钱全部还给你。此外我知dào

贵赌场对我到底是怎么赢地很感兴趣。我也可以借这个机会透露一下其中的小技巧。”

“听起来很不错地样子。”托玛斯开始觉得陆天豪是个妙人了,尤其是陆天豪坚持用英语和他交谈。附近的赌客大都是些中国人。几乎没几个懂英语的,这便少了许多说闲话的。而对赌场来说。找到那些千客们发明的出千手法也的确是一件非常重yào

的工作。

假如一个千客愿意告sù

你自己是怎样出千的,并愿意把所有赢你的钱都还给你,这就意味着你没有任何可以头疼的麻烦存zài。

“我提的建议是这样的。你我只赌一局。这一局,假如我输了,那么所有的钱自然就都归您了。可要是我赢了,我并不需yào

您给我再另外支付我一笔同样的筹码。只需yào

您就昨天的事情对我和我的妹妹做一个口头道歉就行了,而且不需yào

到处宣扬,仅仅是私下的道歉。如果您觉得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把先前所有赢到的钱再全部还给赌场。您觉得怎么样?”陆天豪微笑道。

“您是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托玛斯.汤姆森睁大了眼睛。他想不通这个中国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好说话起来。

到是那个灰西装的中年人,隐隐皱起了眉头。

他不相信天上有掉下来的馅饼。陆天豪看起来不象是欺软怕硬的样子,昨天他妹妹出事,他今天还依然敢来这里大把的赢钱,就不该这么好说话才对。

“当然了,我有个小小的

件希望您能答yīng。”陆天豪貌似随意地说。

“请讲。”

灰西装立kè

凑到托玛斯.汤姆森的耳边轻声道:“托玛斯先生,这个人有问题,千万不要随便答yīng

他的条件。”

托玛斯.汤姆森的眼睛瞪了起来:“叫我汤姆森。”

陆天豪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您才是这里做主的人呢。想不到我竟然见错了人。”

“陆先生,我就是做主的人。说吧,您有什么附加条件。”

陆天豪摇了摇头:“我的附加条件会是非常简单的,但在这之前,我不喜欢您身边的这个人。您知dào

我是个商人,我谈生意时不喜欢有可以左右我情绪的东西存zài。为什么不让那个打扰我们谈话情趣的家伙离开一会呢?”

托玛斯.汤姆森犹豫了一下,不过他终于还是挥了挥手。灰西装急了:“汤姆森先生,我是永利先生指定给您的助手。赌场事务的解决我有参与的义务。”

“秦山,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是我对永利先生负责,而你只需yào

对我负责。你的工作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假如你能顺利解决现在的问题,那么我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托玛斯.汤姆森的口气很强硬。

叫秦山的中年人狠狠的瞪了陆天豪一眼,终于还是悻悻地离去。

看着那个中年人的离开。陆天豪心头松了一口气。

他微笑着对托玛斯.汤姆森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假如我赢了,您就把现在位于这张台面上的两盏水晶吊灯送给我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托玛斯.汤姆森一呆。

他实在想不通陆天豪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古怪的一个条件。

“您可以选择答yīng

,那我们立kè

开始。同样的,你也可以选择拒绝,那我就拿钱走人。”

“可以告sù

我理由吗?”

“理由很简单。托玛斯.汤姆森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做为我赢了您的报酬,收一点纪念品作为日后对朋友吹嘘地资本还是很有必要的。当然,这两盏灯拿下来之后。就再也不许挂上去,从此以后,永利赌场将因为某个人的做为而失去在这个地方挂上两盏灯的权利。虽然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是从那以后,永利的天花板上就将在无形中永远挂着一个中国人的名字—陆天豪。对我来说,这将是无比自豪地一件事。您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我听说中国人是个好面子的种族。现在听起来果然一点都不假。”托玛斯.汤姆森有些开始钦佩陆天豪的天才想法了。对于那个大名鼎鼎的褒扬,他更是乐于接受。

“其实对于永利来说这是好事。借助这件事,它可以充分显示出永利的气魄和气度。它可以让所有人知dào

,永利是一个接受得起任何损失的赌场,并欢迎任何人来永利赌钱。在未来的某天,这个决定或许会成为您未来事业上一桩杰出的功勋也说不定呢。”陆天豪的话极富鼓惑力,托玛斯.汤姆森只是思考了片刻便终于点头。

他想不出来这对永利赌场能有什么坏处,反而象陆天豪所说的那样,地确可以漳显永利的气魄。当然,无论输赢都可以得到那笔钱。这样地诱惑的确很大。

陆天豪看得很准,足够地诱惑。总是能让人失去理智。

在未来的某天,这两盏水晶吊灯非但不会为托玛斯.汤姆森带来荣耀。反而会将他无情地钉在耻辱柱上……

赌局开始的时候,荷官发牌。

仅发了第一张,陆天豪就已经叫停了。

托玛斯.汤姆森有些疑惑地看陆天豪,不知dào

他又要做什么。

陆天豪说:“托玛斯先生,您知dào

吗?其实我一向很喜欢看美国的电影。但您知dào

我最喜欢的是哪一部电影吗?你知不知dào

我最喜欢的又是哪位电影明星?”

托玛斯.汤姆森觉得这个人很莫名其妙,赌局都已经开始了,他却在这里说这些东西。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说:“我不知dào。请说。”

“我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叫达斯汀.霍夫曼。我最喜欢的那部电影叫.

托玛斯.汤姆森地脸赫然变色,他突然明白陆天豪指的是什么了。

在那部片子了,达斯汀.霍夫曼扮演地白痴,凭借出众的记忆能力和心算能力,帮zhù

他的弟弟汤姆.克鲁斯在赌场赢了八万美金。

他几乎算出了每一张牌。

陆天豪已经站了起来,他把手伸到台上。

他说:“红桃O

然后掀牌。

那一张被掀开的牌,赫然正是红桃Q。

“方块尖。”

然后再掀牌。

果然是方块尖。

随着陆天豪的报牌,一张张纸牌掀起,全部如他所说的那样,丝毫无差。

托玛斯.汤姆森的脸色一片铁青。

陆天豪正在用一种极为嚣张的方式向他揭示自己赢钱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的确不属于出千的范畴。

当陆天豪掀开最后一张牌时,他说:“我是两对,我赢了。”

对这样的结果,托玛斯.汤姆森已经丝毫不感到意wài

了。

或者,唯一令他感到庆幸的就是,陆天豪果然如他所言,将所有赢来的钱全部奉送给了永利赌场。临走时,陆天豪只说了一句话:“摘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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