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需yào

代价。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就象陆天豪无法真zhèng

利用四海来打击郭自刚一样,其实许萍也无法真zhèng

通过许明来打击周康。

能够坐在一个集团的高层的人,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会因为一个证人的反覆,就轻易相信周康会是出卖集团的元凶,即便他的确是幕后的黑手。许萍想要的结果,仅仅是大家不要再在姜清贸出卖集团利益这个事情上再纠缠下去。所以,许萍最终也只是让许明下去,淡淡的说道:“有些事,单有人证是不够的。我看这个问题就到此皆止吧。我相信周董不是那样的人,当然,大家也该明白清贸也同样不是那样的人。有些事,或许仅是误会而已。”

就这样,关于这个问题,被许萍一句“误会”而彻底掩盖。

不过有些问题,就不是误会可以掩盖的了,比如,姜清贸所做出的那些决策对大昌造成的损失。

许萍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不犯错的人。最近两年,清贸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实在是太顺了一些,以至于眼光出现了些问题。出现些差错也是难免的。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件事,就是整个大昌,到底是如何兴旺起来的。大家都是大昌人,坐在同一条船上,*着这条船,为自己带来美好的生活。一旦这条船翻了,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该考lǜ

如何把大昌从目前的困境中走出来,而不是想着打击报复,将别人的利益占为己有,以弥补自己的损失。”

“清贸曾经做出的错误决定,让大家受到了伤害,可这不代表他就不能挽回这些损失。失去的货款可以追回,丢掉的工程,也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回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损失一些钱算什么?日后赚钱的日子还长着呢,非要把人逼到家破人亡才甘心不成?”

“这些天来,清贸躺在医院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让大昌重振声威。而在这里,我看到的却是大家都在想着怎么瓜分姜家的财产,以弥补自己的亏空。这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说着这些,许萍面带微笑着看着场上的众人,然后对其中一人说:“金老爷子,董事会里的这些人,年纪就数你最大了。当初清贸创业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记得当时你是一家建筑行的老板,生意其实做得比清贸大。那时候难得你慧眼识人,毅然投进全部身家来支持清贸。说起来也算是大昌的开国元老了。如今,您好心有好报,每天过着那太上皇一样的日子,怎么说,清贸也没对不起您吧?”

金老爷子呵呵笑着,只是微微的点头。

许萍又转向了另一个人:“刘董,当初你的恒家地产倒闭时,急得要跳楼,不知dào

是谁在那个时候拉了你一把?”

那姓刘的,有些尴尬的回答:“是姜董。这份知遇之情,我可一直没忘。”

许萍满yì

的点点头:“那么赵董呢?你可是清贸的拜把兄弟,换过帖子喝过血酒的啊。你也希望让清贸就此完蛋,把所有的家业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只为了他曾经犯过的那些本还可以弥补的错误吗?”

赵董粗声大气的回答:“清贸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我肯定帮他。不过他这次做得太过火了,不给大家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但要逼到他破产,那是没有的事,至少我赵风第一个不答yīng。”

许萍又看了看周康:“记得周董当初新进大昌的时候,曾经由于不熟悉公司事务,造成了公司二百万损失。不知dào

当时是谁力排众议,继xù

重用周董,直到今天的呢?”

周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很勉强的回答说:“这些年我为公司赚的钱,可早不止200万了。”

许萍冷笑:“那么清贸当初为公司赚的钱,难道还弥补不了他今天的过失吗?”

周康立kè

无言。

那个时候,陆天豪小声的对姜婉儿说:“要说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口才,你妈可是真强啊。”

姜婉儿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要他保持安静。

那个时候,会场有些沉默,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被许萍的话语带动,想起了姜清贸曾经带给他们的种种好处,一时间,这瓜分姜家的话,到是谁也说不出口了。

还是周康挑头发言:“有件事,我想请姜夫人回答我。”

“请讲。”

“世纪工程的那个钉子户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世纪工程是个未经验证的工程,清贸希望能有时间重新考lǜ

它的必要性。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由于清贸无力组持大局,只能用一些小手段来进行阻止罢了。等到今天的董事会结束之后,自然会就这个问题给大家个说法。”

许萍的回答表面上看上去很轻松,其实依然是那个套路:你们要想瓜分姜家,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一个破产公司的股份,有等于无。做事就掂量着来吧。

周康嘿嘿冷笑了几下,一脸的我就知dào

你会这么说。“既然是这样,那大家就把话挑开了说吧。清贸以前的确为公司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但是公司也给了他相应的回赠。我想姜夫人你还没忘记一件事,就是大昌高层的构建,是建立在信托责任机制的基础上的。至于什么叫信托责任,就不用我来跟姜夫人解释了吧?”

听到这句话,许萍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扯到机制问题上来了。

所谓信托责任,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财产管理制度和法律行为。它起源于英国,却在美国得到了健全的发展。在我国,信托得到了全新的解释,就是:信托是指委托人基于对受托人的信任,将其财产权委托给受托人,由受托人按委托的意愿以自己的名义,为受益人的利益或者特定目的进行管理或者处分的行为。

也就是说,姜清贸身为大昌集团的董事长,在管理公司的同时,也是在管理大家的投资资产,同时要担负一定的信托责任。

身为受托人,信托资产受其掌控,但同时,他也无可避免的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说白了,就是不能拿着一大笔钱然后任其打水漂。

许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周康仅还以一句信托机制就全盘抵消。因为受托人本身就享shòu

信托利益,也就所谓的信托报酬。

在信托报酬面前,姜清贸所有曾经的贡献,都可以一笔抹杀,因为他已经为他做出的贡献拿到了相应的好处。但今天,同样是信托机制,要求他为他曾经造成的损失,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也正是董事会要求姜清贸以自身股份进行赔偿的一个基本理由。

事实上,在龙游公司,也同样拥有信托机制。只不过这个机制的受托人不是陆天豪,而是刘小莉。因为龙游公司是陆天豪的全资公司(风险投资属于投机式经营,与信托管理有区别).而刘小莉则是公司第一个百万高薪员工,她必须为她的高报酬付出信托责任,以取得大家的信赖。

在这一点上,国有公司永远比不上私营企业的一个重yào

原因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国有企业几乎不存zài

信托责任,存zài

的只有冰棍理论。既大公司如冰棍般自行融化,渐趋于无。当然,近两年国企大加改革,就是在走信托责任路线。

许萍叹息,不是因为她无话可说,而是因为她最终还是要把那准bèi

已久的杀手锏拿出来呈现在别人的面前。对许萍来说,这就象是一记七伤拳法,打伤了别人的同时,也打伤了她自己的心。

她悠悠的说:“按照规定,清贸应该为公司清偿多少钱?”

“根据财务送来的报gào

,本年第一第二季度,由于姜清贸的消极对待,大昌集团在整整两个季度的发展中造成的直接损失达到四亿三千万以上。以前大昌的营业发展增幅为每年百分之七,这次却首次出现了大幅度亏损现象。对于这种状况,身为公司的董事长,姜清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根据公司的规章制度,我现在发布提议,建议取消姜清贸大昌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和法人代表资格。同时,为了公平起见,姜清贸手中那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必须拿出至少一半用来弥补大家的亏损,另外再拿出百分之十转让给新任董事长,这属于章程需yào。”周康说。

话题谈到这个份上,终于刺刀见血了。这也算是回到了周康希望的主题内容上。

许萍笑问:“也就是说,除了赔偿外,还要进行转让,那百分之十的转让,当然就是转让给你喽?”

周康把嘴一撇:“我说的是转让给新任董事长。至于谁是新任董事长,还要会议表决后才能决定。”

“说得也对,不过有件事,恐怕要让你们大家失望了。”许萍看了董事会上的众人一眼,突然笑了起来:“那就是清贸如果拿出一半的赔偿,就不存zài

百份之十的股份转让能力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有些迷惑不解。姜清贸手里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赔偿一半还有百分之十七点五的股份。怎么可能不存zài

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能力?

许萍施施然从身边的小包中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大家的面前。然后扬声说道:“三年前,我已与清贸离婚。按照法律规定,清贸建立的大昌集团由于属于婚后共同财产,所以我有资格得到其中的一半。也就是说,早在三年前,大昌集团就已经有百分之十七点五的股份是属于我的。只不过这几年是由我交给他托管负责而已。既然今天大家都喜欢落井下石,那么我也不妨绝情一把。这百分之十七点五的股份,我要收回来了。剩下的一半,才是你们可以决议处理的对象。顺便再说一句,信托责任机制可从不允许受托人以倾家荡产的赔付方式进行亏损补偿,而是比例支付。也就说,在这百分之十七点五的股份中,你们能够拿走的,仍然只能是一半!”

此话一出,如一颗重镑炸弹,轰然炸响在整个董事会上。

谁也没想到,姜清贸竟然还留了这样一手后续杀招!而这,才是姜清贸真zhèng

依赖的最后的反击利器

(关于信托责任机制,内容太过复杂,这里将其简化并修改了部分内容,大家不必太过当真.)

刚睡醒,发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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