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豪有些头痛。“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是在提醒我现在有了勒索你的条件吗?”雪儿的眼神亮了。
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陆天豪摇了摇了头:“想都别想。你看我是那种随便就可以被人勒索的人吗?”
雪儿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块。”
陆天豪吓了一跳,怎么小丫头狮子大开口的水准比大人还强了:“这不可能。你知dào
一万块是多少钱吗?竟然勒索我这么多?……先把数学学好再说吧。”
“爸爸说,这世上有人连字都不认识就成了百万富翁了呢。我小学四年级,但是我连初中课程都已经读完。我的英语比大学教授都棒,因为我在美国生活了两年。最重yào
的是,钞票没有小数点,全是整数,好算得很。”雪儿点着小脑袋开始数一万块是多少钱,可以买多少玩具。
她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强调一件事:“这不属于投资的那部分。”
“很好,小奸商。你不但有做间谍的天分,还有敲诈勒索的潜力。”
雪儿毕恭毕敬地鞠躬:“都是大哥哥教得好。”
陆天豪很是认真的看她,突然之间笑了出来。
雪儿是个很不一样地孩子。同是孤儿,但她童年时的遭遇与自己完全不同。她的心境成长太快,但却局限于某个方面。假如不能让她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将来会成长为一个祸害都说不定。那个时候,他突然想到,让雪儿早点接触钱这个东西,或者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做为给她钱的人,拥有引导的义务和便利。
“想要钱可以。不过你得答yīng
我一个条件。”陆天豪说。
“什么条件?”
“简单,把你花的每一分钱都记录下来。我要知dào
你的钱是怎么用地。同意的话我就给你。”
“成交!”雪儿举起小手重重地在陆天豪的大手上击了一下。
那个时候,无论是雪儿,还是陆天豪。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一万块钱,会在这澳门引起多大的一片风波出来……
下午的时候.姜婉儿喜滋滋的打来电话跟陆天豪邀功:“天豪。我帮你买下了红发集团地股份了。从那个叫金铃的女人的手里。”
陆天豪起初是高兴的:“哦?那可太好了。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他们急着出手,绝不会在细节上跟你多做纠缠。”
“那是,正是由于你的情报准确,我才能只用一千万的价格就买下五千万的股份。”
姜婉儿的声音得yì
洋洋。
“你说什么?”陆天豪的眼都直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呢?我吃准了那个金铃没什么本事,又胆小怕死,再给红发集团些好处要他们不要介入,一切就完成得很自然了。哦对了,你没想到代表兴昌投资公司出来的还有谁吧?”
“是郭自刚吧?”
“你消息很灵通也。”
陆天豪是真得急了:“我是让你五千万收购,可没让你用一千万地价格收购啊!等等。有郭自刚在,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你要挟成功的。他有没有提出什么特别要求?”
“他只要求走简易程序。”姜婉儿在上海那边做了一个好kàn
地捋发姿势。
“该死!”陆天豪暴喝起来:“我的计划全完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姜婉儿有些迷糊。
陆天豪此刻已经是大为后悔自己当初没早点把全部计划告sù
姜婉儿。现在只能一边理清脑子里地思绪一边跟姜婉儿说:“你上当了,婉儿。这事都怪我不好。没有早点告sù
你我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知dào
你一直以为我收购红发的股份是为了控股名流。但事实上,那不是我的全部意图。”
事到如今,陆天豪是不能不把自己的全部发xiàn
都说出来了。
关于年兴昌的事情,陆天豪一直没告sù
姜婉儿.此刻姜婉儿听陆天豪一一道来,颇为吃惊,想不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许多的曲折在内。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和收购红发有什么必然联系。”姜婉儿呆呆的说。
“有很大地联系。兴昌投资公司在红发的投资是相当大地一笔钱,年兴昌这个老财迷绝不可能放过这笔钱的。由于这是公司的钱。按照正常程序,所有的款子都必须流入兴昌公司的官方帐户上。这样一来,年兴昌那老东西就肯定可以通过他安排在公司里的人,在第一时间里秘密的把钱转到他在澳门的分公司里,然后趁机取走。而我早在那家分公司里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年兴昌来了。事实上这也是能够找到他的唯一办法。可现在你们走了简易程序,郭自刚一定会要求你把钱汇入他的指定帐户上。也就说,从现在开始,这一千万已经正式落入他们的腰包之中了,谁想拿也拿不走。而这笔钱是我们用来钓年兴昌这条大鱼的。现在鱼饵没了,我们还拿什么去钓鱼?”
可这还是不是最糟糕的。
陆天豪又道:“如果仅仅只是找不到年兴昌也就算了。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错过一个机会而已。但现在问题严重了。你想想,郭自刚和那个女人真得是无路可走了才会用这么便宜的价格把股份卖给你吗?就算他们时间紧迫,至少还有一个红发集团本身可以收购这些股份啊!为什么不卖给他们?假如我是郭自刚,同样是卖一千万的价格,我也情愿卖给红发集团自己而不是卖给你。为什么我会接受你的要挟?”
“我给了红发一些承诺和好处。”
“不,这远远不够。那可是四千万的差价。只能是郭自刚自己不愿意卖给他们。我敢担保他们肯定也看出了很多事情。他们是想嫁祸给你。那帮香港人拿不到钱肯定着急。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找年兴昌,找一切能从和兴昌投资公司的交yì
中获得利益的人。婉儿,你危险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放风给香港那边,说你和年兴昌其实是一伙的,你现在做的一切就是在帮他进行利益承接.=可能会这么干。”
陆天豪越分析越心惊,越来越感到事情的危险程度……
姜婉儿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压价行为竟会导致陆天豪整个计划的彻底失败,她当时光顾着报复时的爽快了,却没想到以郭自刚的心计为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范。
她更没想到这笔交yì
最终竟会引火烧身,把香港黑社会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们可以解释……
“在那之前你得先活着。”陆天豪没好气的打断她:“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婉儿,我知dào
你已经成长了很多,最近的表现也不错,这件事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好,没有把全部事情告sù
你,才让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不过现在还不是没有机会挽救。”
“那我们该怎么做?”
陆天豪沉吟了一会,终于说道:“你现在立kè
把那四千万的差价款给我打过来,我要把这笔钱以投资委托的身份重新投进兴昌投资公司。年兴昌只有还有一点点贪念,他就绝不会放过这笔钱。这是我们能找到他的最后机会了。”陆天豪转瞬之间,已经重新想好了办法。
鱼饵既然没了,就必须重新下一条。
只要找到年兴昌,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是一旦你没有找到他,那么这四千万不就打了水漂了吗?”
“如果是这样。你就当你实jì
上还是用五千万买地那些红发股份好了,反正我们也不亏。最重yào
的是,当这笔钱重新回到兴昌公司时,你就不再是一个利益获得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中间人。假如那帮黑社会的找上你,你只要告sù
他们一句话:钱在澳门,有事找陆天豪……就可以了。
“那岂不是坐实了我的罪名?”
“不会的,一切有我。只要他们肯来澳门。我会和他们谈一笔买卖.方式来进行而已。”
那个时候,电话那头,姜婉儿的事悠悠传来:“天豪,你依然还是有事瞒着我,对吗?”
陆天豪无奈一笑:“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我一定第一个把所有情况都告sù
你。好吗宝贝?要乖,别闹了。有些东西,我现在还不能说。”
情人之间地两句软话有时候比一切道理都管用,一句宝贝叫得姜婉儿心都酥了。好半天,电话那头才传来姜婉儿腻腻的声音:“天豪,我想你了。”
“我也是。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好好出去玩几天。”
“得了吧你,教授抓你都快要抓到发疯了。你现在是学校里有名的逃课王了!”姜婉儿哈哈大笑:“连我都被你害得现在天天逃课了。每天飞来飞去,要上课还要管公司的事,现在外面都传咱们学校出来的个个都是学生商人了。”
“那是好事啊!前几天校长还给我打电话呢。新建地那个学生食堂资金不足要我赞助,你我的逃课记录啊—全免。”陆天豪嘿嘿一笑。“知识.也是需yào
经济来推动的。”
姜婉儿在那边做了一个很是好kàn
的白眼。心中却是甜甜的。
放下电话.陆天豪通知杨淇.尽快赶到澳门来,金铃已经失去了继保护的必要。杨淇很爽快的答yīng
了
此时。在云卢分局,无聊地坐在牢中陪着年彩彩打屁聊天的夏俊,突然听见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夏小剑,好久不见,你是越混越有出息了啊!”
夏俊一听到这声音,立kè
跳了起来,呆呆地望向了铁窗之外。
在那里.一
坐在周安平地对面.夏俊的脸色略带了些苍白,还有几分无奈和不甘。周安平一找上自己。他就知dào
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教官……
周安平把手一举,正色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些年来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dào
吗?”
夏俊很是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自打自己跑出中心之后,好象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周安平这么说,看来是对他的情况已经摸得一情二楚了。国家地力量有多强dà
,他在中心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不过在他做过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不认为自己还属于中心的一分子。
当时是周安平亲自把他赶出中心的。
“夏小剑,我告sù
你。不要以为我当初把你赶出中心,你就可以不用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上责任。是中心培养了你,你就有义务为中心,为这个国家做事。”周安平的口气很凌厉。“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一个很重yào
的任务非你来完成不可。在你知dào
这个任务之前,我唯一能告sù
你的就是:你没有拒绝地权利。”
“我都不是中心的人了,还给我派什么任务啊。”夏俊有点不大情愿地回答。
“就当是还债好了。你在中心吃三年住三年玩三年,什么贡献也没做过,总该为中心做出点补偿吧?”周安平太清楚自己这个学生的个性,聪明,懒散,不务正业再加毫无责任感。与其和他说大道理,还不如干脆用逼债的方式来得直接和简单得多。
夏俊的脸色有点发青—国家的债不好欠啊!没给你算利息就不错了。
“什么任务非我不成啊?”夏俊很郁闷。
周安平随手扔过来一叠照片:“看看这里面,有几个人是你认识的。”
夏俊看到照片便是一呆。
“陆天豪?这小子怎么了?这老头是谁?还有这小姑娘看上去挺面熟的。”
周安平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你不是最会看女人的吗?难道你没有注意到,照片上的女孩,和你隔壁的那个女孩其实是同一个人吗?”
“年彩彩?”夏俊瞪大了眼睛。“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她整容了。”
“*!”夏俊敲了一下桌子,好半天才说道:“没事,脸换B不换,我照样让她做我马子。”
周安平直接仆倒。
她终于发xiàn
,原来这些年来,这***“贱人”,一张臭嘴是半点没改,反而有了变本加利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