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晓凡的话,几人面面相觑。

身无修为的阴石成凝重的看向站在隔壁棺材板上的谭大爷:“你听到声音了吗?”

谭大爷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起来。

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而正当他准备告诉阴石成没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

丁零当啷的,很杂乱。

但他还是听出了那是骨头碰撞的声音,这种声音他曾经听过,在仙界的某处古战场遗迹上。

“不好,那枯骨上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谭大爷一声爆喝,提醒周围人的同时抬头望去,在层层迷雾里探寻着。

随着他的警醒,几人纷纷戒备。

阴石成也将怀中的短刀攥进手里,刚要出鞘却被张晓凡压住了。

“前辈,你这刀我用过确实强劲!但这种东西副作业应该也是很大才对,以后还是能不用就别用了。”

张晓凡的话让阴石成为之一怔,而后认真的看了他很久才将短刀收回。

心里却是幽幽一叹。

也好,这东西还是留着对付伏和的时候再用吧!

他默默的将刀收回刀鞘:“那就交给你吧!”

就在这说话间的功夫,几人终于看清了头顶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大片的骸骨。

不!

准确的说是大片的骷髅手臂和头颅。

细细看去,那一只只枯骨手臂上还缠着各种武器刀剑,骷髅头更像是活的一样,牙齿磕碰出刺耳的异响,直直的朝着他们冲了下来。

在这片悬崖断壁上像是苍白的瀑布一般倾斜。

“大家尽力躲闪,这些骨头全都附有灵力,再加上这俯冲之势威力不容小觑。”

很快,最先的一批枯骨已经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如炮弹一般的攻击狠狠的砸来,几人在悬崖峭壁上辗转腾挪。

在极速的闪避后,一颗骷髅头擦着张晓凡的肩膀掠过,还在他衣服上撕破了一个洞。

“铛!”

抬手间又挡下了一支缠着半截断刀的手骨,看着众人狼狈闪躲的样子暗自恼怒。

“砰”的一声,又是一个头骨砸在了他的脚下,本就腐朽的棺材应声而碎。

棺材里满满的手骨在沾染了落下的灵气后发出阵阵颤抖。

注意到这点的张晓凡,赶忙提醒道:“小心脚下,这些骸骨上附着的灵气是会传递的。”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脚下的棺材果然也有了异动。

形势顿时更加紧张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咱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谭大爷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深不见底。

几人已行至半腰,若是这样掉下去即便是仪仗修为在身也绝不好受。

“那现在怎么办?”

温孟良插嘴说道。

几人遭遇这样的情况其实真要说起来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毕竟这枯骨崖的位置还是他提供,再加上先前的战斗,刚刚归降,本就难被信赖。

现在到了这里遇到了危险,难保不会有人会怪罪于他。

怪罪他倒是没什么,只是再牵连到自家女儿那就不好了。

他的顾虑不无道理!

但他显然也是小看了张晓凡几人的胸襟气魄。

他们既然敢过来那当然就是做好了冒险的准备的,何况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知道这枯骨上人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如此棘手的状况而已。

至于温孟良心有不甘怀恨在心?

御兽蛊的可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住的。

谭大爷挥舞这手里的灵气长剑震退了一片枯骨,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灵气幻化出来的刀兵真不好使,一点韧性都没有。”

“想要荡开这些鬼东西只能使用蛮力。”

一旁的张晓凡深知不能在更这些鬼东西纠缠下去:“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爷,你到我这儿来照顾好前辈。”

在他身后一直未动的阴石成出声询问:“小子,你有什么计划?”

这攻击虽然密集,但总体强度并不是很强。那枯骨上人说到底也就是羽化境修士,不可能真的做到御使庞大数量的同时还能兼备到威力。

所以张晓凡的求援必然不可能是因为支撑不下了,才让那个莽夫代替去保护他的。

听到他的询问,张晓凡眼中森然的从嘴里吐出一句。

“擒贼擒王!”

也就在他脱口而出之际,谭大爷一个闪身,在空中辗转腾挪了数次落在了他的面前。

“想怎么做就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张晓凡郑重点头,道了句“小心!”

而后如离弦之箭,在这崖壁上急速游走。

手中幻化出的灵气长枪动若游龙,将那一个个袭来的枯骨一一击落。

一条长枪在他手中翻飞,像是竹签一样洞穿着。

十米!

百米!

直至不见身影。

……

“这小子的身手倒是越发的凌厉了呀!”

谭大爷双手各持一刀,挽起刀花。在其强大的灵气之下,那水泼不进般的刀气竟是在他和阴石成的周围形成了一层圆形气罩。

但凡有枯骨靠近都会被其切割的粉碎。

另一边的温孟良在失去铜鼎后实力虽是倒退,但也还维持在羽化境后期。

不但修为比谭大爷要高出一大截,而且还不用保护别人,在这种威力不强的攻击之下,除了看起来有些狼狈外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这种状况不能持久,不然再强的实力也会被这铺天盖地的骨头给活活拖死。

此时,就在他们疲于防守之际。

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枯骨上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些人都死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送上门的小宝贝儿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挥舞着手里的两根骨锤,站在那张人皮鼓前手舞足蹈。

一身诡异又古怪的装束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原始部落的族人,在围着皮鼓跳舞,像是在祭祀,又像是在祷告。

嘴里念念有词,配上那古怪的音调,竟有几分歌谣的味道,不时的还会锤击皮鼓。

渐渐的他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可怖的脸上散发出虔诚的光辉。

在他的面前,如云海一般的瘴气停留在他的脚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一种剧烈的违和感产生。

就在他舞的兴起的时候,那“云海”之下,一个身影破云而出。

只见那人背靠太阳,全身散发了光芒,手里一杆长枪紧握。

“老东西,挺有兴致的嘛!”

“你倒是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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