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晓凡身上的光亮越发的耀眼,一点灰白色的不明物质出现在他的体表。

斑驳的分部在他周身的各个地方,脸颊、额头、肩膀、手臂、胸膛……

全身上下都出现了这种灰白物质,并不断扩散,大有将其覆盖其中的意思。

“这又是怎么回事?”

谭大爷急的就要跑上前去,却被阴石成一把拉住。

“冷静,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无论如何先等等看再说吧!”

最终谭大爷还是没有没有上前,他知道阴石成说的没错,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颓然的来到一旁的石壁旁倚靠着座下。

阴石成看向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又转头看向张晓凡的方向观察起来。

他们的担忧张晓凡无从得知。

因为现在的他正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不同于阴石成传授给他的炼化之法,也不同于谭大爷的铸就完美仙基之术。

此刻在他体内的五件灵器正如蜡烛一般逐渐融化,各自的器灵也纷纷露出了痛苦的模样,不断的扭动着身体像是在挣扎一样。

原来就在他刚刚,忍受着裂魂之痛,将自己被诅咒的部分神魂全部献祭掉之后,断魂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吸收,一股可怕的增幅反哺到了张晓凡的肉身。

他的肉身瞬间获得了极大的增强!

也就是这骤然间的增强让那边刚刚才汲取到五行元灵承受极限的五脏,再次焕发了动力。

五件灵器上的元灵之力再次被张晓凡的五脏所抽取。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五只器灵也停止了挣扎,一点点的化作了最本源的五行元灵之力被他所吸收。

原本分居各个脏器的灵器也在失去力量之后只留下了一些曾经炼制它们时原始材料的灰烬残余,在被那体内五行之力的循环立场推动着离开体内。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晓凡从最初的裂魂之痛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看着体内散发着不同光芒的五脏,以及在这五中不同属性见形成相互转换的六腑。

全部的内脏都得到了极强的提升。

不!

不止于此!

他的提升是从内而外的,不仅是内脏器官,就连血肉骨骼,经脉穴位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我现在的实力是?”

就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之后,这才后知后觉般的想起了自己的这次真正的目的。

是突破修为,是进阶羽化境啊!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实力的。

唯有外界,在他的肉身旁守着他的两位前辈,谭大爷和阴石成两人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

“唉……姓谭的,你快看!”

一直观察着张晓凡变化的阴石成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赶忙叫起了一旁的谭大爷。

“姓谭的!”

“姓谭的?”

……

连着叫了几声,都没有没有得到回应。

阴石成转头望去,之间谭大爷目光呆滞的盯着张晓凡的肉身。

看着他的身体逐渐被那一层灰白物质所吞噬。

“莽夫?”

阴石成眉头皱起,不明所以的朝着谭大爷走去。也就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靠近,他终于从谭大爷的口中听到了一阵低语。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这……”

谭大爷的声音虽细,但阴石成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情绪。

颤动!

不敢置信!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阴石成在谭大爷的肩膀上拍了拍问道。

之间谭大爷那眼睛好似没有焦距一般,机械式的转了过来。

“羽化境中期!”

此话一出,即便是阴石成也忍不住惊叫道:“什么?羽化境中期?”

他见鬼一样的转过头去看向那边盘坐如石像的张晓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小子居然跨级突破了。

由于自身修为的消失,阴石成本人已经没有了灵力,是没有办法看出张晓凡具体修为的提升的。

只能从其外泄的气势隐约的判断而已。

现在听到谭大爷亲口说出他居然从化丹境后期一路跨越了巅峰,突破到了羽化境,不仅如此,还接连着来到了羽化境中期。

这是何等的惊人!

要知道修行之路本就艰险无比,每一步的提升都是如履薄冰的。

且不说能够做到越级突破的人有多少,光是这样做的风险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

然而他们的震惊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随着张晓凡体内五行元灵之力逐渐被其吸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突破仍在继续……

就当这三人还在洞窟里的时候。

张晓凡突破所引起的周围灵力暴动规模也越来越大。

守在外面的沈云庭此刻额头不断的有汗液渗出,他真怕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如果是修为低的还好说,他好歹是凝丹境后期的修士,背靠父亲青羽寨二当家沈凌峰多少还能周旋一二。

可若是来了一个修为比他高的被这股灵力波动吸引过来。

那可就不是他能拦住的了!

“寨主这是突破了吗?两位前辈到底成功了没有?”

他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希望突破成功的张晓凡尽早出关,以免节外生枝。一边还祈祷着两位前辈的计划能够顺利,张晓凡能够变回正常的样子。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他警惕的看望四周,戒备着。

除了身后的瀑布声,再没了其他动静。

没有人来吗?还是刚好附近没有别人?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一声异响,沈云庭下意识的甩出一把钢针。

那钢针足有六寸之长,径直射入草丛当中。

“谁?”

一声爆喝后只听草丛里“吱”的一声,再没了动静。

沈云庭小心的走上前去,伸手拨开看去,一只六眼魔兔的尸体躺在那里,脑袋上正插着那支钢针。

从左到右,贯穿过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呼!”

他松了口气抚着胸口说道:“还好还好!只是只魔兔而已。”

可这边他刚一放松,就感到侧方传来一股敌意。

他下意识的把脸侧了过去,堪堪躲过这道攻击。

是一道剑气!

擦着他的脸颊割断了鬓角的一缕发丝。

若不是他反应的快,只怕这一剑削下来的就不是他的发丝了,而是脑袋!

“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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